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犯
聽完這話,陸離立刻從錢包中抽出一張面值1銀錫的鈔票,把它遞到女郎手上。
“被我說中了,兩位先生打算一起來?好吧,這點錢可不夠,最便宜的房間也得兩銀錫?!?p> 陸離笑著搖了搖頭,“別誤會女士,我只是覺得這么冷的天,你應該去買一杯熱咖啡?!?p> 原來是這樣,女郎笑著將紙幣卷成卷塞到了胸口的位置。
真是誘惑啊。
陸離有些尷尬的移開目光。
“對了女士,您剛才說敲別人窗戶是怎么回事?”陸離表情自然的開口詢問。
“你們?yōu)槭裁磳@種事情感到好奇?”女士表情差異并沒有回答。
陸離微微頷首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心虛的說:“是這樣,我們是新德爾區(qū)警務廳的警察,接到報案過來查案?!?p> 對了這位是雷斯垂德警長,說著陸離拍了拍約翰的肩膀。
約翰明顯愣了一下,用手擦了一下額頭:“呃...對,我是雷斯垂德?!?p> 站街女郎聽完點了點頭,對面前兩人的身份保持懷疑,但她并不在乎。
隨即她指著對面芭芭拉女士的房子,說道:“那家房子的女人應該是得罪了什么人,最近每天晚上都有人敲她家的窗戶。”
敲窗戶,感覺這就是一個惡作劇啊,陸離突然產生這樣一個念頭。
“對了女士,您還記得敲窗戶的人什么樣子嗎?”陸離接著詢問。
女郎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他們又不是我的客人,如果你們想知道他們的樣子,不如自己去看?!?p> 說著她又指了指對面的房子,“他們來了,就在那兒。”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陸離看到四個穿著藍色工裝的人,他們正在芭芭拉女士家門口徘徊,其中一個人撿起來地上的石頭,正準備去砸人窗戶。
你們就不知道蒙著臉嗎?
吐槽一句,陸離直接沖出巷子,約翰也緊緊跟在后面。
“嘿,住手?!标戨x大喊一聲。
那幾個人明顯被聲音嚇到,撒腿就跑。
這也太慫了吧,你們四個人,我們兩個人你們跑什么啊。
陸離本想停止追趕的腳步,但就在這時芭芭拉女士推開了門:“偵探先生抓到他們了嗎?”
你就給我5金錫,還想讓我玩命啊。
但委托人畢竟在這,陸離停止腳步放緩邊跑邊對芭芭拉說:“馬上就能抓到他們啦?!?p> 陸離是位階9的異武者,身體素質很強,他一直跟著幾人跑到住宅區(qū)的另一側。
約翰看起來有些吃力,畢竟他腿受過傷,到現在為止還拄著拐杖。
陸離正想告訴他別跟著啦,就在這時聽見啪嗒一聲。
他回頭看去,只見約翰的手杖掉到了地上,仿佛他本人隨時都會摔倒。
然而下一秒約翰身形就恢復了正常,跑起來也不再一瘸一拐的,速度也沒有絲毫受影響,甚至還更快了一些。
哎呀我去,這是什么操作!
察覺到陸離詫異的目光,約翰喘著粗氣開口說道:
“別這樣看著我陸離,受傷軍人持殘疾證退役后補貼更多?!?p> 還有這種操作...陸離聽完差點摔倒。
幾個藍衣服的人體力并不是很好,沒跑幾步他們速度就降了下來,不過憑借著夜色和住宅區(qū)迷宮般的設計,幾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跑去,擺脫了陸離的追蹤。
陸離與約翰停下腳步,看著周圍三個方向,一時不知道往那邊追去。
就在這時樓棟后面的陰影里傳出來一個聲音,順著聲音陸離跑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舉著雙手,兩腿踉蹌的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他嘴唇顫抖打著哆嗦說道,“我認罪,我認罪?!?p> 陸離與約翰對視一眼,詫異的感覺同時浮現在兩人心頭,但也并沒有多想,現在把他交給警察局才是正事。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皎白月光的映照下,在樓棟最深處的角落里,白色的積雪被染成了紅色,三具穿著藍色工作服,尚有溫度的尸體正靜靜躺在那里。
……
弗托蒂亞新德爾區(qū)警務廳。
陸離與約翰兩人正陪伴著深夜趕到這里的芭芭拉女士。
罪犯被關在審訊室里,三個人站在一塊無法從內部向外觀察的玻璃前,看著罪犯接受審問。
“說說吧,你為什么騷擾芭芭拉女士?!?p> 審訊室的很暗,一盞被放在桌上的油燈成了全部的光源。
面對警察的詢問,罪犯打了個哆嗦,他的嘴唇還在不停的顫抖,像是有什么話說不出口。
然而下一刻他停止了抖動,聲音也沒了顫抖。
“警察先生我自首,我坦白,是杜薇兒女士讓我做的這一切,她是黃羅蘭劇院的一位演員,大概十天前劇院晚上有她的一場演出,但她因為有事所以耽擱了,于是劇院讓芭芭拉女士代替了她?!?p> “那場演出大火,杜薇兒或許是因為嫉妒,所以雇我們騷擾她,恐嚇她,必要時可以毀掉她的聲譽。”
隨著罪犯說完這句話,芭芭拉女士直接就哭了出來。
她身體微躬,一只手捂著嘴,表情悲痛的說:“我沒想到會因為這件事而得罪人?!?p> 她的哭聲直接打斷了陸離的思考。
罪犯雖然說認罪了,但陸離總感覺有點怪,剛才他要是一直躲著,那自己大概率發(fā)現不了他啊,而且他這狀態(tài)轉變的也太快了吧,明明剛才還在全身顫抖。
陸離側目看了一眼邊上的芭芭拉女士,心中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別難過女士,很多事情都如同這般無奈,但我們的生活不是還...”
陸離安慰的話說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發(fā)現就在剛剛芭芭拉女士的頭靠在了約翰肩膀上,手臂還摟在他的腰上。
我的法克!
這什么情況?。?!
陸離看了看約翰,約翰看了看陸離,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
身穿藍色工裝的罪犯被押進警務廳的臨時拘禁處,四周都是水泥制成的墻,透過小塊玻璃的月光是這個幽閉空間唯一的光源。
突然罪犯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就想起被人抽出什么東西一般,倒在了床上,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海鹽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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