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秋不敢再浪費內息。華山派不止有岳不群,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風清揚。
就算是搏命廝殺,余春秋也要留有余力自保。
岳不群這一退,步法不穩(wěn),出現一絲凌亂。就這么一點破綻,被余春秋抓住了。
“再來一刀?!庇啻呵锇档?,“不用刀氣,我一樣能干掉岳不群這個偽君子?!?p> 余春秋打算干掉了岳不群就立刻下山,片刻不能多待,若是被風清揚盯上,可能就走不掉。
不要怪余春秋下狠手。
只怪岳不群先起了殺心。
內息貫穿雙腿的經脈,讓余春秋的身法更快,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岳不群的跟前。
余春秋的這一刀雖然沒有刀氣,但是有了點大道至簡的韻味,非常剛猛霸道。
余春秋把“快刀”的精髓施展得淋漓盡致。江湖人都說田伯光的刀快,但是余春秋的刀更快。
岳不群的眼中出現了驚恐:“好快的刀。來不及了……我擋不住?!?p> 就在繡春刀要扎進岳不群身體的前一刻。
余春秋收住了攻勢,頓時后退,燃燒民意值,繡春刀連續(xù)幾次格擋,擋開了一把突然出現的長劍。
“好凌厲的劍法!”
是風清揚的劍。
余春秋心中無比凝重,心神保持著絕對冷靜。
余春秋看著十丈開外的一個白發(fā)老者。
白發(fā)老者手握長劍,氣息凌厲,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只需看他的氣勢,就知道此人是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白發(fā)老者正是華山劍宗的風清揚。
風清揚說道:“小友是官府中人?”
余春秋抱拳道:“錦衣衛(wèi)小旗官余春秋,見過風老前輩?!?p> 風清揚說道:“錦衣衛(wèi)?怪不得見多識廣,能猜出老夫的身份。余小友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岳不群一次?岳不群不成器,可他畢竟是華山派的掌門。你殺了他,華山派可就垮掉了?!?p> 岳不群恭敬道:“見過風師叔?!?p> 岳不群是氣宗弟子,跟劍宗的人不對付,可是風清揚是華山碩果僅存的前輩高人。再加上有余春秋這個勁敵在,岳不群不能惡了風清揚。
余春秋說道:“前輩可是說錯了。不是我要殺岳不群,而是岳不群要致我于死地。偷襲殺害錦衣衛(wèi),是大罪,就算我沒有受傷,也足以讓岳不群坐牢十年?!?p> 風清揚眉頭一皺。
跟衙門里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煩。
更何況余春秋還是個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臭名昭著,讓人避而遠之,不是沒有道理。
余春秋又說道:“不過,我看在風老前輩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岳不群。岳掌門,望你好自為之?!?p> 不是余春秋要妥協(xié),實在是風清揚的劍術太可怕。劍魔獨孤求敗的傳人,風清揚的劍術就是江湖武林的天花板。
余春秋就算燃燒民意值,保持古井不波的心境,把速度、敏銳、思維運轉提升到最強,也沒有勝算。
不過余春秋來華山得到了混元功、紫霞神功、養(yǎng)吾劍法,可謂是收獲不小。
風清揚抱拳道:“那就多謝余小友。”
余春秋說道:“風老前輩,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風清揚讓開了路,說道:“余小友想離開,隨時可以走?!?p> 余春秋點頭說道:“告辭。”
余春秋始終正面對著風清揚,緩緩地向山洞口退去。出了山洞,余春秋沒有轉身。
等風清揚不在視線之內了,余春秋才施展身法快速離開。
風清揚說道:“好謹慎的小子,不愧是錦衣衛(wèi)?!?p> 像余春秋這樣謹慎的人,不管是混江湖,還是混官場,都能活得很久,說不定可以笑道最后。
風清揚年輕的時候就是太不謹慎,容易相信別人,才吃了大虧。
岳不群說道:“風師叔……”
不等岳不群說完,風清揚就消失在了山洞里。
風清揚的聲音傳來:“余春秋的武功堪比各個門派的掌門,你不要招惹此人。否則,華山派必將大禍臨頭?!?p> 岳不群心中做了決定。
自宮,練劍!
只要練成了辟邪劍譜,不管是左冷禪,還是余春秋,甚至是魔教,都將臣服在自己的劍下。
……
回到華陰縣的小院里。
林平之已經離開,只是給余春秋留了一封書信。
余春秋看完信,說道:“性格決定命運。林平之到底還選擇了練辟邪劍譜?!?p>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林平之要練辟邪劍譜,可見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福威鏢局覆滅,爹娘慘死,仇恨是林平之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真要是報了大仇,到時候林平之怎么活?
