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過去的宮野志保還是現(xiàn)在的灰原哀,都是一個把生死看得很淡泊的人。在18歲以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盡頭遙遙無期,每天研究藥物的生活未免太過于單調(diào),有時候組織施加下來的壓力還要讓她熬出黑眼圈,沒有人權(quán),沒有自由,這是她曾經(jīng)以為的人生,一開始就被規(guī)劃好了路線,但又如火車突然脫軌一般,她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灰原哀,但縱然外貌變了,她就是她,18歲以前的意識依然存在。
對過去為困住自己的囚牢而麻木煩躁的她和如今擔(dān)驚受怕自己周遭的人受牽連的她,死亡亦是一種解脫。
但是在她不明不白地死掉之前,至少讓她把前面十幾年走偏的路,犯過的錯給一一扭正——她會找出父母口中的“銀色子彈”,制作APTX4869的解藥,并且這次,她會毫不留情地銷毀那個藥物。
母親留給她的錄音帶中還附了一個文件包,但是上面的程序很復(fù)雜,將錄音帶中的文件包轉(zhuǎn)換到電腦上之后,灰原哀幾次嘗試打開它,全部都是一片空白。她知道里面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可能甚至關(guān)系到父母的死亡原因。
為了達(dá)成這一目的,讓她的研究更進(jìn)一步,灰原哀推掉了許多少年偵探團(tuán)的邀請,朝九晚五地研讀破譯密碼的書籍。
江戶川柯南看著灰原哀滿頭大汗的樣子,冷不防地問出這樣一句話:
“灰原,你是要轉(zhuǎn)行做黑客嗎?”
緊接著江戶川就接收到了來自灰原哀殺意濃濃的眼神。
灰原哀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舞動著,將錄音帶中的文件包掉了出來,她把電腦轉(zhuǎn)了一個向,將自己的猜測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江戶川。父母留下這個東西,又囑咐姐姐千萬要藏好,絕對不是不小心而為的,但是倘若被封鎖的這樣嚴(yán)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說不定除了藥物資料意以外,還有什么令人驚人的東西也說不定。
“哎呀,小志保在嘗試打開那個文件呢?!迸私化B著雙腿,犀利的眼睛凝視著自己電腦上紅色的字樣,她的兩根手指捏著煙頭,緩緩吸了一口,”好可惜啊,明明一開始給她留了一條生路的~誰叫她要去調(diào)查那個有關(guān)銀色子彈的資料包呢?”
“哦?你是想讓我?guī)湍銡⒘怂龁??”貝爾摩德捋了捋一頭金色的卷發(fā),眼神冷淡地看著對面的人,“你在FBI的臥底任務(wù)是做的有多好,都可以來命令我了?”她諷刺地將女人扔在地上的煙頭踩碎,“明明都已經(jīng)被列入懷疑名單了不是嗎?”
“誒誒,貝醬~”女人微微湊近貝爾摩德,“怎么能叫使喚你呢?明明想殺了小志保是我們共同的愿望不是嗎?”
“而且我和你保證~會把那個打穿你肋骨的男人~殺~掉~的~”
貝爾摩德的臉上第一次明顯地展露出厭惡:“真是抱歉,赤井秀一已經(jīng)死了哦。就連死活不信的波本都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不好意思,比起你,我更信任波本。”
“欸欸?!這樣嗎!我超級傷心的!為什么要說這么傷人的話呀~”女人佯裝傷心欲絕,腥紅的嘴角卻不斷上揚(yáng)。
“總之我有辦法親自了解掉雪莉的,你最好不要插手?!必悹柲Φ?lián)崦约旱臉屩?,甩了一個冷眼個給對面的女人,獨自離開了。
“哎呀~我本來還期待波本小哥哥能把真相調(diào)查出來的呢~結(jié)果只有這么一個結(jié)果~”女人做到桌子上,悠然地晃著腿,細(xì)細(xì)打量著自己修長的指甲。
“要么是他太蠢了,要么就是~他和那個男人是一伙兒的?!?p> “欸,你們一個個都辜負(fù)我的信任啊~所以要把你們......”
“全部殺掉哦~”
“安室君!”看著面前青年焦急的樣子,宮野明美不禁有些吃驚,明明印象中安室透無論遇到什么都波瀾不驚,他如此著急還是第一次,這讓她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出了什么事情嗎?”
“你...”
“你這幾天小心一點,”他急匆匆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張紙,“立馬收拾好東西,聯(lián)系這個人,我去給你換新的住所,然后記得把自己裝扮一下,帶頂帽子或者墨鏡,順便把你手機(jī)上的聯(lián)系人刪掉,和你妹妹說一聲,之后就不要和她來往了,到新住所之后拉好窗簾,能少出去就少出去。”
“為什么?”宮野明美有些不解。
“因為我的身份現(xiàn)在被重度懷疑,即使我們來往不多,你也曾經(jīng)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只要調(diào)查一下我周圍突然出現(xiàn)的來路不明的人,找到你只是時間問題,被重新抓回去,那種苦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安室透似乎沒有過久地久留,囑咐她趕緊收拾離開便打算走人。那些字句仿佛砸在宮野明美頭上,讓她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等一下,那你這樣不就很危險!”畢竟是兒時好友兼救命恩人,她實在無法生活在明天安室透說不定就會離開的驚惶中。
面前的金發(fā)青年轉(zhuǎn)過頭,眼神堅定而又嚴(yán)肅:
“沒關(guān)系,保護(hù)曾經(jīng)救贖了我的人的女兒,保護(hù)這個我所愛的國家,我無所謂,我的朋友都死了,在警校時期的同學(xué)不在了,你知道的,景還死在我的眼前,用他的死來換我長久地待在組織,我已經(jīng)沒有牽掛了,最后結(jié)局是殉職也沒事,只要不要無所作為地死去就好了?!?p> “而且我不會這樣輕易地把自己交給他們的,所以請先關(guān)系好自己吧?!?p> “報告,我們調(diào)查了一下波本的出行記錄,他的確有和日本公安有過來往,而且之前庫拉索的那條短信也證實了,并不是本人發(fā)的?!?p> 那個女人踏過倒在血泊里的基爾的尸體,驕傲地走到貝爾摩德面前,得意地?fù)P起了頭:“是誰之前說相信波本來著?貝醬~你這樣要被懷疑的哦~”
貝爾摩德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看著中了迷藥后倒在自己腳邊的灰原哀。
“我會將功補(bǔ)過的,這是與你無關(guān)。”
“誒誒?”那個女人驚訝地看著貝爾摩德腳邊的女孩子,“你竟然把她騙出來了嗎!好厲害!這樣我的眼中釘也就拔掉了呢?!?p> “我變了個聲音和她說她的某個同伴有生命危險,讓她趕緊出來,結(jié)果這個小丫頭想也不想就沖過來了?!?p> 貝爾摩德在手機(jī)上打下一串?dāng)?shù)字,輕輕皺了皺眉頭,果然只要關(guān)系到那個小偵探的事情,她就難以冷靜下來啊。
電話立馬就接通了,貝爾摩德把自己的紅唇湊近手機(jī)。
“這位警官先生,你要是不在一小時之內(nèi)趕過來的話,你童年白月光的女兒可能就要被我殺了哦~”
安室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握著蛋糕器皿的手緊了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