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看了一眼小官詢問道:“出事那日何人負(fù)責(zé)鴻臚寺的守衛(wèi)?”
“大人,那天當(dāng)值的是許恒許大人。”
聽到許恒這個名字,這三人愣了一下,大理寺卿和李云對視了一眼。
兩人同時開聲道:“來人,將鴻臚寺內(nèi)的侍衛(wèi)和奴仆都帶過來!”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地命令,只有鐘敬滿頭霧水,不,還有京兆府尹。
這辦事效率還挺高,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侍衛(wèi)和奴仆基本都集中到院子里了。
“可有人沒有到?”李云詢問一句。
“回稟李將軍,還有一人未到,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
話音還未落,那人神情慌亂的跑了過來。
“在諸位大人面前失了禮儀,像什么樣子!”奴仆管事呵斥了一聲。
那名奴仆連忙跪下“小人知錯,小人知錯?!?p> “無妨,你去尋人,那人可是已死?”大理寺卿詢問了一句。
那奴仆突然抬頭眼睛放光似的看著他,又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將頭低下去。
“那人,那人確實死在房里了!”
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樣,大理寺卿抬起頭沖京兆府尹笑了笑,隨后吩咐小廝一句,讓他領(lǐng)路,一行人跟著小廝到了那名奴仆的房間。
提到‘許恒’后,這件事就變成自己無法理解的狀態(tài)了,涉及鐘敬自己的知識盲區(qū),也沒有相關(guān)人員背景介紹,只有一頭霧水。
鐘敬默默地跟在后面,走進(jìn)房間。
此人已死,但是身體還是熱的,死亡時間不足一炷香,桌子上的茶水還是熱的,更能印證這一點。
口中血泛黑色,通過簡單辨識,應(yīng)該是服毒自殺。
李云眼睛仿佛閃過一道光,突然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者胸前衣物揭開了,左胸上有個明顯的紋身~一個約有二指長的錘子。
“是那個組織!”
“果然如此,也只有那些老鼠鼻子這么靈了?!?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鐘敬全程懵逼,看了看京兆府尹,這次怕只有他一人了,京兆府尹都眉頭緊皺,他也知道。
難道這個錘子是個組織,這選的標(biāo)志也太傻了吧,為啥不紋一個小豬佩奇吶?
看到這個標(biāo)志后,三人神情都有些沉重。
“去找找有什么痕跡,這么短的時間他應(yīng)該毀不了所有的東西。”
懵逼的鐘敬加入找東西的隊伍中去,房間不大,很快就翻找完了。
然后扭頭就看到京兆府尹貼在地上,挨個敲擊鋪在地上的磚,這也太狠了吧!
沒過多久,還真讓他找出問題了,在房間椅子下一塊地磚敲擊聲音明顯不同,將地磚扒開后,漏出一個紙包。
“哈哈,還真讓我找到了,看來本官當(dāng)年做斥候時的本領(lǐng)還在?!睕_著大理寺卿甩了甩。
打開紙包,里面打開是三封信。
但是信的內(nèi)容一言難盡。
一三,二五
五六,一七八
......
三人看過后,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京兆府尹拿過信紙,遞給鐘敬。
“賢侄,你看看這信里面的內(nèi)容什么意思?”
接著就看到兩個四五十歲的人,如餓狼一般看著自己。
“我想想,這很費腦力的?!辩娋从行┠X殼痛。
這種數(shù)字,一般來說都有密碼本,不過很顯然,紙包里沒有。
環(huán)視一下房間,這小廝倒是個文化人,柜子上放了幾十本書,不過一本一本翻看起來,想收回自己的話,不過寫的真好。
一本一本看,看得自己都想流鼻血,控制一下自己,色即是空,色誠可貴,節(jié)操價更高。
清清腦子里面的垃圾,挨個去觀察每本書,有一本被翻看的很破舊的書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們過來看。”
一本名為《顛鸞倒鳳》的書被遞了過去,看到書名那三人心里受了很大沖擊,打開里面的內(nèi)容更受到很大沖擊,里面竟然寫的是鶯鶯燕燕。
鐘敬此時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地目光鎖定自己,就看到京兆府尹你懂我懂地點點頭,這什么,想歪了!
“李叔你想哪去了,你們看,十三頁第二行第五個字~刺,第五十六頁,十七行第八個字~殺,第.......”
第一封信將所有數(shù)字破解出來竟是——刺殺公主奶娘。
第二封信破解出來是——武安門六月初七,辰時,縱火。
第三封信破解出來是——打探韃靼王子行程
第一封是這幾日收到的,而后兩封是已經(jīng)收到一段時間。
內(nèi)容破譯出來后,沒一個人關(guān)注書中的鶯鶯燕燕了,幾人神情凝重。
公主奶娘遇刺,武安門燒死百人,韃靼王子失蹤,這幾樁大案都與此人有關(guān)。
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互看了一眼,這兩人意見難得統(tǒng)一,都準(zhǔn)備進(jìn)宮面圣。
“云兒,你帶著鐘敬坐馬車先回京兆府,我們兩個老東西進(jìn)宮一趟。”
鐘敬一頭霧水,跟著李云上了馬車。
坐上車鐘敬將心中困惑說了出來:“李將軍,為何你提到金箭手許恒后,王爺就確定兇手肯定不是外來的?”
“鐘先生有所不知,這金箭手許恒是大夏朝第一神箭手,金箭手稱號也是皇帝御賜的,武道已達(dá)九品巔峰,是百年一遇的武道天才,若是他當(dāng)值,當(dāng)天就是只蒼蠅都別想飛入鴻臚寺?!崩钤茙е磁宓恼Z氣說道。
從今天飛來飛去的八品高手身上,再發(fā)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能力,深刻地能體會到九品的變態(tài),難怪想到只有內(nèi)部有問題,外面就是個鐵通。
“今日這個死者身上的紋身又有何講究?”在他看來這個紋身應(yīng)該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讓幾人那么觸動。
李云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
“這是個神秘組織的標(biāo)志,號稱天工開物,這些年這個組織中有不少人暴露了痕跡,但是活口一個都沒留得下,都服毒自盡了。
組織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今日信中提到的武安門大火,那場火燒死了七十六人,焚毀了數(shù)百間房屋。
當(dāng)時陛下都震動了,調(diào)查了一個多月也沒任何線索,當(dāng)時守衛(wèi)將領(lǐng)被罷官了好幾位。”
看這個描述,這個組織就是個赤裸裸的恐怖武裝份子,怪不得那兩人能放下成見,著急忙慌的去宮里。
有這個恐怖組織在,江山都不穩(wěn)定了。以后自己遇到這個組織的人也要繞著走,以免自己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