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行就退賽啊
下午,遲念出門了。
她的司機名叫展航,平日里不少受累于遲念的壞脾氣被怪罪,所以養(yǎng)成了十分優(yōu)秀的看她臉色的能力。
遲念不說話,他就安安靜靜地也不打擾她。
直到遲念下車——
“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家?!边t念說。
展航愣了好一會兒,點點頭說:“好,太太客氣了?!?p> 他真的覺得遲念客氣了,她以前從來不會說“麻煩了”這幾個字的。
原本遲念還擔心,訓練營這種地方不太好進,后來發(fā)現(xiàn),就憑借她這張臉,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甚至還沒到訓練區(qū)域,就已經(jīng)有人來接待她了。
“賀太太,我是這邊的運營主管,你叫我馮嶺或者小馮都行。賀太太大駕光臨,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吩咐呢?”來人笑呵呵地,姿態(tài)很低,像個笑面佛。
遲念看了他一眼,三四十歲的年紀,已經(jīng)有些地中海禿頭。
所以,已經(jīng)沒人在意兩天前遲念在訓練營拿著硫酸瓶子發(fā)瘋的事情了?
有權(quán)有勢的人,甚至不需要做任何解釋,就有人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遲念笑了笑:“馮主管,明天就是一公了,我想去訓練區(qū)看看選手們的訓練情況。”
“行,我這就帶賀太太過去!”馮嶺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觀察遲念的情緒。
……
……
《開天窗》這首歌,正是鐘爾爾第一次公演的曲目,由五個選手共同表演。
“來,我們集體再走一遍!”編舞老師拍了拍手,號召所有人過來。
但喻小問總是跟不上節(jié)拍,影響到祝溪的走位和站位。
“你怎么回事?又是你?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就退賽??!”祝溪不是個善茬兒,指著喻小問的鼻子罵了起來,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喻小問低頭癟著嘴,低聲道了歉。
“小問,你這幾句歌和動作都挺難的,我們先去旁邊單獨練練吧?”鐘爾爾護下了喻小問,溫柔親和。
祝溪卻不依不饒,追了過去,雙臂交疊抱在胸前,犀利的杏眼睨了鐘爾爾一眼,再翻了個白眼冷笑道:“哎,有些人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在這兒當起老師來了,真有意思!”
“你……爾爾很厲害的……”喻小問反駁了一句,被鐘爾爾拉著手轉(zhuǎn)向了另外一邊。
從頭至尾,鐘爾爾甚至一個眼神也沒有給祝溪,仿佛根本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說話。
遲念站在門口,目睹了這一切,而這一切又仿佛才發(fā)生在昨天。
前世在訓練營的時候,她就聽說祝溪這個人背后有資本,這幾乎是整個訓練營默認的事實。也是昨晚她才知道,祝溪的男朋友,是遲念的弟弟——遲崢。
因著這層關(guān)系,祝溪在營中作威作福,搶詞搶C。編舞老師也沒辦法,為了成就部分選手,只能采用田忌賽馬的模式,把最難的那句詞全部分給喻小問,使得喻小問成了那一匹犧牲的“下等馬”。
除了幾個刻意討好祝溪的選手跟她拉幫結(jié)派成了姐妹,其他人都被她所看不起,前世更是在鐘爾爾退賽之后對她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