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需要你幫忙
“我們見一面吧?就在你的無名咖啡館怎么樣?”
“我能說不行嗎?”
“不能。”
凌子越態(tài)度很強硬。
顧炎嘆一口氣,沒有辦法。
“那就現(xiàn)在來唄。誰讓我欠你的?!?p> 顧炎沒好氣地掛斷電話。
“凌先生,這間辦公室您不能進?!?p> 凌子越不過剛在這這個地方呆了十多分鐘,就有人來找茬了。
“哦?我以新任總裁的身份提前進來感受一下,都不行嗎?”
“是不是新任總裁,好像還要董事會表決才能決定的吧?小凌啊,你也別太自信了?!?p> 幾個人簇擁之下,抽著雪茄,個子不高的矮胖男人進來。
大油頭,鯰魚臉,下頜骨前傾的厲害,似乎是歪的,說話呼哧帶喘的,咬字帶點大舌頭,鼻翼微張,呼吸也不順暢,大紅鼻頭,沒脖子,看上去伙食應(yīng)該不錯。
凌子越輕蔑一笑。
“我知道你,汪俊生,十幾年前在街面上混,做底層小弟幫忙放高利貸,當街火并差點被打死,如今洗白了,也是真發(fā)達了,穿了身人皮,就以為自己是人了?!?p> “咳咳咳咳咳……”
被掀了老底的汪俊生,頓時怒火攻心,吸進嘴里的高級雪茄,差點把他嗆死。
“小兔崽子,你怎么說話呢,我跟你爸可是兄弟,過命的交情,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汪叔叔,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直呼大名??!出去這么多年,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凌子越跟父親鬧掰之后,父親一直對外只說他是去國外留學(xué),從不多說什么,要不是工作調(diào)度,他也不會回到c市,即便是回到c市,他也只是私下看望了這么多年,逢年過節(jié)還會電話語音視頻的母親,父親的臉,也只是偶爾在報紙雜志上能過翻到。
“交不交情,我不清楚,我父親葬禮那天,我記得您貌似沒來吊唁吧?”
這一懟,汪俊生啞口無言,他的雪茄也不抽了,自然狀態(tài)下本就閉不上的上下唇,張開了不少,突然就開始喘起了粗氣,越來越嚴重,仰頭很難受的樣子,像一條快要窒息的魚。
隨行的人員里,一眼鏡男子動作迅速,將人直接放平在地毯上,掐人中,解開衣服扣子,等人呼吸平穩(wěn)了,才又扶起來,單手從口袋里,掏出了小藥瓶,喂了兩粒。
見汪俊生沒事了,眾人才長舒一口氣。
“送汪總回去,好好休息。”
眼鏡男子負手起身,身后一群人都不敢有異議,火速簇擁著人出了門。
“凌總,您消消氣,汪總身體不好,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p> 眼鏡男子修長的手指,扶了扶金絲眼鏡鏡框,友好的笑了笑,凌子越卻從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讀出了危險。
“你是什么人?”
凌子越警覺起來。
“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個私人醫(yī)生,按小時收費的,如果凌先生有需要,也可以聯(lián)系我?!?p> 他掏出名片,遞到凌子越跟前,全黑的底色,業(yè)務(wù)范圍確實廣,健康管理,健康咨詢,專業(yè)陪護,甚至心理咨詢。
凌子越把名片翻過來,周子奇三個燙金字印入眼簾。
周子奇,周子奇,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皺著眉,再抬頭這個神秘又奇怪的周子奇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丁零。
聽到動靜,早就等待多時的顧炎抬頭,果然是一身風(fēng)雨趕來的凌子越。
凌子越收起黑傘,長腿一伸,隨意坐在顧炎身邊的高腳凳旁,顧炎將手邊一杯還有余溫的藍山推到他跟前。
”嘗嘗,你老婆喜歡的,還原本真的藍山?!?p> 凌子越三指捏杯,喝水一般,灌了一大口,除了苦,還是苦。
他皺眉,將這黑乎乎的東西送到眼前,看了看,有些嫌棄。
這洋玩意兒有什么好喝的?還不如季飛宇大茶壺里泡的便宜普洱。
“我老婆?誰是我老婆?”
“韓暮雪啊,今天上午我約的韓暮雪來這里做專訪,喝了咖啡,還說的頭頭是道,怎么?我電話里說的你沒聽啊?”
顧炎又好氣又好笑,合著凌子越拿他的話都當了耳旁風(fēng)了。
“她的事我不想知道,與我無關(guān)。”
凌子越語氣微涼。
“嘿,你個渣男,變心變得還挺快,才說要勾引人家,還向我取經(jīng),這才多久啊,就變心了?”
“那事兒早就翻篇了,我現(xiàn)在都不是警察了。”
一提到這些,凌子越心中莫名煩躁起來,手中的苦咖啡又猛灌一口,像是在喝悶酒。
“什么,你不做警察了?那你要干什么,做警察,懲惡揚善不一直都是你的夢想嗎?就這么放棄了?”
顧炎大感意外。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p> “是伯父的死刺激到你了?”
凌子越沉默。
顧炎也說不出什么掏心窩子的安慰,一切盡在不言中,只能單手用力擁了擁兄弟的肩頭。
“你調(diào)查的東西有進展了嗎?”
凌子越話鋒一轉(zhuǎn)。
顧炎嘆口氣,還是承認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最近剛得了新消息,他們有新動作,開了個皮包公司,在招什么電話客服,我想再試試?!?p> “就憑你?還有你重金從安保公司請的那幾個保鏢?”
“我怎么了?還有我請的幾個大哥,都是退伍偵察兵出身,綜合素質(zhì)很強的,最起碼,我這一次安全有保障?!?p> “……”
“你要不就別做了,第一回聽說做臥底,還自帶保鏢的?!?p> 凌子越實在嫌棄。
“那不行,我錢都花出去了,事在人為嘛?!?p> 凌子越沉吟片刻。
“要不這樣,我?guī)湍悴?,你幫我查別的。”
說話間,凌子越敞開風(fēng)衣,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個厚牛皮封面的小冊子。
“這什么?”
顧炎翻開都是各種收集完好的資料。
裁剪了豆腐塊一樣的報紙,報道的內(nèi)容都跟韓氏開發(fā)的新項目有關(guān)系......
顧炎看得眉頭直皺。
“這事我知道,今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們家老頭子也投了不少錢,打了水漂兒,還經(jīng)常在家發(fā)脾氣?!?p> “但是這事兒太大,我查不了。你找找老陸,據(jù)我所知,他們檢察院最近在忙這個事的。”
“不,這事兒明面上是查不了的,所以需要你?!?p> 顧炎抬頭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凌子越為什么對他有這么高的信任度。
“你也太高看我了,再說了,你都不做警察了,還管這些事情干什么?”
凌子越深呼一口氣。
“我懷疑我爸,也牽扯在這件事情里面。而且,我發(fā)現(xiàn),凌氏如今,有很多業(yè)務(wù),私下都跟韓氏有關(guān)系。”
人生涼薄
哎,我太難了,中午有人提醒我,很多內(nèi)容被吞字了,有些東西敏感不讓寫,怎么說呢,現(xiàn)實案件都判了。藝術(shù)加工了也不能說么?好吧,我盡量側(cè)寫,不具體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