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句話就噎得葉卉說不出話來。
“讓開?!背颜f道。
若是這葉卉執(zhí)迷不悟,他可能真的會對她不客氣。
果然,她似乎不相信楚懷會對她下手,堵在門口就不走。
楚懷瞥她一眼,上前去抓起她往旁邊一扔,咚地一聲跌倒在地上。
“唉喲,你……”她半天沒有你出來。
“不要做無畏的掙扎,沒有意思?!背颜f道,“或者你現(xiàn)在收拾東西跑路,你看看你會不會被抓回來,或者是現(xiàn)在去自首,把當(dāng)年的事情交代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打你,我只會正當(dāng)防衛(wèi)。”
楚懷正要拉著宋月初往外走,她卻停了下來。
“我感念你們養(yǎng)育了我,我在樓上放了一張卡,里面有五十萬,從此以后我們就互不相欠了?!?p> 她說完又看了一眼在旁邊悵然若失的宋強(qiáng),轉(zhuǎn)身上了車,再沒有停留,走了。
兩人這一趟,就待了半個小時。
“你沒事吧?”上了車以后,楚懷看著她有些不太好的樣子,主動承擔(dān)了司機(jī)的這個角色。
“沒事?!彼卧鲁跣α诵ρ劬镉至鞒鲅蹨I來,“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你知道嗎?”
“從小……我就很羨慕我的那些同學(xué),為什么他們的媽媽那么關(guān)心他們,他們?yōu)槭裁春透改改敲从H?”
“知道后來那些人都夸我很獨(dú)立,我才慢慢地找回一點自信?!?p> 楚懷聽她說著,沒有打擾她,只是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她遞紙。
“好在這件事情終于過去了?!彼卧鲁鹾莺莸匚艘豢跉庹f道。
“嘿,你怎么把我的臺詞給搶了呢?”楚懷笑著說道。
宋月初嗔他兩句,也算是緩過來了。
“你給叔叔阿姨他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p> “不想打,打了他們又要問東問西的?!彼卧鲁醢c在副駕上,似乎連話都不想說。
“行,那你先睡會兒,一會兒回去了再說。”
宋月初閉著眼睛,但是楚懷也知道她沒有睡,只是在想事情。
有時候說得輕松,真正放下卻還要很長的時間。
中途休息的時候,楚懷才打電話跟朱潛他們抱了個平安。
回去之后,宋月初睡覺,楚懷終于有時間再整理他的項目。
可是他才剛剛進(jìn)入狀態(tài)羅楊就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兄弟,我跟你說,姓關(guān)的那兩兄弟是真的有問題?!?p> 楚懷心里還想著現(xiàn)有場地上的那截鐵軌可以做怎么樣的處理,心不在焉地問道:“什么問題???”
“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兒呢,上次那酒吧,他倆真嗑,我錄視頻了,直接幫你搞下馬?!?p> 楚懷皺眉,“不是跟你說別跟了嗎?你這怎么還跟著呢?”
還錄視頻,那要是出什么事兒那可怎么是好?
“站住……誰……”
“臥槽!”
“喂!”楚懷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腿正好磕在桌角上,但是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似的,大聲地喊了兩聲。
“喂,說話!”
楚懷能聽到那邊發(fā)了乒乒乓乓混亂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應(yīng)。
他趕緊起身去了房間在床頭柜上拿了宋月初的手機(jī),打開自己手機(jī)的通訊錄撥通了周連的電話。
“喂。”那邊周連有點散漫,像是沒睡醒一樣。
“喂,周連,羅楊在sw酒吧被關(guān)山他們盯上了,你現(xiàn)在能找到他們嗎?不能讓他出事情。”
“知道了,找到馬上聯(lián)系你?!?p> 周連一下子正經(jīng)起來,然后就掛斷了他的電話。
她似乎是很有信心一樣,讓楚放心了不少。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是嗎?”
他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宋月初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嗯?!背颜f道,“有一點點事情,我可能現(xiàn)在要回申城去,這星期你先開一下我的車,下星期開回來還你?!?p>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宋月初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你開車注意安全,處理好了給我打個電話,累了就休息一下,別讓我擔(dān)心?!?p> “好?!?p> 楚懷說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快速收拾東西就往申城開去。
他那輛破爛還在修理廠,結(jié)婚的話也該換一輛了。
楚懷在心里這樣想。
其實他現(xiàn)在回申城估計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確認(rèn)到羅楊的安全。
一路上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jī),但是羅楊的電話早就掛斷了,周連的電話也一直都沒有撥過來。
突然,一種接近恐懼的感覺就從楚懷的心里升了起來,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