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裘身后的五色光又透了出來,項右右見老姜站在石頭邊,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危險,便提議要一塊進去。
柏舟怕她又被那石頭迷了心智,說啥也不肯,他對阿吉道:“阿吉哥,你留在這里幫我看著她,別讓她看那石頭。我進去瞧瞧他們?!?p> 柏舟的兩腳要邁進洞里,就聽見里面?zhèn)鱽怼班亍钡囊宦曧懀S后就是好多石塊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瞬間,這洞里的五彩光斑像是停了電一樣,“唰”一下全都消失不見,洞里瞬間變成了黑夜,只剩下洞口他們手中的火把閃著火光。
“什么情況!”項右右驚得大呼一聲。
“好像是那大石裂開了?!卑刂刍氐馈?p> “五色石裂啦!”
項右右又叫了一句,只見洞里忽然又閃出一道金色的亮光,將整個洞照得敞亮。
“那……那是什么?”
幾人望去,見方才那五色大石居然沒了,那大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長柄大斧。
“哇,這是個什么神器!”項右右再也管不了會被五色光迷惑的事了,沖到那斧頭下,仰頭望去。
只見這斧子,斧頭向上卷著,呈現(xiàn)出一種流線行風格;斧柄像金箍棒一樣細長,上面還有幾圈花紋。整個斧子雖然周身閃著金光,但斧頭的中間好像還是有一片五色光斑的。
項右右再看地上,先前那一圈圈的五色晶石全都變成了極其普通地石頭。
“這……不會是盤古大神用來開天辟地的斧頭吧!”她突發(fā)奇想,興奮得叫了起來。
老姜在一旁,望著那斧頭,念叨了句:“這不是什么盤古大神的,這個是……”
見姜哥眼中閃著光,欲言又止的樣子,柏舟忙道:“姜哥,你認得這神器?”
項右右也發(fā)覺了老姜的異樣,忙追問道:“姜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姜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低頭望向團在斧頭底下的小裘,道:“裘兒,你早就看出來了,這石頭里面藏著他的神器對嗎?”
小裘聽罷,微微蹦了下。項右右與柏舟在旁聽著,更是迷糊了:姜哥口中的他究竟是誰;還有這小裘,又是誰呢。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老姜突然有些激動,抓起小裘追問道。可小裘眼下跟本說不出話來,只得一個勁地掙扎著。
項右右瞧見小裘向自已使勁眨眼,趕忙從老姜手里搶過小裘來。柏舟使勁拉住老姜的手,對他道:“姜哥,先冷靜點,小裘這會說不了話?!?p> 老姜頓了頓,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向他們拱手道歉?!笆俏乙粫r沖動,沒注意場合。”
項右右忽然覺得老姜像是變了個人,忙回去一禮,道:“姜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能說給我們聽聽么?”
老姜望著他倆真摯的眼神,沉默了半晌,回道:“這神斧……”
“給我拿下他們!”
這時洞口處傳來一聲急促的呵斥聲,打斷了老姜?!昂衾病币幌拢赐鉀_進來一群人,將他們還有那神斧團團圍住。
“不好,是州長!”柏舟輕聲叫了一句,將項右右護在了身后。
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的?項右右向著車咕嚕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有人推著州長從圍著他們的白民衛(wèi)士中行到了他們面前。
他的臉,怎么會變成那樣!
項右右見到州長的臉,像是面癱了一樣,五官全部扭曲了。下巴上還垂了幾片皮,像火雞的下巴一樣。
而且,他……他頭上的……寶石,怎么都變成石頭了!她心上一驚。
州長這會整個腦袋,完全是觸目驚心,嚇得項右右不敢多瞧一眼。她低頭看了看地面,又回頭看了下那神斧,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她小聲對柏舟道:“難怪他來得這么快?!?p> 想來是州長頭上鑲嵌的晶石,都是從這個洞里挖出去的。它們忽然失了顏色,州長便立馬猜到是這洞里出了事。
州長一聲令下,那群白衛(wèi)便上來捉拿他們。項右右與柏舟雖然人小敏捷,但因為沒了法力,沒多久就被拿下了。老姜與阿吉雖然孔武有力,但雙拳敵不過四手,反抗了幾下后,也同樣被抓了。
幾人被捆做一團,扔到一旁的地上。州長讓隨從將自已推到他們面前,伸出手指指了下他們。那兩個隨從立馬拿出塊像蒼蠅拍大小的板子,輪流朝著他們幾個人的臉上狠狠抽了去。
這幾下下來,他們幾個人的臉全腫了。項右右臉疼得,連破口大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在心里嚷嚷:這個混蛋丑八怪,等我恢復法力了,把你脖子下的皮割下來喂老鷹。
柏舟這時,沖她嘟囔了句:“你……疼……么?”
項右右搖搖頭,轉頭一瞧,見柏舟嘴角滲著血。她鼻子忽然一酸,幾滴淚流了下來。
老姜與阿吉也沒能好到哪去,疼得直打哆嗦。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個隨從,見他們是成年漢子,下手就格外重些的原因,項右右瞧見他們眼睛都腫了。
那兩個隨從正準備開打第二輪時,忽然被州長叫住了。見州長勾了勾手指,其中一個隨從兇神惡煞地對他們吼道:“讓你們壞了州長的大事,等一會回來再收拾你們。”
這人說罷,與另外一個隨叢推著州長,來到了那大斧下。
“你們,將這斧頭拿下來!”州長一聲令下,一群白衛(wèi)便齊心協(xié)力,像收風箏一樣,將那懸掛在半空的斧頭拉到了地面。斧子周身的金光立馬褪去,只有斧頭中間的五彩石還閃著些微弱的光茫。
整個洞又黑了下來,白衛(wèi)門燃起了火把,將這洞照亮了。
項右右本以為這斧頭是件神器嘛,怎么著也要反抗一下,不會那么輕易地就被一群凡民給撼動了,可結局讓她大跌眼鏡。
她心里又開始嘰歪了:這斧頭真的是神器么,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拉下來了呢!在她的記憶里,所有的神器,都不會輕易屈服于主人以外的人,更別說是凡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