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醒醒,該你上場了!”
丁文正睡的迷迷糊糊,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女人?母胎單身的我,床上怎么可能有女人?”
“呵,果然還是沒睡醒?!?p> 昨晚熬夜看皇馬跟巴薩的足球賽,一直看到凌晨三點(diǎn),半箱啤酒下肚,把睡意都喝沒了。
他只好打開手機(jī)里的日語學(xué)習(xí)資料,醉里挑燈看劍。
嗯,效果很顯著。
這不,不光很快就睡著了,連夢里都是小姐姐溫柔的聲音。
“快醒醒??!再晚就要遲到了!”
小姐姐溫柔的聲線里帶著焦急,就憑這個嗓音,外貌絕對是沖田杏梨或者桃谷繪里香級別的。
“讓我再睡一會兒,讓我在姐姐麻酥酥的嗓音中沉淪吧!啊……疼,疼!”
丁文伸手捂著臉,摸到了那只捏自己臉頰的手。
那只手光滑細(xì)嫩,柔弱無骨。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很潤!
他睜開眼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帳篷里,從周圍器物、陳設(shè)以及旁邊那位小姐姐的著裝來看,這里顯然不是北平回龍觀那個月租3200的出租屋。
但此時此刻的丁文沒有任何心思看旁邊的小姐姐。
因為他面前的那面銅鏡里,居然映出了一張女人的面孔。
“我穿越成女人了?”
丁文低下頭,胸口兩岸青山相對出,阻擋了他往下看的視線。根據(jù)他多年目測的經(jīng)驗,妥妥的36D,誤差絕不會超過±1cm。
他顫顫巍巍地把手往臍下一尺的地方探去。
身輕一鳥過,槍急萬人呼。
他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放松了繃緊的神經(jīng)。
作為一名資深網(wǎng)文讀者,穿越能接受,但機(jī)不可失。
不過……自己當(dāng)下這個處境算是怎么回事呢?
《穿越,從女裝大佬開始》?
“公子,別磨蹭了,趕緊上場吧!”
旁邊那位清麗可愛的女子伸手拉著丁文的手腕,拔腿朝帳篷外面跑去。
丁文的肉身記憶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
他想起來,這位把自己從睡夢中叫醒的小姐姐名叫清羽,是他姨娘的大丫鬟。
還有,現(xiàn)在是大唐麟德2年,也就是公元665年。當(dāng)今圣上名叫李治,后人一般叫他唐高宗。皇后武媚娘,曾是先皇李世民的才人。
不過兩世記憶相互對照,丁文馬上又意識到這個大唐不對勁。
有不少細(xì)節(jié)都和后世史書上記載的大不一樣。更離譜的是,這居然是個妖魔橫行的世界。
來不及多回憶,丁文已經(jīng)被清羽連拖帶拽地帶到了一片草坪前。草坪上用白色石灰畫出了白線,兩端各有一個用兩根豎桿和一只繩網(wǎng)編成的球門,繩網(wǎng)上留有臉盆大小的洞口。
草坪的正中間,放著一顆皮球,看材質(zhì)像是皮革。七名女子左四右三,正在球場上熱身。
在草坪的周圍,木制的臨時看臺從下到上足足搭了八層,看臺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在看臺的正中間,有一隊神情威嚴(yán)的皇家儀仗。交錯的孔雀羽扇華麗無比,龐大的黃羅蓋傘氣派非凡。周圍服侍的羽林親衛(wèi)們,各個鮮衣怒馬、神采飛揚(yáng)。
傘蓋下那位身著赤黃色圓領(lǐng)袍,頭戴皂色上折巾,腰系九環(huán)帶、足蹬六合靴的清瘦男子便是當(dāng)今圣上。只不過他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
與他相反,坐在旁邊的皇后武氏頭戴鳳冠、身著華服,面若銀盤、目似寒星,看上去雍容華貴。此刻她正一邊指著場下,一邊興致勃勃地跟旁邊的皇帝說著什么。
清羽在丁文腰上推了一把,催促他趕緊上場。
丁文厚著頭皮跑到場上,站到了右邊。場上其余七名女子跟丁文的裝扮一樣,清一色梳著高髻,身穿窄袖翻領(lǐng)胡服,腳蹬圓麻靴,一副精干利落的樣子。
左邊的四個人衣服外面都套了大紅色的半袖套襖,丁文這邊的套襖則是白色。雙方以此在場上區(qū)分?jǐn)澄摇?p> 很明顯,這是一場4V4足球比賽。
