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令人惡心
已經(jīng)知道薛靈香是個毒婦,但沒想到她這么毒。
自己也是有兒有女的人,怎么能對別人的女兒下那樣的毒手?
宣平侯本想立刻就讓刑部與大理寺去侯府拿人,將薛靈香那毒婦繩之以法。
但是……
黑風(fēng)卻要求,不能將他的弟兄們的罪行公布,要放了他們,讓他們自求生路去。
畢竟那些人也是因為鴉風(fēng)寨被解散,實在沒了養(yǎng)家糊口的能力,才接下薛老夫人的單子的。
他說他已經(jīng)教育過那幫弟兄,不許他們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如果侯爺不放了他們,他就不幫他們指認(rèn)是哪些官員與他有勾結(jié)。
這些事情,其實論不出個對錯。
黑風(fēng)為的是跟了自己十幾年,被逼上絕路的弟兄們,以及那些不能失去丈夫、兒子、父親的老弱婦孺。
而宣平侯,則必須將朝廷中的害群之馬揪出來。
他沒瞞著何氏,也將薛靈香的事告訴了她。
她吃驚之余,氣憤難當(dāng),但最終還是深明大義,通情達(dá)理的告訴宣平侯:“綿綿那日安排得當(dāng),我沒有收到一點傷害,不處理薛靈香,只是有些委屈綿綿了。我不懂朝廷之事,但若是為了百姓,我相信綿綿也會理解侯爺?shù)摹!?p> 所以宣平侯又詢問了自家女兒的意見,女兒也很支持他的決定。
反正,她總算把薛靈香這個禍害從侯府趕出來了不是嗎?
誰說不報官,她就沒辦法為自己和娘親報仇了呢?
薛靈香的苦難,可還在后頭。
……
從祠堂走出,與爹爹、娘親、祖母分別后,游廊外頭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芙蕖讓芙蓉陪著榮錦繡等在走廊里,自己冒雨跑回去取傘。
冷風(fēng)陣陣,榮錦繡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望著雨幕出神……
忽地,一道濕漉漉的身影從雨幕中沖過來,芙蓉拉著榮錦繡往后一躲,自己的腳卻扭傷了,重重的撞在游廊的欄桿之上。
“嘶——”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扶著自己的腰:“二小姐,侯府之內(nèi)不許橫沖直撞,二小姐好沒規(guī)矩。”
榮錦月卻不搭理她,一雙被雨水和淚水沖刷過的眼睛,怨恨的瞪著榮錦繡:“我娘被趕走了,現(xiàn)在你高興了,滿意了吧?”
“呵!”
榮錦繡捂著嘴笑:“我怎么會滿意呢?”
她根本不懼怕她的怨毒,一步步走到榮錦月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你還沒有嫁給謝玄安,沒有身敗名裂,你弟弟還沒有成為人憎狗嫌的洛陽惡少,我又……怎么會滿意呢?”
“你!”
原以為榮錦繡至少對她會有一絲歉意,沒想到她卻說出這種話來。
榮錦月瞪著她:“爹爹和祖母都瞎了眼,只看到我娘如何算計你們,卻看不到你和你娘是何等的令人惡心,你才是最毒的那個?!?p> “啪!”
榮錦繡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誰都有資格說我狠,說我毒,你們一家三口卻絕對沒有資格。比起你們,我溫水煮青蛙,已經(jīng)很仁慈了。你們出手便是要我和我娘親的性命,有什么立場在這里對我大放厥詞?榮錦月,你真是虛偽得令人惡心。”
前世偽善,與她姐妹相稱,最后卻睡了她的男人,搶了她的爹爹,殺了她的娘親,害死她的弟弟……
還有誰,能毒得過你榮錦月呢?
“你……”
榮錦月也抬手,想要還她一巴掌,卻被榮錦繡一把抓住手腕,推甩在地上:“你娘都斗不過我,就憑你還想打我?榮錦月,我告訴你,今后你若安安分分,不起半點邪惡之心,我允許你活到成為晉王妾室的那天。如若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間煉獄。”
她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布滿了恐怖的氣息:“如果你敢對我娘親和我即將出世的弟弟做什么,相信我……你的下場,只會比你娘凄慘一千倍一萬倍,我會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大姐姐!你們在做什么?”
直到榮胤軒的一聲呼喚,那圍繞著榮錦月,恐怖陰冷的氣息才消散了去。
榮錦繡臉上帶著毫無破綻的微笑,將榮錦月從地上拉了起來:“雨天路滑,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
“大姐姐……”
榮胤軒快步走過來,眼巴巴的望著榮錦繡和榮錦月:“我……我娘……我為我娘做的事,向大姐姐道歉,大姐姐……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我怎么會討厭胤哥兒呢?”
榮錦繡用帕子擦了擦他臉上的雨水:“你娘是你娘,你和你姐姐是你和你姐姐,只要你們沒做傷害我的事,你們就永遠(yuǎn)是我的弟弟妹妹?!?p> 她又拉住榮錦月的手:“剛才月姐兒也向我道歉了,我也沒怪她,不信你問她?!?p> “真的嗎?”榮胤軒眼睛亮了亮,看向榮錦月:“那真是太好了?!?p> 薛姨娘被趕出府,這傻小子竟然還覺得太好了。
從此以后他們就是沒有親娘護(hù)著的野草了。
可笑榮胤軒還看不懂,覺得只要榮錦繡沒有厭棄他,他的好日子就沒有到頭。
在這一點上,榮錦月還是比他聰明,比他看得通透。
……
回了芳華院,榮錦繡先將榮胤軒送回了廂房,又安撫了他一番才回了主院。
彩珠彩月忙端了姜湯給主仆三人喝。
芙蕖一邊喝一邊生氣道:“小姐,二小姐也太過分了,剛才要不是芙蓉,您就被她撞倒了?!?p> 使那么大的力氣,分明就是想讓她家小姐受傷。
榮錦繡拍了拍她的頭:“不氣不氣啦!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就是苦了咱們家芙蓉了,一會兒去庫房拿些跌打酒,她的腳應(yīng)該扭傷了。”
“?。寇饺?,你腳受傷了怎么不早說?。俊避睫√饋砭屯T外跑:“真是的,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你等等哦!我馬上去拿藥酒來……??!”
“小心!”
芙蕖嘴上還殘留著姜湯甜甜辣辣的味道,她剛才走得急,沒看路,與一道高大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嘴巴上……軟軟的?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