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羅地網(wǎng)的人都涌了進來,周隊長帶頭走在前面。
默默走到柳枉身邊,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淡淡的看著已經(jīng)是死侍形態(tài)的‘梟’。
進來之前,他想過面對這個人會是什么態(tài)度。
憤怒?厭惡?還是痛恨?
但進來之后周隊長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淡淡的坦然。
也或許上面的都有。
看著‘梟’被砍掉了利爪的手臂。
手里拿著的特制手銬也沒有了作用。
“給我拿根繩子過來,再去個人,找個醫(yī)生給他們止血,別在這里死了。”
周隊長回頭吩咐到。
很快繩子和醫(yī)生都到位了,繩子是特制的,牛皮還有一些混合材料組成的繩子,別說人了,就是來頭大象也給你捆的死死的。
醫(yī)生也好找,天羅地網(wǎng)來的時候就有一輛救護車隨行,本來是想自己人受傷了,方便救治。
沒想到讓這些家伙給享受了這份待遇。
但還不錯,至少自己這邊沒人受傷。
“隊長,兄弟們的武器都找到了,槍沒少,就是子彈少了些。”
后面一個人向周隊長報告道。
周隊長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后那人也就繼續(xù)下去處理其他事情。
柳枉見周隊長沉默不語的模樣,走了過來。
“怎么,人都在這里了,還有心事???”
周隊長搖了搖頭:“不是,只不過是這個三十年的案子,終于有了一個結(jié)尾,有些感慨罷了?!?p> 柳枉聳聳肩,對于這些歷史遺留性問題,他都不是很感興趣。
當(dāng)年就把他們壓得抬不起頭,那現(xiàn)在他們也抬不起頭。
只能做這些惡心的事了。
時代在發(fā)展,柳枉能做的也就只有向前看。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凡讓他遇見,他也會問問那些人,自己的刀利否。
“這里應(yīng)該沒有我什么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反正剩下的我也不會。
說起來我還沒在慶符好好逛逛,我先走了?!?p> 柳枉向周隊長說了一聲,就準(zhǔn)備離去。
周隊長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柳枉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而且做得都很好。
柳枉也不是自己的屬下,這次能過來幫助自己,這也算是自己欠柳枉一份人情。
剩下的事也無需柳枉繼續(xù)參與了。
如果連收尾這種事情,自己這些人都辦不好,那不是太過廢物了嗎?
就讓他玩去吧。
柳枉出來,周圍環(huán)境還是比較雜亂。
這里本就是流浪漢的家園,要他們收拾干凈衛(wèi)生,那還不如殺了他們。
也許,這份雜亂才是流浪漢的靈魂也說不定?
外面因為天羅地網(wǎng)人員的疏散,顯得格外的空曠寂寥。
寥寥的幾個人也都是天羅地網(wǎng)的人。
不遠處停了幾輛大車和一路救護車,也都是天羅地網(wǎng)的。
更遠處還能看見天羅地網(wǎng)的人還在疏散著人群,至少在這路完全處理好之前是不可能放人過來的。
其實如果‘梟’他們有派人站哨,那可能也不會那么容易被人包圓。
至少不會人都到大門口了都沒人知道。
但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又怎么能對他們有這么過分的要求?
