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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人生之神奇女巫

14、靈識

奇異人生之神奇女巫 2019無解 4627 2021-11-15 00:01:00

  臨行,金寶庫給了她一個黑色小包,里面是一捆現(xiàn)金,一根金條,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優(yōu)盤,還有一串各式各樣的鑰匙,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地址,分別在高原、云貴和甘隴,詳細(xì)到具體門牌號碼。

  “這都是應(yīng)急救命的東西,你收好了!”金寶庫神色凝重地對沈夢昔說。

  沈夢昔心里哭笑不得,這應(yīng)急的包裹里,你怎么也得有點救命的食物和藥品吧,這沉甸甸的小包,除了金子就是錢,真有事兒了,能吃還是能喝啊。

  “這都是咱家的房子?!苯饘殠靿旱吐曇?,“世界末日你也聽說了吧,咱們六家,加上京城你宋大大家,早做了萬全準(zhǔn)備,怕你害怕,都沒敢告訴你早了。現(xiàn)在大人們決定先讓你們七個去高原,那邊有人照應(yīng)你們。我們這邊兒,也都做著兩手準(zhǔn)備呢!你只管去就是,不用惦記我和你弟。你和誠誠分開走,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真有末日,怎么著也得保住一個,如果沒末日,就當(dāng)你們?nèi)ヂ糜?,也不算興師動眾,不丟臉。”

  沈夢昔失笑,“哪來的什么末日,都是網(wǎng)上噱頭?!?p>  金寶庫萬分慎重,“沒有當(dāng)然最好,要是真有啥事,這個小包里的東西,怎么都能讓你活得好一些?!?p>  沈夢昔察覺到金寶庫的激動,她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想了想說:“你那么懷疑世界末日的到來,為什么不一起去高原呢!”

  “唉,這也不一定準(zhǔn)。再說,再說咱們的條件,一家也就只夠一個名額。”

  沈夢昔聽明白了,金寶庫是將唯一的名額給了她,送她到自認(rèn)為最保險的地方去。

  “讓誠誠去吧!”沈夢昔把小包往金寶庫手里一拍。

  “你去你去,誠誠還照顧不了自己,你長大了,走哪里爸爸都放心,放心。”說完,眼圈忽然紅了,又把小包塞給她,沈夢昔只能鄭重收下。

  十二月十五日,濱城飛往成都的飛機上,沈夢昔坐在頭等艙里閉目休息,身邊是江海貝,羅子龍坐在過道另一側(cè)。

  她想起三家家長到機場送別的情形,當(dāng)然,別人來的是父母,她只有金寶庫和金嘉誠。

  羅子龍的母親抱著兒子嗚嗚地哭,江海貝的媽媽也泣不成聲。

  金寶庫一副欲言又止、生離死別的表情,誠誠卻是跳著腳,也要跟去,在安檢處的人群隊伍里躲來躲去,金寶庫急得去抓他,沈夢昔嘆息一聲,“誠誠!”

  誠誠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沈夢昔想摘開他,卻沒成功,只得再次許諾,給他帶兩個禮物回來。這才讓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這么一折騰,所有人的離愁別緒似乎都沖淡了許多。

  過了安檢,沈夢昔回頭看,就見金寶庫鐵漢流淚,一把一把地抹著眼睛,心里也說不出來的難過。

  “歡喜,沒關(guān)系,我覺得這次肯定沒事兒,你就當(dāng)我們?nèi)ヂ眯泻昧?!”江海貝語氣輕松,挽著沈夢昔的胳膊。

  沈夢昔點點頭,沖金寶庫父子用力揮揮手。

  四個小時的飛行后,落地雙流機場。

  一出航站樓,就覺得空氣比濱城還要濕潤。

  兩千多年歷史的城市并不多,這座更是一直沒改過名字的,沈夢昔很喜歡成都,曾經(jīng)特意來住過幾年,極是安逸。

  “我最喜歡的城市就是成都,空氣里的有沉淀的年代氣息?!苯X愋嶂諝?,笑著說。

  羅子龍哈哈一笑,“可我只聞到了火鍋底料的氣息!”

