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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的我被迫斬妖除魔

第六十八章 討個公道

咸魚的我被迫斬妖除魔 夜里蟬鳴 4401 2021-11-24 23:29:55

  臉色冰冷的柳泉用體內(nèi)靈氣,附在手掌上,再慢慢傳遞到昏迷的樊仁身上。

  隨著靈氣能量深入男孩身體,柳泉臉上的表情愈發(fā)難看,本來就非常脆弱的身體,經(jīng)過一場搏斗后,更是支離不堪。

  柳泉能看到男孩身體內(nèi)部的經(jīng)脈坑坑洼洼,許多都是堵塞住或者斷裂開來的,通不了氣,顯然是被人故意廢掉的,讓其無法踏上武者或者修道之路。

  即使這樣,樊仁觸摸無名石碑,依舊能讓青銅鐘響起,看來男孩原本的天賦也是非??植赖?。

  是當初對樊仁他們家族斬草除根的人做的手腳嘛?可如此厲害的天才不應該是直接殺死嘛?為何男孩和其母親還活了下來?柳泉默默思索著,他并不是當事人,也沒有在一旁觀看整件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所以腦中浮現(xiàn)了諸多猜想。

  大概率應該是有人從中插手,才留了樊仁和其母親的性命,這是柳泉做出的最合理猜想。

  沒有接著深思,少年繼續(xù)用靈氣能量,幫助男孩消化體內(nèi)酒水強盛的生命力。

  靈氣一點點地如春風在樊仁體內(nèi)散開,同時充沛的生命力也被這股能量牽扯,開始修補男孩破碎的身體經(jīng)脈和器官。

  柳泉不是大夫,只能靠著卓絕的天賦慢慢控制靈氣,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

  時間逐漸過去,汗水不斷從柳泉鬢角滑落,他有些后悔自己不插手事情的。

  男孩的身體實在是太羸弱了,甚至算的上病秧子,長期的沒有營養(yǎng)加上舊傷沒有得到治療,本就是雪上加霜。而今天的這場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樊仁的身體,引發(fā)雪崩,把全部的身體隱患爆發(fā)出來。

  葫蘆壺里的酒水確實是仙釀,有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力,說不上生死人而肉白骨,也大差不離了。

  如果是柳泉受了這么重的傷,馬上喝酒配上靈力療傷,效果自然極好。然而男孩只是個凡夫俗子,哪怕有著異相重瞳,他也半點修為都沒有,更別論破敗不堪的身體了。

  柳泉原想讓男孩打破自己的心魔,所以一直躲在門后袖手旁觀。卻發(fā)現(xiàn)是他疏忽了,沒有注意樊仁的身體羸弱到如此地步。

  內(nèi)心自責之余,手上的靈力愈加放緩,柳泉已經(jīng)快治好男孩體內(nèi)此次的傷勢,可對原來的經(jīng)脈郁結有心卻無能為力。無他,只因修為不夠,且他也不擅長治療。

  葫蘆壺里的酒水,他也不敢一股腦灌進男孩嘴中,怕起到反作用,畢竟凡人之軀難受大補。

  用靈氣能量在樊仁體內(nèi)最后梳理一遍氣流經(jīng)脈后,柳泉輕緩了口氣,收回雙手,撇去額前汗珠。

  能做的他已經(jīng)全做了,治不了的,只有等少年修為有了顯著提升,才能治療。

  打爛一座房子容易,可修葺房子就要難上許多。同樣的道理用在人體經(jīng)脈上也是如此。

  看著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的樊仁,柳泉駐足不語。聯(lián)想到男孩一直想要踏上修行路,他心還是軟了些。

  柳泉右手抬指指向男孩額頭,將先前得到的誅妖十三劍要義精髓,傳入其腦中。

  這劍法即使沒有修為,一樣可以修習,至少能夠熬煉身體,讓羸弱的男孩變得強壯些。

  “我得此式,又見你赤子之心,和這劍法算是匹配。便做半個師傅,代那羽化劍仙傳授予你,望好生練習,有朝一日,把四經(jīng)八脈全部打通,讓氣流奔騰體內(nèi),讓重瞳之威再現(xiàn)人世?!绷曌哉Z,這段話化作光傳入樊仁眉心。

  說罷,桃木劍從腰間收納袋取出,少年將玄階上品的珍貴武器,放在躺著的男孩側手邊。

  他很缺法寶武器,但既已收徒,終究要給出禮物。

  不過柳泉也不是很在意,他有系統(tǒng)這個寶庫,何愁乘手武器?

