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紅顏禍水,請殿下三思!
李闕笑道:“好?!比缓缶涂粗吨谝贿叺暮蜕?,說道:“以后她就是東宮的女官了,更衣的這些事情讓她來就行了。”
有好看的小姐姐伺候,李闕是打死也不要這些太監(jiān)來,這算什么?。?p> “清韻,見過公公!”清韻對和善行了一禮說道,“以后在東宮還請公公多多關(guān)照。”
和善笑了一下,說道:“咱家和善!關(guān)照這兩個不敢當(dāng),姑娘言重了?!闭f著,又說道:“姑娘剛到董工這里,對于殿下的一些喜好知道的還不多,不如咱家?guī)闶煜な煜?,再讓你……?p> “真是啰里啰嗦的!”李闕有些不耐煩道,“不就是更衣的這點子事情嗎?有什么還好說的,孤的衣服都是尚衣局送過來的,他們送過來,孤穿上就是了。”
“奴婢該死!”和善趕緊低頭說道,“奴婢就是伺候了殿下這么多年了,殿下的吃飯和穿衣的這些事情都是奴婢伺候,突然讓奴婢放手,現(xiàn)在突然的這么多年……讓奴婢不用做了,奴婢……”
“孤還不明白你!”李闕笑道,“不要想那些小心思,你是跟著孤身邊伺候孤長大的,你在孤這里去,情分當(dāng)然是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你放心,你的位置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的!”
“殿下您英明!殿下明察秋毫!”和善趕忙討好著笑道,“奴婢,奴婢實在是侍奉殿下侍奉習(xí)慣了?!?p> 這里正在說話呢,李闕的另外一個貼身大太監(jiān)王三喜就小步的跑著進(jìn)來了,說道:“殿下,東宮詹事府詹事褚遂良,東宮左庶子于志寧,太子少師杜正倫,東宮洗馬蔡允恭求見!”
來的這些人都是文官清流,而且身上都是帶著東宮的官職的,都是李闕有名分的老師。
“皇爺爺那邊還沒把他們說服了啊?這有什么的!就這么大點事情,他們怎么就這么的咬著不放呢?”李闕在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擺了擺手說道:“傳!”
等了一下了以后,一群一個個正氣凜然的清流文官昂首闊步的走了進(jìn)來。
“臣等參見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些人都是自己的老師,李闕哪怕是儲君可是也不能坐著受了這個禮節(jié),就算是他老子,先太子李承乾尚且不敢如此呢。
李闕站著在儲君寶座的邊上,擺了擺手說道:“各位老師都請起,來人,看座!”
“臣等聽說太孫殿下身體抱恙,心急如焚,特來求見,不知道殿下今天是哪里身體不舒服?可曾傳召太醫(yī)會診了?現(xiàn)在太孫殿下感覺如何了?”先開口的是左庶子于志寧。
而正說話呢,旁邊突然傳來暴喝一聲,李闕差點都要被嚇壞了,被嚇得差點也喊出來了。
那邊的褚遂良正沖著清韻怒吼一聲道:“汝是何人!一婦人!豈敢在太孫身側(cè)!還是在太孫和臣子議事的時候!意欲何為?”
“東宮乃是儲君的住所!國之重地要處!”
“儲君乃是國朝之本!”
“看汝服飾乃是宮中女官也,宮中女官為何會在太孫正殿之內(nèi)?”
“汝胭脂水粉如此之重,又想作甚?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太孫嗎?”
被褚遂良這么一說了,大殿內(nèi)的所有的文臣清流們都是怒視的瞪著清韻。
也不怪他們會這樣,這也是李世民親自三令五申過的規(guī)矩,君臣相見,君臣議事,宮人不管品階不管身份,不管男女,都必須退后20步,不管是君臣閑聊還是軍國大事在,這些宮人們都是沒有資格聽的。
清韻被嚇壞了,她只是后宮之中的一個女官,一直生活在后宮之中,哪里會知道他們突然來了,更不知道他們來是要問候太孫殿下的。
李闕也有些頭大的摸著自己的腦袋,這些個文官清流們啊,一個個的平時就對著他們祖孫倆差不多是雞蛋里挑骨頭那樣。
而且李闕就算是儲君,但是也是他們的學(xué)生,他們想要教育李闕就教育,不需要顧忌什么。
“褚先生!”李闕開口說道,“她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是剛調(diào)到孤的宮里來伺候的,外廷的規(guī)矩,她一個內(nèi)宮的女官怎么會知道這些!”然后又對清韻說道:“以后孤要是要接見大臣的話,你自己就要知道回避!”
“敢問殿下!”褚遂良依舊是不依不饒,大聲的問道:“所謂伺候,是怎么樣的伺候呢?”說著還朝著李闕的這里逼近了幾步,臉上也是一片兇神惡煞的神色,十分的嚴(yán)厲的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殿下如今才十五,精血未固,豈能就寵幸女子,傷及自身了?”
“臣也知道殿下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可是殿下是大唐儲君,是大唐的國本,身系大唐江山,億萬臣民,豈能被這色相所誤?”
“紅顏禍水,于國家大事沒有任何益處!殿下,今天您跟我們說身體不舒服,卻在宮里和女官們親近!殿下以后莫非是做隋煬帝?還是秦二世?”褚遂良越說越激動,腳步還往前了幾步,口水都要忍到李闕的臉上了。
李闕無奈,也知道國家總要有一些人來專門說話的,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功臣,都是正臣,所以他對這些人也是比較寬容的,解釋道:“先生,您能不能也聽孤說一句?”
“殿下!您是東宮之主!是國家的儲君!然如今,太孫妃之位空缺,無正妃而先寵幸女官,于禮不合,以后要是東宮正妃進(jìn)門,殿下又要把自己的正妃的臉面置于何地?讓東宮的正妃娘娘將來如何統(tǒng)率后宮?母儀天下?”
“宮中女官,不過都是卑賤之人而已,太孫為何與其溫言細(xì)語?這等奴婢,最是會看人臉色,太孫殿下仁慈,要是她有什么齷齪的心思,豈不就是要得逞了?”
“臣等每天教導(dǎo)太孫讀書,歷朝歷代,紅顏禍水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吧!殿下為何不能引以為戒?”褚遂良還在繼續(xù)的咆哮怒吼道,“再說了,這女子太過妖艷妖嬈,太過艷麗了,就這么的在太孫宮中,您還能有心思好好讀書好好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嗎?您的心思會在哪里呢?”
“殿下!”頭發(fā)花白了的杜正倫也說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剛才褚學(xué)士所言句句忠言啊,請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