  三人干脆真的去吃了火鍋。

  整個城市慢悠悠的,悠閑自在,仿佛絲毫沒人介意世界末日是否到來。

  “不管!先吃飽了再說!”羅子龍雙手一拍,拿起筷子,穩(wěn)準(zhǔn)狠地夾起一片鴨血。

  沈夢昔和江海貝也笑了,三人舉杯共飲。

  到第二天,陸續(xù)又從京城、滬市等地來了四人,沈夢昔只認(rèn)得胡曼莎,其余三個男生,江海貝介紹說是宋朝輝,周英,邱震霆。

  這個宋朝輝,便是金寶庫所說的宋大大的二兒子。

  宋大大叫做宋安國,是濱城六兄弟當(dāng)兵時的連長,今天,已是將星在肩。

  因為航班緊張,七人要等次日才能分作兩批去往日光城。

  受大人們緊張情緒的影響,幾個年輕人也難免緊張,胡曼莎還哭了一鼻子。

  但到底年輕,事到臨頭,都很快想開了,該吃吃,該玩玩兒。

  七人決定去三星堆參觀。

  參觀中,胡曼莎連連驚嘆,“第一眼我以為那面具是外星人呢,哎,你們說,國家為什么不徹底發(fā)掘呢,就這幾個祭祀坑,已經(jīng)震驚世界了,要是都發(fā)掘了,那歷史是不是得顛覆了?”

  “始皇陵發(fā)掘了還不知怎樣震撼呢,總之這世界的未解之謎太多了。你看這三星堆,跨度兩千年,居然沒有形成文字?”江海貝附和著說。

  “是啊,同一時期已經(jīng)有了甲骨文?!彼纬x接口道,兩人就著這一話題談了開去。

  邱震霆對這些沒興趣,聽了一會兒,煩躁極了,“國家還不趕緊挖,都末日了,還留著嘎哈?”

  沈夢昔笑,“所以并沒有末日?!?p>  江海貝一愣,隨即了悟,豎起拇指笑道:“言之有理!”

  沈夢昔看著青銅神樹,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神不寧。

  “真是沒意思,早知道去看熊貓了!是誰張羅來三星堆的啊?”邱震霆大聲抱怨。

  周英指指宋朝輝,邱震霆一縮脖子嘆口氣,不出聲了。

  十七日,七人分兩班抵達日光城。

  貢嘎機場沒有氣派宏大的航站樓,空氣也干燥清爽,天高云淡,相比陰沉沉濕漉漉的成都,仿佛另一個世界。

  胡曼莎將背包里的一個小面包拿出來,指著包裝上的明星,笑得不行,“你們看這個謝娜,漲得鼓鼓的!”

  食品袋脹起來,人的血管自然也是脹起來了,幾人雖在成都就提前服下紅景天,但出了機場不到半小時,就有三人相繼出現(xiàn)高原反應(yīng),胡曼莎尤其嚴(yán)重,捂著后腦勺呻吟不已。

  幾人在事先預(yù)定的酒店住下,準(zhǔn)備先休整三天。

  酒店人滿為患,各國游客,各種膚色,濟濟一堂。

  七人共預(yù)定了四個房間,沈夢昔單獨一個房間,推窗可見布達拉宮,夜晚,她拉上窗簾,安心打坐,心無旁騖。

  進入十二月,她先后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中的四條,只余任督二脈,以及沖脈和帶脈還沒有打通,但她知道,隨著被疏通經(jīng)脈的增多,余下的疏通起來會更加順暢。

  果然兩個小時后,帶脈也通暢了。高原雖然氧氣不足,但似乎對于修煉更加有利。

  帶脈,是人體唯一橫向環(huán)繞的經(jīng)脈帶著一股熱流,環(huán)罩腹部循環(huán)不止,約束著縱行的六條經(jīng)脈及陰蹺脈和陽蹺脈。丹田逐漸溫?zé)?,每個細(xì)胞都活力四射、歡欣鼓舞。