  傳道送劍后,少年眸中閃過冷冽,徒弟挨欺負,他這個做師傅的總要討個公道的,要不然怎么為人師。

  秋風吹起柳泉道服的衣角,悄然間他已踏出房屋門口,直向院子大門走去。

  聲響步停,在院子大門前的柳泉耳朵微動,他聽到了腳步聲和吵鬧聲,目標正是自己所在的房院。

  “爹,那個有兩只瞳孔的怪物家就是這里。”鄭權聲音哭鬧起來。

  “當家的,咱們家的娃娃被打成這樣,你可得好好理論理論,要不然怎么對得起你先天武者的身份。”是一個有些尖細的女人聲音,聽起來人就刻薄的樣子。

  沉悶又有些囂張地男人聲音響起:

  “放心,長安城的這幾條巷子,誰不知道我鄭王霸的名字,敢打我兒子,等會讓那重瞳小子跪下和鄭權道歉才行。”

  “不行,不行,還得賠銀子,醫(yī)藥費什么的很貴的。”似是鄭權老娘的女人說道。

  “好好,都依你。”漢子討好道。

  在院子門后聽到動靜的柳泉冷笑,他還沒有出門去找人麻煩,他們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的好啊?!绷驼Z。

  聽動靜,鄭權一家估計快到門口了,少年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打開院門,靠起側墻,用眼角瞥向走來的幾人。

  來的人比柳泉想的還要多,除去一家三口,還有幾個看戲的小孩,仔細瞧去,正是先前跟在鄭權身后的孩子。

  嘖嘖,這是要帶上家人朋友一起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討債的,少年心中覺得好笑,但臉上沒有浮現(xiàn)什么表情。

  一行人走到院門前,在鄭權旁邊有兩個成年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壯碩漢子,龐大腰圓,像練家子,就是個頭不太高。

  女的則是個布衫婦人,臉上鋪滿白粉,瞧不出好看難看。不過某處沉甸甸的倒是惹人注目。

  發(fā)現(xiàn)目的地門前有位翩翩少年郎,似是鄭權母親的婦人眼中放出了光,上下打量起柳泉,那眼神像是要把其吃掉一般。

  “喲,這是哪家的少年郎,生得真俊俏?!眿D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說道。

  聽到自家婆娘在他面前夸贊另外一個男人,鄭王霸面色難看:

  “嘿,白臉小子你是這家的什么人,怎么站在門口?!?p>  還沒等柳泉說話,成了大豬頭的鄭權大聲道:

  “這肯定是怪物家里租客,爹,應該就是這家伙給了怪物勇氣和我打架?!?p>  正愁沒有理由找茬的鄭王霸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

  “白臉小子,就是你挑唆那重瞳小子打我家兒子的?”

  “別亂說,人都沒表態(tài)呢?!眿D人眼帶媚看向柳泉,那沉甸甸的也隨之晃動。

  “你這婆娘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這么多人面前,鄭王霸為了維護自己的男人尊嚴大吼道。

  目視眼前的家庭倫理,柳泉打了個哈欠,只覺得無聊。

  男人女人互相拉扯的時候,他開口道:

  “我的確是這家的租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挑唆打人,這種事情我一介讀書人可做不來,別胡說啊?!?p>  說完話,柳泉扮作無辜樣子,看著門前眾人。

  “聽到?jīng)],人都說不是他干的?!眿D人擰了鄭王霸的粗胳膊。

  “哎呦,疼?!编嵧醢猿酝?。

  看起來像妻管嚴的壯實漢子無奈道:

  “行了行了,既然和你無關,就讓開,我們找那重瞳小子,就你房東,有見到他人嘛?”

  “沒見到,不過你們這樣硬闖民宅不太好吧?”柳泉挑了挑眉,用腳攔在門檻前。

  “關你屁事?!编嵧醢詯汉莺莸氐?。

  他越看柳泉越不順眼,尤其是自己婆娘都要被勾掉魂的樣子,讓漢子心里更加憋屈。

  柳泉攤手:

  “我是這家租客,暫住這里,怎么會不關我的事?萬一你們進去渾水摸魚,拿走我的財物,那我不是遭重了?”

  之所以一直廢話,自然不是柳泉畏懼了,不敢為樊仁討個公道。而是因為這里是長安城,且準備要去肅魔部,他怕貿(mào)然出手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影響。

  故而少年想故意惹毛對方,讓鄭王霸搶先出手,這樣他還擊才名正言順,順理成章。

  “還有啊,這家孩子都沒大人,你們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柳泉將側靠的身體轉過,整個人完全堵在院門前。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鄭王霸是什么人,會貪你那點錢?”

  壯實漢子瞪大眼睛:

  “我就是喜歡欺負人,怎么了?”

