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城門外,馮東頌與胡建樹目送著秦珂快馬加鞭趕赴京城,臨行前,秦珂騎在馬上,對他倆吩咐道:
“東頌、建樹,本大人這次趕赴京城可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為此特意叮囑你們?nèi)虑椋阂皇亲⒁獍踩?,二又是注意安全,三還是注意安全?!?p> “小的聽命,但我們在此,也提醒秦大人三件事情:一是返京途中注意洋人攔路搶劫,二是碰上錦衣衛(wèi)記得靈活變通,三是一定要如實向皇上稟報成州現(xiàn)狀,切勿隱瞞實情?!瘪T東頌和胡建樹同時抱拳,對秦珂殷切說道。
“本大人知道啦,你們放心回去吧,我一定會將這里的所見所聞如實稟報給皇上的?!闭f罷,才會有開始的那一幕。
在回去的路上,馮東頌跟胡建樹在他倆經(jīng)常巡視的街道上盲目打轉(zhuǎn),看著兩邊的樓上又冒出陣陣白煙,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秦大人才離開多久,這煙館又開張啦?這些刁民真的是,在秦大人面前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
“老馮,衙門里能干事的弟兄,到底還有幾個能動彈的啊?興許,他們當(dāng)中有幾個,還在這里頭頭逍遙快活呢?!焙湔f著,突然看見青樓上有幾個身材婀娜的女子,在給一位老爺灌酒。
“真是一群敗類!吃著國家的飯,干的全是對不起自己頭上烏紗帽的事……”馮東頌聽著青樓上,那些醉生夢死的笑聲,內(nèi)心更是痛苦不堪,于是他帶頭往前走著,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馮東頌自己也知道,當(dāng)初不聽取父母意見考取進士而去選擇捕快,其目的就是為了踐行自己保衛(wèi)家園,守護一方水土安寧啊??涩F(xiàn)在,怎么連自己都覺得,一直以來所做出的努力,實在太渺小了呢?
“老馮,你也別太自責(zé)了。要怪,就怪這個世道根本不給好人活路嘛?!焙湔f著,走上前去拍了拍馮東頌的肩膀,然后他接著說道:
“要不今天就開始屬于你的計劃吧,就算成州衙門只剩下我們兩個捕快,我也會跟你一起把成州鴉片之患的幕后元兇給揪出來?!?p> 馮東頌看著眼前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頓時滿懷欣慰,之前壓抑在心里的委屈和不堪也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周圍的老百姓不停往來,他們臉上麻木的神情,又與這兩位熱情高漲的捕快,形成了鮮明而又諷刺的對比。
“好,那我們,就按照秦大人吩咐來干吧。大不了,事情查下來腦袋落地,百年以后咱倆還是一條好漢!”馮東頌說著,頓時來了精神,然后跟胡建樹回到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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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秦大人安排給我們的事情,也跟你說了吧?”馮東頌站在原來秦珂的書桌旁邊,跟眼前才喝完酒回來的顧笙問道。
“說了的,為此我還連夜仿造了一枚跟秦大人一模一樣的隨身玉璽呢?!鳖欝险f著,就把手里拿著的玉璽扔給馮東頌,然后接著說道:“到時候你們?nèi)ゲ榻麩燄^,用這個豈不是更加方便?放心,就算東西廠的錦衣衛(wèi)來了,他們也看不出絲毫破綻來的?!?p> 馮東頌把玩了一下這枚玉璽,然后突然質(zhì)問顧笙了起來:“話說之前曹大人在的時候,你咋不拿來做一個呢?他的玉璽很明顯比秦大人的玉璽更好看誒?!?p> “我那時候不是正好返京回家相親去了嘛……”顧笙說著,頓時老臉一紅。原來家里人居然給她物色了一個地主當(dāng)夫君,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想著包辦婚姻呀?