  從前金歡喜吃了過多水果、冷飲和冰激凌,致使小腹部常年冰冷,直到今日,沈夢昔才終于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她滿意極了,立刻運行起九陰真經(jīng)功法。

  從杜蘅那一世至今,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修習(xí)《九陰真經(jīng)》了,因下冊許多外功法都是至剛狠辣的功夫,比如大伏魔拳、摧堅神爪(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白蟒鞭法等,并不適合她,故而她一直只修練上冊內(nèi)功心法以及療傷篇等,就像一個執(zhí)拗偏科的文科生一般。

  這一世,她依然打算只修練上冊。

  就在來高原前的幾日,她雖然經(jīng)絡(luò)打通極快,但運功修練之際,竟遇到往世不曾遭遇的困難,有時覺得身輕欲飛,有時覺得重物鎮(zhèn)壓,有時冷有時熱,有時歡喜,有時悲愴,幾乎無法自控,每到此時,只能起身放棄修練,以免走火入魔。

  而此刻,她運轉(zhuǎn)心法,卻再無那些煩惱。只覺全身毛孔皆悉虛疏,竟可內(nèi)觀器官經(jīng)絡(luò),她震撼不已的是,人體細(xì)胞的奇妙和浩瀚,竟然不亞于宇宙星空。

  向外,居然可穿萬物瞬息到達目的地,一念之下,她看到隔壁江海貝和宋朝輝正在聊天,不知說起了什么,江海貝有些羞澀地低頭笑了,還似嗔不嗔地白了宋朝輝一眼。沈夢昔連忙將意念轉(zhuǎn)向室外,這才發(fā)現(xiàn),這種“瞬息到達”的范圍,也不過是五十米半徑而已。

  這可是以往兩世不曾有過的經(jīng)歷!

  雖不知這是什么原理,但她十分著迷于那種來去自如的感覺。人有六識,眼耳鼻舌身意,她索性給這種奇特的感知命名為靈識。

  她朝著各個方向,不停地尋找著目標(biāo),仿佛小孩子得到一個新玩具,等她玩夠了,才察覺十分疲憊,調(diào)息兩刻鐘后,起身打開窗子透氣。

  日光城夜晚的氣溫很低,涼氣沁人心脾。

  看著璀璨的星空銀河,想起方才內(nèi)觀自身,每個細(xì)胞都仿若一顆星辰,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子敬畏之心,雙手合十胸前,仰望星空深處:到底是誰,創(chuàng)造了這宇宙,是誰安排了這萬物生靈,是誰讓她不停重生呢......

  佛教中講,這世間,除了人和動物,還有一般人看不見的生命形態(tài),天人、阿修羅、餓鬼和地獄眾生,即是六道。

  在人類眼中看到的水,在天人眼中是甘露,在餓鬼眼中是膿血,在地獄眾生眼中是銅汁,在魚的眼中是宮殿,在佛的眼中是究竟的實相。從前,她認(rèn)為這些都是不科學(xué)的,可科學(xué)能解釋的范圍又太小,連她反復(fù)重生都解釋不了。

  科學(xué)盡頭......是神學(xué)嗎?貓看到的天空,和人類看到的不是一個顏色。真的有六道嗎,那四個人類無法察覺的道,看到的太陽和月亮,又是什么樣呢?真實的太陽和月亮到底又是什么樣的呢?又是誰劃分了六道呢?

  ——先天之炁,蓄積于丹田,流轉(zhuǎn)于奇經(jīng)八脈,以往都須得任督二脈打通后,她才會覺神志更加清明,腦筋更加活絡(luò),而此刻,只是帶脈一通,她就已經(jīng)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忽然,沈夢昔又看到那個三角形排列的六個光點,向著彎彎的月牙而去,沈夢昔立馬拿出手機,再次拍照,光球停了最多十幾秒,又向月球而去,消失不見。

  查看相冊,照例是沒有拍到光球,只一彎月牙,懸掛夜空。

  沈夢昔又將月牙照片發(fā)到主頁上,“月兒彎彎?!鱺”

