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要人
這波嘲笑諷刺,是可以拿滿分的。
“你這……”
平陽侯夫人還想再罵,榮錦繡卻直接打斷她:“行了,別在這里吵吵鬧鬧的,你們平陽侯府根基淺薄,不怕被人指指點點,我們百年侯府可不興你們潑婦罵街那一套,既然平陽侯世子是被榮胤軒打傷的,你們何不去晉王府要人,跑來這里鬧什么?”
這……
平陽侯這個侯爺?shù)拿^,還是皇貴妃求了圣恩得來的,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去晉王府要人?
“你這說的什么話?”平陽侯哼了一聲:“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宣平侯的兒子打傷了人,跟晉王府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知道?”
榮錦繡挑眉:“平陽侯素來以晉王府馬首是瞻,我還以為你知道,晉王新納的側(cè)妃,就是榮胤軒的親姐姐呢!世人都知道我爹爹重嫡輕庶,榮胤軒犯下這樣的事,怕是不敢回來,除了去他親姐姐那里,還能去哪里?”
“這個我們不管,反正人是你宣平侯府傷的,你們必須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就去皇上面前評評理。”
“就是,你們府上傷的我家世子,我們?yōu)槭裁慈x王府要人?要也是該你們?nèi)ヒ??!?p> “兒子這個樣子,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憑什么做順天府尹,真是讓咱們天啟的官員寒心?!?p> 要人不成,平陽侯府的人開始撒潑耍賴,一副宣平侯不交人,就交出順天府尹之位的架勢。
謝玄安的報復(fù),比榮錦繡想象的來得更快??!
她可不相信平陽侯這種軟腳蝦,會為了一個只會逛窯子的窩囊兒子出頭。
說這背后都是謝玄安的主意,還比較合理。
在榮錦繡拒絕他之后,他深知拉攏宣平侯一事已經(jīng)不可能,所以才想直接對宣平侯下手。
可榮錦繡將侯府守得跟鐵桶似的,他只能從榮錦月姐弟身上做文章。
行?。?p> 平陽侯不是要他們?nèi)x王府要人嗎?
那就如他所愿!
可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榮錦繡一個姑娘家家不適合出頭,宣平侯打算親自出馬。
不能親自出面也沒關(guān)系,榮錦繡將方大奎喊進來,讓他將手底下的人分布出去,發(fā)揮他們的“特長”。
晉王府門口——
宣平侯拽著平陽侯不讓走:“你這人怎么扭扭捏捏的?不是你讓我來晉王府要人嗎?我一會兒把那逆子喊出來,直接交給你處置,省得你又到處去敗壞我的名聲,說我徇私枉法。我要是叫不出來,你只管去皇上面前告晉王包庇傷你兒子的兇手,可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p> 平陽侯想走,他不敢在晉王府門口叫囂。
宣平侯才不管他怎么想,對著大門口就嚷嚷起來,他吼了幾嗓子,眾人就都聽明白了。
原是宣平侯的庶子傷了平陽侯的嫡子,平陽侯上門討說法,可那庶子卻被晉王府藏了起來。
宣平侯沒辦法,只能帶著平陽侯來晉王府要人。
謝玄安才處理了一天的政務(wù),正是疲憊的時候,卻聽下人說了門口的事情。
“廢物!都是廢物!”
一把將書信掀翻在地,謝玄安撫著額頭,沉聲道:“榮胤軒在哪?”
“回王爺,在月側(cè)妃那里?!?p> 被禁足的榮錦月這幾日還算乖順,并沒有心生怨恨,這讓謝玄安氣順了不少。
可她家居然還有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弟弟……
不止是他不喜歡榮胤軒,榮錦月對他也是失望至極。
她不安的在房中踱步:“我讓你去玉春樓,是查尋程奶娘和霜露的下落,你倒好……在里面花天酒地就算了,還和平陽侯世子搶起女人來了,你出息了??!”
坐在椅子上的榮胤軒絲毫不為所動,一顆一顆的往嘴里丟著花生米:“這怎么能怪我?我就是查到了那個窯姐兒可能就是霜露,才執(zhí)意要將她帶來給你瞧瞧的,誰知道那個姓楊的從哪里冒出來,非要跟本少爺搶人?繡花枕頭一個,本少爺還沒怎么使勁,他就自己跌下樓了,姐姐你應(yīng)該向王爺告他的狀才對,都是他壞咱們的事。”
霜露要是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么好找,榮錦月又怎么可能找這么多年還沒找到?
這都是榮胤軒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你真是……”
榮錦月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反正再怎么說,他都聽不進去。
“行了行了……”
最不耐煩看到榮錦月露出那種恨鐵不成鋼得表情,榮胤軒從椅子上“嚯”地站起來,滿身的肥肉亂顫:“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你快點給我五百兩銀子,為了替你辦事,我的錢都花光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什么過河拆橋?”榮錦月瞪著他:“你事都沒辦成,還要王爺替你擦屁股,我河都沒過,我拆什么橋?”
沒辦成事,還敢伸手理直氣壯的找她要跑腿費?
她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弟弟?
“這我不管?!睒s胤軒開始玩在她的房間里翻箱倒柜:“我的錢搭進去了,你就必須賠我?!?p> 如今侯府里管賬的都是大姐姐的人,他每一筆開銷,都要說清楚來龍去脈,不然賬房那邊根本不給他支銀子。
就每個月那幾兩銀子的破月錢,還不夠他去玉春樓喝半壺花酒的。
他也不是看在榮錦月是他姐姐的份上才幫她辦事,而是看在她現(xiàn)在是晉王側(cè)妃,覺得有利可圖,才答應(yīng)。
這兩姐弟還在扯官司,那頭謝玄安已經(jīng)過來了。
聽著房間里的爭吵聲,他捏了捏眉心:“榮胤軒,出來?!?p> 大胖墩兒榮胤軒在榮錦月面前橫得跟螃蟹似的,在晉王面前可不敢放肆,連忙從房間里跑出來:“哎!姐夫,你喊我。”
那副猥瑣的樣子,真讓謝玄安懷疑,這人跟榮錦月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嗎?
“跟本王出去,好好與平陽侯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別再為了勾欄院里的女人毀了自己的聲譽,蘇杭鹽運使趙大人已經(jīng)帶妻女進京了?!?p> 蘇杭鹽運使的女兒,就是當(dāng)初從三家官員里頭挑出來的,準備說給榮胤軒做正妻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