“老馮啊,你咋這么八卦呢?算命老先生都沒你這么閑誒。”從屋外走進來的胡建樹,一把搶過馮東頌手里的玉璽說道,同時他還向馮東頌展示了一下別自己在腰上的佩刀,“想行動,要趁早,要不然那家伙又要跑了?!?p> “好的吧,聽你的,每次聽到抓死囚你比誰都激動……”馮東頌滿臉不爽地恨了胡建樹一眼,倒讓顧笙這個小姑娘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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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馮,你要是對人家顧笙有意思就直說嘛,我看那姑娘還挺不錯的?!焙湔f著,別有用心地看了眼馮東頌。
“你搞什么啊?瞧你這話說的,分明是你對她有意思吧?要娶妻生娃,你自己去?!瘪T東頌說著,差點給胡建樹來了一記老拳。
“我去干嘛?我?guī)煾翟缇驼f了,學(xué)了華山秘術(shù),此生再也不近女色……”于是,他跟馮東頌同時停在煙館門外,心里躊躇了起來。
“好的,聽我命令啊,到時候看到人就喊出那句話哦?!瘪T東頌說著,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好!我沖!胡建樹一個背撞就突破了房門,站在濃霧中舉起玉璽說道:“官府有令!此煙館即日起關(guān)門處理,違抗者格殺勿論!”
馮東頌見狀馬上給胡建樹吃了個“響板栗”(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打?qū)Ψ胶竽X勺的招式名稱),同時低聲咒罵著:你腦子被驢踢了???我剛才在倒數(shù)呢,你直接沖進來干嘛呀!
而就在此時,煙霧里逐漸散開,七八具尸體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整個煙館內(nèi)部如同土匪洗劫一般,十分凌亂。就在不遠處,有一位身著怪異的人手持著還在滴血的細長刀,正透過他眼前面紗的漏洞,細細地打量著馮東頌他們。
馮東頌見狀,松開了胡建樹的領(lǐng)子,然后在他耳旁問道:“選擇救死扶傷,還是選擇除暴安良?”
胡建樹聽罷,回頭喃喃地跟馮東頌說了句:“這還用問?看我不滅了這個家伙!”然后一把抽出別在腰上的大刀,往那個蒙面怪客沖過去,隨即展開了殊死搏斗。
額好吧,無敵戰(zhàn)神來了。馮東頌趁胡建樹跟蒙面怪客打斗的空當(dāng),蹲在地板上開始認真地檢查那些尸體:果然不出我所料,能把傷口弄成這個樣子的,絕對不是我們的武器,而是那個蒙面怪客手里的刀!糟了,莫非那個蒙面怪客是?
當(dāng)馮東頌回頭看向胡建樹時,蒙面怪客早已被馮東頌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透過他的面紗,可以從表情上看出來,我怎么遇上了這么恐怖的對手?他如同待宰的羔羊,平躺在地上等待著胡建樹最后一擊。
可胡建樹沒有那么粗魯,他用大刀挑開蒙面怪客的面紗后,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家伙怎么留著胡子?并且還是濃密的小姑子?
馮東頌于是趕來救場,對胡建樹解釋道:“這家伙就是秦大人,口里說的那個東洋人,并且我從其中一具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賬本,你看看?”說著,遞給胡建樹一個帶血的賬本。
原來,賬本上詳細地記錄了近半年以來,東洋人往成州偷運鴉片的貿(mào)易記錄,并且死去的這幾個人,都是鴉片轉(zhuǎn)運中間商。而倒在地上的這個東洋人,從賬本里出現(xiàn)最多的名字來看,他叫小島博美。
“奇怪?我怎么會看東洋人的字兒呢?”胡建樹說著,把賬本還給了馮東頌。
“你忘啦,扶桑自古以來都是我們?nèi)A夏大地的附屬藩國,就連我們的字兒都長得差不多呢。”馮東頌說著,用腳踢開了那個東洋人手邊的武士刀,開始嚴肅地說道:
“小島博美,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們成州衙門給盯上了。勸你最好在我們把你押解至京城前,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要不然,我倆會讓你全程爬到紫荊城,讓你的子孫后代抬不起頭。”
小島博美笑了起來,然后囂張跋扈地說道:
“不愧是中國人啊,整個國家都要亡國滅種了,都還嘴硬……那么我也勸你們一句,少管閑事,有時間多去抽點鴉片續(xù)續(xù)命,要不然我們天犬社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啥?天犬社?我還捕狗大隊呢!
小島博美你太囂張了! 看主角團怎樣收拾你! 話說天犬社是何方神圣? 秦珂返京途中是否一帆風(fēng)順? 敬請關(guān)注下一回—— 《深入調(diào)查卻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