  很快,手機提示音響起,江海貝和十月幾乎同時點贊了。

  緊接著房間門被敲響,沈夢昔打開房門,是江海貝和宋朝輝站在門口。

  “歡喜,你還好吧,有沒有高原反應(yīng)?”江海貝只比沈夢昔大一歲,但是像個大姐姐一樣關(guān)照著所有人。

  “沒有,我很好?!鄙驂粑糁钢复巴?,“在看星星?!?p>  宋朝輝的眼睛閃了閃,江海貝笑著說:“不是看月兒彎彎嗎。”

  宋朝輝也點頭。

  沈夢昔一下子明白,指著他說:“你就是十月?”

  “對啊,他是十月十日早晨生的,‘朝’字拆開了就是十月十日,還可做早晨解?!苯X悡屩忉尩馈?p>  “哦,那你要是一月一日生人,就叫宋明輝了對嗎?”沈夢昔笑著說。

  “哈哈,你忘了嗎,他大哥就叫宋明輝啊?!苯X惔笮χf。

  還真有啊,沈夢昔不禁笑了。

  宋朝輝這幾天,一直話不多,今晚也是只微笑,不多言語。

  忽然,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打開手機,找到沈夢昔發(fā)的照片,“你拍這張照片,是覺得今晚的星空有什么不同嗎?”

  “有一些,大概是離星星們更多更近了吧。你覺得有什么不同嗎?”沈夢昔反問道。

  宋朝輝的聲音很是清亮,“有些不同,我能感覺到,但是看不到?!彼麖娬{(diào)了“感覺”兩個字。

  沈夢昔看了一眼江海貝,她也很吃驚的樣子,“朝輝哥哥,你在說什么呢?”

  宋朝輝對江海貝擺擺手,表示無妨。又對沈夢昔真誠地點點頭,沈夢昔也笑著點點頭,卻什么都沒說。

  宋朝輝走到窗邊,看著星空,張口要說什么,看到沈夢昔淡淡的表情,又不想說了。

  于是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歡喜,你還記得那一年嗎,我?guī)愫秃X惾ゾ┏亲匀徊┪镳^,看那些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體器官嗎,結(jié)果把你倆都嚇哭了,回到我家,你想起來又哭了一場,結(jié)果我爸問起,把我好一頓揍?!?p>  江海貝咯咯地笑,“怎么不記得!朝輝哥哥那時候太壞了!”

  沈夢昔也彎起嘴角,可惜她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片段,金歡喜對于他毫無印象。

  “其實當(dāng)年京城的中小學(xué)生都去看過那個恐怖的博物館,學(xué)校年年組織去,那是所有小學(xué)生的噩夢,不知道教育局怎么想的?!?p>  “就像我們年年都去發(fā)現(xiàn)王國和老虎灘一樣吧?!苯X愓f。

  宋朝輝點點頭,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說,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歡喜生了我的氣,臨走那天,藏起了我的一張卡牌,當(dāng)時是裝在一個鐵盒子里的,里面共有十幾張牌?!?p>  沈夢昔尷尬了,也不知是為金歡喜偷拿人家東西,還是為宋朝輝十幾年了還來翻舊賬。

  宋朝輝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走后不久我就發(fā)覺了,當(dāng)時就打算不要了,不過是一張紙牌而已??墒?,現(xiàn)在這張牌,對我有些特殊意義,國內(nèi)沒找到這種牌,我又不便出國,于是就想著,想著問問你,那牌還在不在了......”宋朝輝一席話說完,臉都有些紅了,仿佛拿走別人東西的是他。

  沈夢昔曾經(jīng)一度非常喜歡收集,武陵空間的第九格里,至今依然妥當(dāng)存放著以往歷世收集的各種物品,比如各種錢幣、帶著各地郵戳的信封、她用過的所有手機,以及歷世親人子女的照片。

  所以她也理解,一個收集癖的一套卡牌,少了一張的糾結(jié)。

  但她確實是絲毫印象也沒有。

  “對不起,我真的毫無印象了。”沈夢昔敲敲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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