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機(jī)緣巧合下救人
李宣接手旗袍老太婆案子后，翻看了一天的案卷，同時(shí)親自詢問過每個(gè)被害人。
從中找到一些規(guī)律。
被害者都是男性，皆住在京城外城，都是單身漢，沒人見過老太婆的臉，就算他們被老太婆壓在身下，也只是看到一張漆黑的臉。
同時(shí)他們中有人試著攻擊老太婆，卻無法對她造成傷害，揮出的拳腳如同打在鏡花水月中。
老太婆卻能對他們造成實(shí)質(zhì)傷害，輕松將他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雖找出一些規(guī)律，但這案子辦起來依舊頗有難度。
也不知那黑旗老太婆使用了什么手段，衛(wèi)道者常用的勘破境，尋妖尺等工具在這次案件中竟統(tǒng)統(tǒng)失效。
外城密布暗哨，連續(xù)幾晚，卻沒發(fā)現(xiàn)黑旗老太婆一點(diǎn)蹤跡。
因?yàn)槭菐椭陨碇厥靶判牡陌缸樱须y度，李宣也沒找求助，拉幫手。
一個(gè)人咬牙堅(jiān)持。
后來，李宣想出一個(gè)笨辦法，撤掉暗哨，她女扮男裝，到外城租了一間房屋，等著黑旗老太婆來敲門。
·····
是夜。
今晚的月亮很圓，天空滿是繁星。
女扮男裝的李宣留著假胡子，穿著男裝，戴一頂帽子。
她呆坐家門前，仰望天空。
這幾日，外城的人睡得都很早，早早就關(guān)上房門，窩在家里不出聲。
李宣見整條街空了，起身進(jìn)屋關(guān)門。
她坐在床邊發(fā)呆。
現(xiàn)在比之前好些，一般只在晚上，她才會想到那個(gè)人，想到那個(gè)人在天上拉著她馬尾辮，控制她飛行的場景。
油燈搖曳，房間昏暗。
屋外依稀聽得到蟲鳴。
李宣拿出一片銅鏡，看著銅鏡里的人臉，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要易容成那個(gè)人的容貌。
雖不完全一樣，但有七八分相似。
可怕的心魔，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他的解尸鋪好像是在百樹林，他是馬濤批的鋪?zhàn)?，他?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吧。
越想越雜亂，李宣不得不在床上盤坐，穩(wěn)定心性，鞏固境界。
啪啪啪···
啪啪啪···
李宣一驚，睜開眼，屋外有人拍門。
“誰？”
她警惕問道。
屋外沒人作答。
終于來了嗎？
李宣面色冷笑，恢復(fù)幾分昔日風(fēng)采。
她步伐穩(wěn)健，上前打開房門。
屋外，月明星稀，已無萬家燈火。
門口，黑旗老太婆垂著頭站立。
“你買剪刀嗎”
黑旗老太婆聲音沙啞。
李宣冷笑；“買”
說完，她率先出手，狠狠一腳踢向老太婆。
老太婆身姿靈活，側(cè)身躲過。
“哼，你是魁還是妖人？”
李宣單腳站立，另一只腳懸在空中。
“呵呵，都不是”
黑旗老太婆陰笑著回答。
“不承認(rèn)？那就將你打回原形”
李宣不廢話，再次出腿，單腳一點(diǎn)，如蜻蜓點(diǎn)水，飛向黑旗老太婆。
身在空中，雙腳交替飛踢。
老太婆咯咯一笑，身子飛速往后倒退。
“哪里逃！”
李宣喝道。
體內(nèi)核力運(yùn)轉(zhuǎn)，身如仙鶴，飛向老太婆，腿下生風(fēng)，一腳提出，空氣轟鳴震動。
老太婆身形鬼魅，速度增長，再次避開李宣攻擊。
李宣面色發(fā)沉，身上白光閃動，雙腳堅(jiān)硬如鐵，一腳踏碎土地，一腳直劈黑旗老太婆頭顱。
“死！”
這一腳，李宣勢在必得。
“呵呵，你確定？”
黑旗老太婆，陡然抬起頭。
李宣眼眸睜大，滿面驚訝，硬生生停住下劈的腿。
她看到了黑旗老太婆的臉，那張臉，無比熟悉，那張臉，讓她心生膽顫。
是許清的臉！
“你是許清！”
李宣驚愕。
“你說呢”
臉是許清的臉，聲音還是老太婆的沙啞聲。
“不可能！”
李宣咬牙切齒，右腳直踹老太婆心窩。
“噗！”
老太婆不動如山，站在原地，笑呵呵看著李宣。
李宣滿面驚駭，感覺心窩被一股蠻力沖擊，身子不受控制往后倒飛。
噴出一口鮮血。
“呵呵，你根本不可能勝我，小萱萱”
老太婆怪笑不止。
“你胡說！”
李宣大吼，腳掌用以一蹬，身如箭矢，沖向老太婆。
老太婆不躲不避，面帶譏笑。
“嘭”
一聲巨響。
李宣再次倒飛，身子劇痛，頭破血流。
“你攻擊我，就是攻擊你自己，還沒搞清楚嗎，小萱萱？”
老太婆陰測測道，“我可是你的心魔啊”
“不可能，不可能！”
李宣歇斯底里，她的心魔不是這樣，這個(gè)老太婆不是她的心魔。
就算是一樣的臉，但完全不一樣。
李宣再一次沖向老太婆，出拳。
一拳打出，她再次倒飛。
“還不停手！”
老太婆冷喝。
“不停！你不是我心魔，你不是！”
李宣吐血大吼，義無反顧沖向老太婆。
再出一腳。
腳力狠狠反彈到她自己臉上。
再倒飛，血珠子在空中連成一條線。
“你瘋了嗎，快停下”
老太婆緊皺眉頭，她可不想李宣被自己拳腳活活打死。
“絕不，絕不，你不是我的心魔，你不是他！”
李宣滿臉血水，掙扎著站起來，一步一步向老太婆走去，她的拳在蓄力，她的腿在發(fā)光。
“你會死的，你想死？”
老太婆大聲呵斥。
“死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咬碎牙”
李宣嘶吼，沖向黑旗老太婆。
拳腳打在老太婆身上，李宣飛出三丈，躺地上無法動彈。
黑旗老太婆，一步一步走過去。
看著李宣道：“你不能死，把你所有力量給我，讓我成為另一個(gè)你”
“做···夢！”
李宣氣息虛弱，聲音微弱道。
“我不是你的心魔，我不是他，我就是你”
黑旗老太婆面目一換，變成李宣樣子。
李宣點(diǎn)頭，松口，“好···”
黑衣老太婆詭異一笑，伸手抵住李宣腹部，一股股核力涌入老太婆體內(nèi)。
李宣沒阻止，任由黑旗老太婆吸收走體內(nèi)核力。
我果然無法戰(zhàn)勝你，我的心魔。
李宣身心疲憊，眼皮沉重。
“嘿，大姐，在干嘛，你賣出剪刀了？”
這時(shí)兩人不遠(yuǎn)處，又有一個(gè)黑旗老太婆走來。
有兩個(gè)黑旗老太婆？
李宣疑惑。
正在吸收核力的老太婆回過頭，“這是我挑選好的獵物，你不要靠近”
“大姐，幫幫我，北郊有片百樹林，那里有個(gè)硬茬子，買了我的剪刀，沒有付手掌”
“我兩一起去剪他手掌”
那老太婆既委屈又期盼道。
“你說什么，那人是叫許清嗎？”
李宣一手推開身前老太婆，吃力站起身。
“哦，你認(rèn)識他？”
“等等，大姐，你的臉怎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