也許是昨夜的秋雨,將這天色洗凈,也將這山色洗凈。
所以柳枉看著著天格外的藍,遠處的山也顯得青翠。
絲毫不見秋天的感覺。
這樣柳枉無端的想起黃庭堅的一段詩詞。
“斷虹霽雨,凈秋空,山染修眉新綠。桂影扶疏,誰便道,今夕清輝不足。萬里青天,姮娥何處,駕此一輪玉。寒光零亂,為誰偏照醽醁。”
天色正好,宜出游。
……
入夜,夜幕籠罩天際。
淡淡的月光撒下,微風(fēng)仿佛搖亂了群星。
在這滿天的畫卷中只剩點點星光為這月華做出點綴。
今晚是慶符市天羅地網(wǎng)的慶功宴,這一個案子讓他們著實忙活了好一陣子。
這一下子總算解決了,順便也除去了一塊三十年的陳年舊疾。
雖然這個過程付出了太多,但也總算是有一個比較完美的收場。
而柳枉作為這次行動的一大功臣,自然是得到場的。
開始的時候柳枉還有些不適應(yīng)。
畢竟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并不是互通的,柳枉只覺得他們很吵鬧。
況且,人多的聚會什么的,柳枉都比較無感。
所以中考結(jié)束后,有人提議吃個散伙飯柳枉也沒去。
雖然,在意柳枉去不去的人也不多。
但兩杯酒下肚之后,柳枉也漸漸接受了這個氛圍。
但柳枉的性格注定了他無法稱為宴會中最閃亮的人。
永遠有人青春靚麗、美麗動人,也永遠有人巧舌如簧、妙語連珠。
但柳枉不是,他更喜歡站在一旁看著,看盡人們的歡樂,看盡人們的憂愁。
“小枉,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啊。參加宴會你一個人跑這里來偷偷看什么?看上了哪家小姐姐?走,紅姐給你介紹去?!?p> 一個婉轉(zhuǎn)悅耳的聲音傳來,柳枉抬頭一看,紅姐正端著一個高腳杯站在自己身邊。
秀麗烏黑的長發(fā)在這月光下散發(fā)著別樣的光芒,輕輕的搭在紅姐的秀背上。
酒杯中紅色的液體伴隨著酒杯不停的搖晃,在薄薄的杯壁上掛上一抹緋紅,繼而緩緩流下,泯然眾矣。
在這月光之下,散發(fā)著別樣的魅力。
“紅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是什么主角。我只是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多的宴會罷了。
再說了,哪家小姐姐能有我紅姐漂亮啊,放著紅姐不看,我會去看別人?”
柳枉無奈的說道。
這慶符,能肆無忌憚的調(diào)笑自己的人也就只有紅姐了。
哪怕是周隊長也不會如此,雖然他還是拿自己當(dāng)小輩。
但畢竟自己背景和能力擺著這里,他也會給予充分的認可和尊重。
除了紅姐。
在李唐紅眼里,柳枉永遠是一個可愛帥氣的小弟弟,至于別的,她選擇忽視。
聽見柳枉反過來打趣自己,李唐紅先是一些驚訝,轉(zhuǎn)而也是掩嘴笑了起來。
她的確是在打趣柳枉,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嘛。
該喝酒喝酒,該玩樂玩樂,別老是像個看破紅塵的老爺爺一樣站在一旁啊。
這也是李唐紅看見柳枉在這里后過來的原因。
畢竟這個模樣也太不年輕了。
年輕人,不但是要有一副年輕的外貌,也要有一顆年輕的心啊。
她可不想自己這個弟弟變成小老頭。
“好啊,膽子大了,都敢打趣姐姐了,來來來,必須自罰三杯?!?p> 李唐紅笑著說道,搖著手中的紅酒杯對著柳枉說道。
不得不說,柳枉還真就吃這套。
畢竟,年輕漂亮的大姐姐,說什么都是對的,更何況是紅姐?
柳枉聳了一下肩,并沒有試圖反駁紅姐,畢竟,永遠不要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尤其是漂亮且年輕的女人。
“紅姐,我還沒滿16呢,三杯就算了,一杯吧。”
說完,柳枉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酒杯,里面裝著一些紅酒。
酒液淺淺的掛在杯壁上,杯里的紅酒還在微微的打旋。
柳枉將手中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隨后將空杯子塞進紅姐的手中。
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一騎絕塵,一溜青煙……
好像背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似的。
李唐紅看著手里的空杯子,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
不對!
我的酒杯呢?
這是我的酒杯!這家伙!
李唐紅瞬間明白柳枉為什么跑這么快了。
“噗嗤……”
李唐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弟弟啊。
氛??裣?/h3>
感謝流水席的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