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
“姐姐——”晏麟初臉都憋紅了,極力克制的嗓音還是藏不住的溢出一絲顫抖,“松開嘴,好嗎?!?p> 聞言詹昭月更是壞心眼的加重力度,把尖牙刻在他肉里。
爽大過于痛,掌心火辣辣的一片,像是燒了上百度的紅鐵。
他一聲不吭的讓詹昭月繼續(xù)咬著,直到她膩了,疑惑又沒興趣的松開嘴。
詹昭月偏頭問他:“這車誰的?”
她腦子里尚存有一絲清醒,遲鈍的反應辨認出這輛車子如此陌生。
“借的。”他沒想詳細解釋的樣子,一語帶過。
其實打電話那時他才剛落地機場,云折還在外面等著他,打這通電話是想看看詹昭月到底消沒消氣,愿不愿意接他的電話。
沒想到竟出這種事。
詹昭月臉上寫滿懷疑,但她現(xiàn)在沒多余的精力分出去思考。
兩人臉上情動明顯,但是什么也沒發(fā)生,車子到的是詹昭月在市中心的房子,郊區(qū)別墅太遠了。
下車時是晏麟初抱著詹昭月,感受到胸口上戳了小小個鼻尖,還挺癢。
家庭醫(yī)生姓林,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很沉穩(wěn)安靜,晏麟初生病時詹昭月叫他來看過幾次,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
晏麟初把詹昭月平穩(wěn)放在沙發(fā)上,林醫(yī)生冷眸蹲下去看癥狀。
“怎么樣?”晏麟初緊張兮兮問。
林醫(yī)生誠實道:“我沒想到是這種狀況,我以為是你們生病了。這種專門的藥我并沒有準備,但是有相關(guān)的抑制針,效果微弱,如果讓我回去取大概需要三十分鐘?!?p> 沙發(fā)上詹昭月緊閉雙眼,擰著眉,鼻尖冒出兩粒汗珠,難受的咬緊下唇。
晏麟初:“那還有沒有什么辦法?”
“物理降溫?!绷轴t(yī)生道,“冷水澡啊敷冰塊什么的,把溫度降下來一點,我再給針抑制劑緩一緩,還是能熬過去的?!?p> “冷水…”晏麟初喃喃,“這種天氣很容易感冒的?!?p> 林醫(yī)生沉默的翻了個白眼:“那不行,就你上,當藥?!?p> “……”
林醫(yī)生看著眼前的男人兩耳紅透,面相蠱惑妖冶,說話倒十分純潔:“這不好吧?!?p> 他真的沉默了。
最后還是決定給一針抑制效果的藥,再物理降溫。
打完之后林醫(yī)生就提著醫(yī)療箱走人,特別干脆。
晏麟初把人抱上房間,放到床上,又去浴室給浴缸放水。
不行,還是太冷了。
他伸手在浴缸試溫,把水調(diào)熱那么一點點。
床上的人睜開眼睛,伸手摸到柔軟的被子,毛茸茸的,離她遠點,好熱,她都要出汗了。
于是她坐起身,迷離的瞧見浴室的光亮,赤腳走過去推開門。
“昭月?”晏麟初沒想到她居然走過來了,“怎么不穿鞋?!?p> “熱?!彼院喴赓W,很是不耐,伸手解衣服扣子。
晏麟初猛然起身,“等等…!”他還在這呢。
詹昭月煩躁的嘖了聲,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后浴缸:“你不是給我放水洗澡嗎,我要洗澡了,好像出汗了?!?p> 說完她解扣子的速度像是忽然開了兩倍速,嚇得晏麟初一下子竄出浴室,給她關(guān)門。
他不放心的向里面叮囑:“昭月,有事叫我,還有不要洗太久,睡著了明天會著涼發(fā)燒。”
里面人說:“我感覺我現(xiàn)在就在發(fā)燒!”
晏麟初找人要了詹雪的聯(lián)系方式,在加好友的好友驗證時說詹昭月已經(jīng)到家了,已經(jīng)讓家庭醫(yī)生來看過了。
詹雪那邊回復很快:“我要看視頻?!?p> 他不自然的抬頭朝安靜的明亮的浴室看去,抿唇回:“她在洗澡?!?p> 詹雪:“???”
詹雪:“你故意的?我姐還活著嗎,你讓她接電話?!?p> 詹雪護姐心切,晏麟初只好把手機拿過去,把浴室門推開一條縫,朝里面道:“昭月,你感覺怎么樣了?”
里面不說話。
“姐姐?”
還是沒人應。
他神色一凜,把門推開,就看見坐在浴缸中抱膝垂頭的詹昭月,頭發(fā)被水打濕貼緊身軀,空氣中到處都是一股濕冷的水汽。
大概是詹昭月覺得水不夠冷,又重新往浴缸加了冷水。
他趕緊走過去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她緩慢的抬起頭,眼皮倦倦的拉著。
晏麟初眼疾手快扯邊上的浴巾給她裹住一圈,然后才說:“你給妹妹他們打個電話報平安,不然他們要打110抓我了?!?p> 詹昭月悶悶的抬眼和他對視,像是在說你怎么這么煩,但已經(jīng)伸出手把他手機奪過。
她定定的看了兩秒,然后還給他:“這不是我的手機,沒有存有他們的電話號碼?!?p> 當然了,這是他的手機??!
晏麟初哭笑不得,輕聲哄她:“可以打微信電話?!?p> “我不用微信電話?!?p> “那我去外面給你拿你手機?!彼讌f(xié)了。
詹昭月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意識也特別的自由,像是有一根細繩束縛住了她,不然她早就飄到天上去了。
仿佛置身于一個幻境,她特別的暈,大腦說是纏了一團毛線也不為過,對于眼前這個特別慣著她的人,她也很自然的依賴使喚他。
就在詹雪那邊看著過去五分鐘還沒有打來電話,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上百種猜測,詹竹舉著手機就要報警時,電話鈴聲響起。
接通后詹昭月也只是冷淡又懶洋洋的一直“嗯”作為回應,詹雪遲疑的試探問:“姐,你生日是幾月幾號?”
那邊還能聽見旁人的討論聲:“會不會是放了什么錄音啊,怎么一直就一個嗯?!?p> 詹昭月舔了舔干澀的唇,漫不經(jīng)心的答:“四月十一啊……不打了不打了,我好渴,要去喝水了。”
她把手機放到旁邊桌子上,喊著外面的人:“進來一下?!?p> “男仆”麟初進來,關(guān)切的詢問大小姐想要什么服務。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懶得張嘴,但是希望他能聰明的領(lǐng)悟到她的意思。
“男仆”麟初頓悟,大小姐很滿意,看來還是很懂她意思的,留身邊伺候她不錯。
然而下一秒,她干澀的唇就貼上一個濕潤柔軟的唇,溫柔的吻落下,對方舌尖輕拭過唇瓣,分開時她的唇瓣多了層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