剛跨進前院后門,項右右就見到正大門旁,有位身型高挑的白衣女仙,長發(fā)飄飄垂到腰下。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銀杏樹下,婷婷玉立的。她好奇得打緊。
“就是她了?!敝宦犐砼缘母鐐冃÷曊f道。
她點了點頭,緩緩走上前去,道了句:“仙女姐姐,您找我?”
誰知那女仙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顫了顫,仿佛受到驚嚇一般,半晌方才轉過身來。
“對不起啊,嚇到您了?!彼姞蠲r禮道歉。
“不礙事,你就是文澄!”只見這女仙打量著她,溫柔地回道。
呀,這姐姐的聲音,好好聽??!雖然她被羽面遮著臉,但聽聲音,肯定是個大美人兒。她不住地點頭,腦中閃過好幾位女明星的容顏,有張曼玉、章子怡、劉亦菲……
“這個是你的嗎?”半晌,女仙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她面前。
“老妹,香囊……”
她這會腦中正想著大冪冪,忽然聽到柏舟叫她,才回過神來仔細望去,見這女仙手心,托著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寶貝兒”,她一個跨步立馬跳到她跟前,抓起香囊來回翻看起來。還好,還好,被這位美麗善良的仙女給拾到了。
“姐姐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今后有用得著妹妹的地方,只管開口。”她將香囊揣進懷里,又緊緊握住了女仙的手,仰視著她,激動不已。
這仙女個子高高的,肩膀寬寬的,腰細細的,身材好像時裝“麻豆”,再看看她的手,白白滑滑的,我好喜歡?。∷闹幸幌?,恨不得立馬摘下她的面具,一飽眼福。
“妹妹言重了!”女仙望著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柏舟在邊上瞧見她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樣,忙將她拉回到身旁,又拱手對女仙道:“我家妹妹不懂規(guī)矩,還請您見諒?!?p> 小樣,還說我呢,你自己不是也急著往人家跟前湊、套近乎么!她滿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敢問姐姐芳名,住何處?改日阿澄定登門道謝?!?p> 她見她胸前沒有掛“琳瑯”,而是在腰間掛著塊掛菱形的紫玉,便想著:這姐姐肯定與島主身邊那個叫“阿淳”的女仙一樣,也是這峰內的上仙;眼下,先將她的名字和住處問清楚了,還怕來日見不著嘛。她又捂著嘴偷樂。
誰知那女仙,突然滿不在乎地回了句:“妹妹無須客氣,日后有緣再見吧?!闭f罷,立馬轉身,出了院子。
望著她果決的背影,項右右仿佛瞬間被潑了桶冰水。呆呆地立在原地,心中拔涼拔涼的。半晌,才轉頭看向柏舟,劈頭就問:“我很丑嗎?”
“怎么會?”他不解地望著她。
“那她為什么聽到我問她住哪,就跟見了鬼似的逃走了?”她有些難過,第一次被漂亮姐姐拒絕,心中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說不定她有難言隱呢!”柏舟若有所思地安慰道……
回到屋中,她掏出那兩枚壓歲幣,與那鳳頭釵一并藏好。心里想著小柒,口中念叨道:“我不會再把你們弄丟了?!?p> “聽說剛才有人找你,有事么?”
絲綺這會,端了盤紫色的葡萄進來,放在桌上,接著又道:“舅母給的,吃吧。”
她掰下一顆噻到嘴里,嚼了嚼,脆甜脆甜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問她:“你見過位個子高高的女仙么?腰間掛著塊菱形紫玉的?”
“這個……我倒沒怎么注意過。”絲綺想了想,又瞧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兒,忙又道:“不過,這峰里能配紫玉的,也就那么十來位,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這兩天不是一直在找香囊嘛,剛才有位配紫玉的姐姐,替我送過來了。”她小聲道。
“那不是挺好的嘛!”絲綺邊吃葡萄邊道。
“可你不覺得奇怪么?”她皺起眉頭,又道:“她怎么知道這個香囊是我掉的,還一來就指名道姓要找我。”
“這有啥奇怪的???”絲綺塞了顆葡萄到她嘴里,不以為然地道:“這峰里,想要打聽個人,那還不是盆里摸魚的事?;蛟S那天,她瞧見你掉香囊了,只是沒有立即告訴你。
“??!是這樣嗎?”聽她這么一說,她突然看了看半掩的窗戶,總覺得這會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片刻才又道:“那為什么我問她住哪,她轉身就跑?。俊?p> “這個再正常不過了。人家一個上仙,哪會愿意與我們這些峰外的,扯上關系?!苯z綺漫不經心地說道。
沒想到,這里的神仙,等級意識這么強啊!可是那姐姐看起來還挺平易近人的,不像她說的,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她思量著,又吃了幾粒葡萄。
“你要實在不放心,改天我問問舅母去?!苯z綺又道。
“吱嘎”一聲響,那些半掩的窗子,突然被大風吹了個嚴實。
“起風啦,估計一會要下大雨咯?!苯z綺走到窗邊,剛關好窗子,只聽天空中傳來哄哄作響的雷聲,緊接著一道亮光閃過。噼里啪啦,斗大的雨珠子打在了房檐上,發(fā)出一連串急促的聲響。
這仙島上,每回都是這般見風就是雨,也不來點征兆的。
項右右這會,剛洗漱完畢,見絲綺還坐在窗邊發(fā)愣,好奇地走到她身旁。
“小綺綺,又想你淵大哥啦!”她突然托起她的下巴,一臉邪魅地瞅著她。
“你又胡吣,人家是想爹娘了?!苯z綺紅著臉道。
“呵呵呵,那你慢慢想,我先睡去啦!”她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打了個哈欠,躺到床上,片刻功夫就合眼入眠了。
咦,我這是又在夢中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已不知為何,身在水下。心中一陣嘀咕,不是吧,上次好歹還是在水面上,這回怎么給整水底來了。難道不會被溺死嗎?我……我不會游泳啊。
她咬緊牙關,發(fā)覺自己竟然能順暢地呼吸,漸漸也安下心來。此時,從水上傳來模糊的說話聲,好像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