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醫(yī)們診脈結(jié)束,將結(jié)果稟告給了劉宏之后,劉宏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點了點頭,便讓太醫(yī)們下去煉制藥丸。
而檀石槐,臉色則是出現(xiàn)了一片灰敗。
通過太醫(yī)的話,檀石槐知道,劉滂確實是知道了他的病癥,且給出的這些藥丸,真的是有治療鎮(zhèn)痛的效果的,且效果還很不錯。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劉滂并未大話撒謊。
那么,關(guān)于藥丸的那一些話,也就都是真的了?
雖說確定了自己的病情,且知道治療的藥丸有效,使得檀石槐的生存問題,已經(jīng)可以有效解決了,但這種他徹底被劉滂所掌控的感覺,真是太過憋屈了,讓檀石槐真的不爽到差點抓狂。
但,對檀石槐更加致命的打擊,卻是方士與太醫(yī)后一一過來復(fù)命的結(jié)果。
雖然,也有幾個方士煉制出了藥丸,可是那賣相,看著就讓人起疑。
也是有了這一出,檀石槐,甚至是劉宏,才深刻地認(rèn)識到,劉滂之前所說的那一些話,全都不是大話胡話。
劉宏倒是還好一些,畢竟,就算是只有劉滂才能夠煉制出藥丸來,那也是能夠成為他,成為大漢掌控檀石槐的一個致命點。
至于檀石槐,則是徹底地心冷絕望了。
對于宮中的這一些太醫(yī)跟方士,檀石槐還是相信他們的水平的。
可這些人,有了藥方子,卻沒辦法成功煉制出藥丸,這就足以說明了,這藥丸煉制的難度,真的可能如同劉滂所說的那般,只有劉滂一個人,才能夠成功煉制出來的。
這也就是說,他檀石槐,堂堂鮮卑首領(lǐng),小命卻是被拿捏在了一個大漢小公子的手上的了?
一想到會是這樣子的結(jié)果,檀石槐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連肝臟都又開始跟著疼痛起來了。
留意到了檀石槐的反應(yīng),劉宏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放下了酒盞,劉宏看著檀石槐,說道:“鮮卑王,你也莫要太著急了。這些太醫(yī),還有方士,不過是第一次接觸這一個藥方子而已,煉制不熟練,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肯定是能煉制出來。”
轉(zhuǎn)眼,看了一下老神在在吃著水果的劉滂,劉宏又微微地笑了笑,說:“既然皇弟他也在這里,那不若,就由皇弟先給這些太醫(yī)和方士,都現(xiàn)場演練一下藥丸子的煉制,也好讓他們早點掌握到技巧,如何?”
一番話,劉宏自然是有自己的盤算的。
雖說他信任劉滂,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能夠牽制住檀石槐,牽制住鮮卑的重要藥丸,如果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頭,那更能夠讓他安心。
同時,劉宏也是有點不太相信,這藥丸,真的是如同劉滂所說的那般難以煉制。
這要是讓劉滂給這些太醫(yī)方士都演練一遍了,那么,他們也應(yīng)該是能夠?qū)W到些技巧,成功煉制出來藥丸了吧。
聽了劉宏的話,檀石槐抬起頭來,很是不死心地點頭,應(yīng)道:“如此,臣,多謝陛下的隆恩?!?p> 即便,知道再試的結(jié)果,還可能會失敗,但檀石槐依然想要再試上一試。
只不過,看著那些太醫(yī)跟方士,在剛剛呈交藥丸時那份沉重慚愧惶恐的表情,檀石槐到底還是沒敢抱太大的希望。
而對于劉宏的說法,劉滂并未反駁,立時便應(yīng)了下來。
當(dāng)然,在溫室殿重地,自然是不好直接煉制藥丸的。
于是乎,劉滂便隨著那些太醫(yī),還有方士,起身前往制藥房去。
至于檀石槐,也是要跟著去親眼看著,才能夠放心。
倒是劉宏,此時也是不顧外邊的風(fēng)和雪,為了瞧瞧熱鬧,欣然跟著前往。
這一番陣仗,也是驚動了不少人。
等聽到是劉滂要煉制藥丸,一群人也是竊竊私語,不乏對劉滂的好奇與敬重。
畢竟,這能夠煉制丹藥的人,很多都是與方士有關(guān)的,這在他們這些人的心目中,份量自然是不一樣的。
只是沒有想到,劉滂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樣的本事,且看起來,似乎比宮中的那些太醫(yī)跟術(shù)士,還要更加的厲害。
就連新鮮出爐的鮮卑王檀石槐,也是劉滂在戰(zhàn)場上生擒,并押來洛陽,交由陛下發(fā)落。
總之,能力如此了得的劉滂,自然是備受他們推崇的。
尤其是在對付外胡的事情上能夠立下這樣前所未見的大功勞,又有一手很是了不得的煉藥術(shù)。實在是讓他們不敢不重視。
這一些,劉滂倒是沒太去理會。
宮中這些人,慣會見風(fēng)使舵,今天看你得勢受寵信,自然會腆著臉來巴著你。
可是,當(dāng)你落魄之時,這些人又會高高在上地踩你一腳,讓你徹底跌入萬丈深淵之中。
這一點,劉滂看得清楚,也就不會太過去在意他們的想法做法。
當(dāng)然,這些人能夠?qū)λ纳蓱?,能想著要跟他示好,劉滂也是不會推拒?p> 他可不會小看這未央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畢竟,隨便哪一個人,要是在合適的時機里,跟著劉宏那么有意無意地挑撥上幾句,絕對夠他好好喝一壺的。
不得罪君子,更不得罪小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小人報仇,半點不漏。
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劉滂很是淡定地來到了煉藥房這邊。
看著里邊一應(yīng)俱全的各種藥材器具,劉滂向劉宏說了一聲之后,便開始利落地挑選藥材跟器具,做煉藥前的各種準(zhǔn)備工作。
至于劉宏,檀石槐,以及那些太醫(yī)跟方士,都緊緊地盯著劉滂看,想要看看,這一份藥方子,在劉滂的手中,是如何成功煉制出藥丸來的。
只不過,他們就算是盯得再緊,劉滂也不怕他們學(xué)了去。
這一種藥丸的煉制材料,還有步驟里邊,有幾個極為微笑的差別,都是劉滂可以利用作弊手段直接改變的,根本就不怕這些太醫(yī)跟方士學(xué)了去。
當(dāng)談,他們也是不可能學(xué)得會。
整個煉藥的過程,劉滂都很是從容地一步步有序地進(jìn)行著,看起來,丁點兒也都沒有藏私。
不過,就劉滂的幾個手法,還是讓那些太醫(yī),還有方士們,都看得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