  “少年郎,別擋道了,你也看到了,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可見那重瞳小子心性歹毒?!眿D人雖然饞柳泉身子,但心還是向著自家人的。

  聽到婦人這話,柳泉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個心性歹毒,好個長舌婦,能把是非黑白顛倒過來,如若不是他午后就在旁邊一直看著,都要信了幾分。

  他嗤笑道:

  “我說鄭權這孩子心性怎么如此歹毒,喜歡欺負人騙錢,原來是言傳身教,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啊?!?p>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柳泉把婦人剛說完的詞又還了回去。

  婦人像是護犢子的母雞,兩手叉腰:

  “你個少年郎胡說什么呢?你沒看到我家孩子臉上的傷口嘛?怎么被打的人還被罵,有沒有天理了?!?p>  “天理?大嬸你也配說?”柳泉拿起腰間葫蘆酒壺一飲而下,抬手間自有風流。

  聽到大嬸兩個字,被戳到痛處的婦人顧不得形象,聲音尖利,口水飛濺:

  “小子,看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說話這么難聽,是不是家中雙親和那重瞳怪物一樣早早死了,所以沒管教好你。”

  遇到委屈時,人的表情一般先是驚詫,再是生氣,然后憤怒。憤怒先是臉漲得通紅,逐漸過渡到呼吸急促,臉面發(fā)白泛青。

  而面前的婦人卻不按照程序來,一下就能把臉沉下去發(fā)白泛青,快得不需要反應時間。

  她大叫:

  “來人啊,有沒有天理,一個年輕后生欺負我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了。”

  說著說著她雙手捂臉。

  婦人的聲音很尖,嗓門很大,路過的三兩行人,都忍不住望了過來,果然吃瓜看戲,無論哪個世界的人都有著這樣的本能。

  柳泉也總算見識到什么叫潑婦撒潑了,他雙手交叉胸前,嘴角止不住冷笑。

  抱著漢子大腿等我鄭權也不甘示弱,當場表演起了秒哭的戲碼,一下子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身后的幾個孩子和圍觀過來的行人,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通。

  指點議論聲起。

  柳泉只是橫眉冷對,不言語,默默看戲,他明白天底下道理再大,也大不過拳頭,等會自有分曉。

  鄭王霸明白對方戲耍了他們幾人,見火候差不多,就抱起自己老婆孩子,怒道:

  “白臉小子,敢欺負我家婆娘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p>  得,感情這家人碰瓷老手了,少年暗自腹誹。

  不過也正合他意,柳泉就等著壯實漢子先出手。

  裝腔作勢地安慰了會懷中老婆孩子,鄭王霸就放開兩人,一拳帶著破空聲砸向柳泉正臉。

  漢子相貌平平,身材也不算高大。對于少年的俊臉還是有著妒意的,便想著打花對方的臉,讓自家婆娘收收心。

  看向襲來的拳頭,柳泉便知道鄭王霸確實是個先天境的武者,已至中期,只不過......在他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沒有使用靈氣能量,也沒有進入雷法加身狀態(tài),柳泉光憑著肉身力量也打出一拳。

  兩拳相轟,自拳頭間碰撞處,圈圈漣漪在空氣中散開。

  “咔嚓”聲響。

  拳收。

  鄭權和其母親都笑了起來,他們在嘲笑少年自不量力,居然敢和先天境的武者對拳,最后落得指骨碎裂的下場。

  鄭王霸滿臉漲紅,五指并攏的右手拳頭沒有動作。

  反觀柳泉,臉色平常,對拳的手自然地垂落在大腿側。

  婦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出于對自家男人修為的信任,譏笑道:

  “少年郎,手是不是很疼?。柯犇锹曧?,怕是指骨都折了吧。真是不知死活,我家男人可是......”

  “先天境的武者高手!”

  話音剛落,從鄭王霸的腕起到肩膀,其附著的衣物作粉末狀飛散開來。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鄭王霸在這片還是很有名的,先天境的武者在民間已是少有的大高手。

  但就是這么個大高手,居然整條手臂的上的衣物都被震碎,不可思議。那么,指骨被打碎的就是鄭王霸了,圍觀者看向少年的目光只剩下畏懼。

  “鄭王霸?我看是真王八吧?子不教不父之過,仗著修為,縱容自己的惡子欺負人,廢你一條手臂,為我徒兒討個公道,你可有不服氣?”少年將手負于身后。

  柳泉故意說出樊仁是自己徒弟,就是為了日后讓男孩少點麻煩,威懾下附近鄰人。

  那種整條手臂如同不屬于自己的感覺,充斥在壯實漢子心中,他清楚自己踢上了一塊鐵板,眼前少年恐怕是武者宗師境的能人。

  連忙陪笑:

  “服氣的,我回去后一定嚴加管教犬子,望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p>  “那就散了吧。”柳泉冷漠道。

  聽到高深莫測的少年說話,圍觀的行人和小孩,神色匆匆離開了。方才猖獗的婦人和惡童低頭不說話,扶著受傷的漢子逃也似地走了,像極了老鼠。

  負在柳泉身后的右手顫抖著,剛剛一拳,他是純靠肉身和先天境的鄭王霸對轟的。即使有著仙酒和雷電之力滋養(yǎng),也吃了不少苦頭,還是不能小覷武者肉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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