如果處在林平之的位置,余春秋可能做不到不顧一切,只為了報仇。
人一輩子活在仇恨之中,那是何等痛苦。
“不管林平之?!?p> 余春秋眼中的精光一閃:“把余滄海抓捕歸案再說?!?p> ……
京城。
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衙門。
一個千戶向指揮使稟報道:“大人,下面的人傳來消息,四川成都的小旗官余春秋正在緝捕青城派。余人彥已經被余春秋就地正法,余滄海也被余春秋廢了武功。咱們要是不制止,余春秋早晚會和嵩山派,甚至是魔教起沖突?!?p> 指揮使笑著說道:“余春秋一個錦衣衛(wèi)小旗,竟然如此生猛?余滄海可是一流高手啊。沒想到咱們錦衣衛(wèi)衙門里還隱藏著一位武藝厲害的高人。”
“皇上早就對那些江湖宗派不滿,那些家伙目無法紀,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咱們不要制止,既然余春秋心懷正義,就讓他鬧騰。傳令下去,讓各地的錦衣衛(wèi)衙門和衛(wèi)所,必要的時候給予余春秋一些幫助?!?p> 千戶說道:“是,大人?!?p> ……
平一指給余滄海換了藥,便離開醫(yī)館,說是去購買藥材。
其實,平一指是去見圣姑任盈盈。
任盈盈身為日月神教圣姑,算得上位高權重,麾下各種人才不少。
平一指來到城外一處幽靜的小院。
任盈盈就居住在這里。
侍女對任盈盈說道:“小姐,平一指來了?!?p> 離開黑木崖,為了隱藏身份,任盈盈手下的人都是稱她為“小姐”。
任盈盈戴著面紗,說道:“讓他進來?!?p> 平一指走進小院:“屬下平一指,見過小姐?!?p> 任盈盈問道:“余滄海的傷勢怎么樣了?”
平一指說道:“屬下已經醫(yī)治余滄海數月,他的傷即將痊愈。余滄海畢竟被挑斷了手筋,腿骨斷裂,以后他的武功只能恢復到八九成?!?p> 平一指不愧是“殺人名醫(yī)”,竟然把殘廢了的余滄海給醫(yī)好了。他的醫(yī)術,肯定比黃飛鴻更強。
任盈盈笑著說道:“那就讓人告知那個錦衣衛(wèi),讓他來抓捕余滄海。”
平一指說道:“是,小姐。屬下稍后就讓人去給余春秋傳遞消息。”
任盈盈說道:“好了,平一指你退下吧?!?p> ……
余春秋吃了晚飯,回到客棧的房間,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信箋。
余春秋清楚地記得,之前桌子上是沒有這東西。
“有人來過我的房間。”
余春秋叫來店小二,詢問有沒有人進過房間。
店小二說道:“客官,沒人進房間啊。”
余春秋擺了擺手,讓店小二去忙。
“有人在暗中盯著我。”余春秋暗道,“會是誰呢?”
信箋上寫著:余滄海在平一指醫(yī)館。
余春秋冷笑道:“不管給我傳信的人是誰。我抓了余滄海再說。時機一到,暗處的人肯定會現身?!?p> ……
余滄海感覺自己的傷勢恢復了,要離開醫(yī)館。
平一指說道:“余掌門,你最好再留幾天,你的傷勢并未痊愈。要是不把你醫(yī)治好,豈不是砸了我殺人名醫(yī)的招牌?”
余春秋還沒有到。
平一指當然要挽留余滄海。
余滄海說道:“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的內息運行沒有任何問題?!?p> 平一指嘆了口氣,說道:“不聽醫(yī)者言,吃虧在眼前啊?!?p> 突然。
于人豪沖進醫(yī)館,驚恐道:“師父,不好啦。余春秋殺來了。好多師兄弟都死在余春秋的刀下。我們根本擋不住他。”
平一指松了口氣,那個錦衣衛(wèi)總算趕到了。
余滄海憤怒道:“龜兒子余春秋,真是比追債的還狠。他不但殺了我兒子,還要將我青城派趕盡殺絕。此人簡直就堪比魔教的大魔頭?!?p> 余春秋提著繡春刀走進醫(yī)館。
刀尖滴著鮮血。
余春秋說道:“不錯,本官就是追債的。本官追的是血債!余滄海,這一次你跑不掉了吧?!?p> 余滄海憤怒道:“龜兒子,老子跟你拼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你墊背?!?p> 余滄海知道用劍法沒有贏的希望,就施展摧心掌。
以前余春秋忌憚摧心掌,可是現在他的內息強度早就超過余滄海。
摧心掌的威力在余春秋眼中不過如此。
余春秋一拳震斷了余滄海的手臂。
“你……”
余滄海眼中充滿了恐懼,余春秋的功力竟然可以碾壓自己,余春秋的功力怎么可能增強如此之快?
余春秋向前跨出兩步,來到余滄海跟前,手掌按在余滄海的小腹處。
內息震蕩,掌力摧毀了余滄海的丹田。
余滄海感覺到內息在快速消散。手腳筋骨斷了可以醫(yī)治,丹田被毀,根本就沒辦法醫(yī)治。
以后,余滄海不能再練內功。
余滄海的戰(zhàn)斗力有九成以上都是來自內息,沒了內息,他就是個廢物。
余春秋說道:“余滄海,跟我去衙門蹲地牢吧。你的罪證我會交上去,朝廷什么時候斬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余滄海悲憤道:“哈哈,余春秋你個龜兒子想要抓我去官府?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去地牢?!?p> 余滄海用劍割破脖子。
自殺了。
余滄海一死。
余春秋就得到權力系統(tǒng)的提示,替福威鏢局數十口冤死的人伸冤報仇,獲得了4300陰德值。
余春秋準備去通知本地衙門,將余滄海收尸歸案。
平一指說道:“余大人,我家小姐想要見你。不知大人可有空閑?”
余春秋說道:“你家小姐是魔教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