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皇帝班師回朝,百姓皆知有位女將才助皇帝打贏這場仗,舉國上下一片歡慶的氣氛。
秋嶼體弱,本想到城門迎接,被慕容復雪攔下,他道:“我去吧,你還是好好歇著?!?p> 這幾日,王府上下都沒人提及容妃小產(chǎn)的事,想來也是慕容復雪細心叮囑過了吧,怕觸動她的傷心事。
對此她滿心感激,只是她怎么可能忘掉?忘掉失去孩子的切膚之痛,還有皇后對她的欺侮……
慕容復雪托枯藤來報,很快宮中將舉辦正式的封賞儀式,晉灼灼為國師。
秋嶼激動得像是自己的事,灼灼終于得償所愿了!
一直到黃昏時分,一身戎裝的灼灼方才回到王府,而慕容復雪并未和她一起回來。
一見面,灼灼就走上前來抱住秋嶼,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灼灼風塵仆仆,一陣清冷的氣息將她包圍。
不待秋嶼開口,灼灼卻突然彈開,擔憂道:“事情我都聽慕容復雪說了,還是沒躲過納蘭迦娜那個毒婦!我身上涼,你現(xiàn)在不能著涼?!?p> 最后一句像繞口令,秋嶼哭笑不得。
“我沒事,已經(jīng)好多了?!鼻飵Z搖搖頭,她不想讓灼灼一回來就擔心她。
“什么好多了,你剛剛小產(chǎn),兒戲不得!”灼灼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是真的憤怒,納蘭迦娜簡直欺人太甚!
既然灼灼已經(jīng)知道了,不知道皇上那邊……
灼灼似乎會讀心,淡淡道:“我不知道慕容復雪有沒有和皇上說,他們兩兄弟應該是在討論政事?!?p> “嗯?!鼻飵Z點點頭,她現(xiàn)在心里很復雜,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五味雜陳。
“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納蘭迦娜她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就可能有無數(shù)次?!弊谱瓢欀?,坐在秋嶼旁邊,很認真地在問她。
“灼灼,謝謝你,多虧了你的錦囊妙計,不然的話……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鼻飵Z卻沒回答,而是握住灼灼的手,很真誠地將她望著。
“秋嶼,我們之間說謝就太遠了?!弊谱普馈?p> “先不說我的事了,碧兒,帶灼灼去洗漱一下。”秋嶼回頭喚碧兒。
“一路奔波,你辛苦了,先去洗漱洗漱、換換衣服吧,然后我們再聊。”秋嶼復又轉(zhuǎn)身對灼灼道,雖說打了勝仗,但肯定也是非常辛苦的,想也知道。她不想灼灼一回來就要幫自己處理這一堆麻煩事兒。即便是朋友之間,也不該這樣理所當然。
灼灼知道自己拗不過秋嶼,她們是一起長大的,秋嶼的脾氣秉性她再清楚不過,只要她認準的事誰說也改變不了。
“好,那我先去?!弊谱泣c點頭,隨后起身。
“灼灼小姐,您跟我來?!北虄侯I(lǐng)著灼灼去后面洗漱更衣了。
秋嶼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著呆,腦海里閃過很多景象,她和皇帝甜蜜的時刻,還有很多她自己內(nèi)心非常糾葛的時光……
她知道皇上對她,并沒有那么喜歡,甚至還談不上愛。而她也很清楚,自己不愿意去討一個男人的歡心,她渴望真心和平等。
這樣的感情,并不對等,也不健康,所以不可能長久。
夜深了,慕容復雪仍是未歸,宮中也沒有消息傳來要容妃回宮,秋嶼便也安心住著,她心想這里反而安全,宮中才是真正的狼虎之地。
碧兒貼心地鋪了兩床被子,俏皮道:“奴婢知道小姐與灼灼小姐許久未敘舊了,怕是有許多話想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