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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穿琴記

第195章 柏舟的頭疾

九州穿琴記 落酒郎 2006 2022-04-20 08:08:00

  此時,十來平方的屋子,一下子擠進了這么多人,這讓項右右忽然覺得十分壓抑。她便“按兵不動”,將那琴又放回到膝蓋上。

  將軍進屋后直沖到柏舟身旁,二話不說先命大哥扶住柏舟的上半身,而她自己則對著昏迷的柏舟施展一術法。

  看著將軍與大哥嫻熟的動作流程,項右右心下思量:她應該是在施法救他吧!看這架勢,柏舟恐怕不是第一次發(fā)病了??伤趺磿忌线@頭疾的,而且這病發(fā)的癥狀與那時的海川有點像啊!

  “英……娘……”

  忽然,項右右聽到了柏舟微弱的聲音,這才下了床榻,行到他們身旁。她望向此時已睜開雙眼的柏舟,心疼不已

  “我是又發(fā)病了嗎?”柏舟靠在大哥身上,望著將軍輕聲問道。

  將軍撫了撫柏舟的臉,又握住他的雙手,道:“沒事了,我們這就回去休息……”

  些時,項右右的眼淚已在眼眶中不停打著轉(zhuǎn)兒。方才她明明聽到了他喊了“阿右”,可眼下為什么他眼里只有“英娘”?她跟本想不明白,彼此曾經(jīng)許諾過“誰也不能扔下誰”,可怎么還不到半個月,就已經(jīng)付之一炬了。

  海川見她一臉悲傷,索性將她拉到身后。項右右實在忍不住,便靠在他背上,低下頭去,偷偷地用衣袖來回抹了抹淚珠兒。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陷,否則前功盡棄!她不斷地提醒著自己,可不怎么地,她的眼睛就是不爭氣,鼻子又時不是地助攻一把,那淚水比則才更猛烈了。

  半晌,聽到屋子的門“轟”一聲給關上了。見屋里只剩下她與海川,項右右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弓著背緩緩走到門邊。她推了推那門,發(fā)現(xiàn)這次門不知怎么的被人鎖上了。

  無耐她只得轉(zhuǎn)身,忽然瞧見了方才被她一時心急,扔到地上的盒飯。

  她拾起那盒飯,用手將外面的木盒子抹了抹,捧到海川面前道:“對不起啊,我給你打包了盒飯,只不過剛才一不小心……”

  她話還沒說完,眼淚又流了下來?!芭距?、啪嗒”滴在了木盒上,瞬間沁濕成片片花瓣狀。

  海川接過盒子,忽然將她擁進了雙臂中,用一手輕拍著她的后背道:“別難過,我們還有機會?!?p>  她突然反應過來,忙后退了一步,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道:“真的么?”

  “相信我?!彼麍远ǖ攸c了點頭。

  海川這么說,一定是有根據(jù)的。項右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想:即便柏舟與我沒了戀愛關系,那至少還有若璃的恩情在吧,他不會這么決絕的。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怎么會患了頭疾?

  還有阿稚說我“去天上了”,明擺著就是說我已經(jīng)“駕鶴西去”。眼下搜集到的信息一是我“掛了”,二是柏舟得了頭疾。會不會是因為我的“嗝屁”,柏舟他一時受不了才患上了頭疾的?就像他……

  她望了眼海川,見他已打開木盒,捏起一只雞腿小心翼翼的吃著,她忽然沒有那么難過了。

  如果柏舟是因為這個理由,才投入女將軍的懷抱,我還算勉強能夠接受。她這般思量著,心中一下舒服了許多。

  海川啃完了雞腿,又舔了舔手指道:“想不到這里的食物,這么難吃。”

  項右右望著他手中空空如也的飯盒,道:“難吃你還都給吃完了!”

  “這是你親自幫我包來的,我若不吃,豈不是枉費了你一番好意。”海川道。

  “好吧!你高興就成?!彼鋈挥X著這位主上還挺“臭屁”的,裂開嘴角笑了笑。

  “你這張臉,還是笑起來好看。”海川說著,忽然伸出手在她腮幫子上輕輕捏了一下。

  這一舉動,嚇得項右右敢忙轉(zhuǎn)身走到窗旁,望向穿外。此時天色已有一丟丟黯淡了。

  “看來今晚是要在這里過夜了?!?p>  她轉(zhuǎn)過身子,見海川正盯著自己瞧,忽然緊張起來。

  他剛才……又抱我、又捏我臉的,他……他不會是有什么想法吧!好可怕,我要跟他說清楚才好。

  “海川,你還當我是你先生不?”她問道。

  “我說過,您永遠是我的先生?!焙4ɑ氐馈?p>  “那就好……”聽著他斬釘截鐵的回答,她呼了口氣,用老師的口吻道:“那你告訴我,下午柏舟和你都說了些什么?”

  海川聽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道:“你真名是不是叫‘若璃’?”

  “你……你怎么知道?是他跟你說的?”她問道。

  “嗯?!焙4c點頭,接著道:“那他知道你‘項右右’這個名字嗎?”

  “這不是廢話嘛!”她覺得他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弱智,忙又道:“你是不是傻,難道我會告訴你一個假名,讓你來試他?”她回道。

  海川用手托著下巴道:“也對,你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p>  “怎么說話的,有你這樣數(shù)落先生的嘛!”她白了他一眼。

  “對不起,先生莫怪。我只是覺得他的反應很不正常?!彼?。

  “快說哪里不正常了?”項右右突然眼睛放光,死死地盯著海川不放。

  “你……你別這樣看我!”海川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忙轉(zhuǎn)身子坐到床榻上。

  項右右見了,也跟了過去,道:“快說啊,別賣關子了?!?p>  半晌,只聽他道:“那時,他問我那香囊的來歷,我只說是一位朋友送的。他問我朋友在哪,是不是叫‘若璃’?我說不是,是叫‘項右右’,他就……”

  “他就咋了?”她急道。

  “他就抱著頭一直叫‘阿右’,之后就發(fā)病了。”海川回道。

  “怎么會這樣?”

  “也不一定是你名字的問題,或許是到了該發(fā)病的時辰了。不然下回,我們再在他面前念‘阿右’,看他會不會發(fā)?。俊焙4ɑ氐?。

  “什么鬼啊!你真當我名字是‘緊箍咒’嗎?“項右右忍不住叨道。

  “‘緊箍咒’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但他這癥狀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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