一會兒的功夫,丁文肉身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他開始清楚自己當(dāng)下的身份和處境。
丁文,字武沛,年方18?,F(xiàn)為大唐神都洛陽的一名公務(wù)員。
洛陽城下轄兩縣,北曰洛陽縣,南曰河南縣。
丁文便是這洛陽縣衙的司倉佐,簡單說就是個管倉庫的。這個職位雖然只是個吏,但手底下好歹管著七八號人,大小是個干部。
父母雙亡自然是穿越者的標(biāo)配了,不過他的童年倒也衣食無憂。因為撫養(yǎng)他長大成人的姨娘乃是洛陽首富。
姨娘閨名盧嬋兒,年方三十。自前些年寡居之后便未再嫁。
她有個親生女兒叫兔娘,今年剛滿五歲。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就是性格有點(diǎn)虎,還是個小吃貨。
“阿文必勝!”(破音)
丁文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姨娘正在看臺上激動地?fù)]舞著雙拳在給他打call。姨娘艷若桃李,尤其一笑起來,那對桃花眼真真是風(fēng)情萬種,迷死萬千男人。
小兔娘個子矮,生怕場上的哥哥看不到她,便踩在娘親的膝蓋上,一只小短手抱著娘親脖子,另一只手也學(xué)著娘親揮舞,看起來像個笨呼呼的熊貓幼崽。
看到盧嬋兒滿臉的姨母笑,丁文徹底明白了,自己為何開局混進(jìn)了大唐女足。
自己年方18,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
相貌清秀、儀表儒雅,又是洛陽首富的外甥,工作還是個鐵飯碗。這條件絕對不愁婚配。
無奈自己一直沉迷武道,對男男女女的這種低級趣味毫無興趣,堅信女人只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
這可把姨娘給愁壞了。
給他安排相親他不去。家里請了媒婆,他把媒婆停在門口的驢給騸了。
姨娘請了算命的瞎子給他求簽算姻緣,他往瞎子的簽筒里放蛇。嚇得瞎子“眼疾”瞬間痊愈,扔下簽筒跑出去了兩條街。
面對他的胡鬧,姨娘自然也生氣。
不過丁文卻撒嬌地說,“不嘛~文兒不喜歡別的女人。文兒就想一輩子陪著姨娘?!?p> 聽到這番肉麻無比的撒嬌,寡居少婦盧嬋兒居然還挺開心。
呵,女人!
不過姨娘還是想方設(shè)法給丁文創(chuàng)造一切可以接觸姑娘們的機(jī)會。
比如這次,她讓清羽報名參加了“神都洛陽第六屆牡丹杯女子蹴鞠大賽”,前面幾場清羽過關(guān)斬將,到了決賽,她連哄帶騙地讓丁文男扮女裝頂替清羽。
還不是為了讓他跟女人多接觸。
小姨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名言就是:男人這輩子哪有什么別的志向,不就是希望多接觸幾個女人嗎?
好家伙,季先生直呼內(nèi)行。
面對姨娘的好心安排,丁文這次想搗亂也搗不了。
上萬人看著呢!更何況觀眾席上還坐著皇帝和皇后。
封建社會,玩歸玩鬧歸鬧,別拿皇權(quán)開玩笑。
得罪了上位者,分分鐘讓你人頭落地。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好好想想,如何踢贏這場比賽吧。
比別的丁文或許不行,但要是比足球,那他可就不困了!
十八年的巴薩球迷可不是白當(dāng)?shù)摹?p> 實(shí)況足球他從2008版玩到現(xiàn)在,最擅長的就是用中國隊完虐全世界。
并且自從李老爺子腦血栓去世以后,他已經(jīng)在海淀區(qū)17所養(yǎng)老院的綠茵場上難逢敵手。
面對一群對足球的理解還是原始形態(tài)的古人,丁文躊躇滿志。
“來吧!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現(xiàn)代足球’!”
賣餛飩的何三七
開具的足球賽只是個切入點(diǎn),不會有過多筆墨,沒有任何足球知識也可以放心閱讀。這場球賽帶出來了很多東西,我后面的故事很大,讀者老爺們?nèi)桃幌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