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穿書成反派女鵝后變團寵了

繼承家產(chǎn)進度15%

  沈長明對蘇茜說話的時候聲音并不大,因此旁人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說了點什么,只能看見他們貼的很近,看上去關(guān)系曖昧,尤其是蘇茜疑似嬌羞,垂頭落荒而逃后,這種曖昧感更是達(dá)到了頂峰。

  何勇是班級的物理科代表,從高二開始就一直暗戀著蘇茜,每天都會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接近蘇茜。雖說蘇茜對她每次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但明眼人都知道何勇的情意。

  蘇茜也不是不知道,不過她也沒明確拒絕,畢竟對她而言,這種被人卑微喜歡的感覺也是她的資本之一。

  一直默默關(guān)注蘇茜的何勇看著沈長明和心上人的關(guān)系突然如此曖昧,看向沈長明的眼神里充斥著幽怨,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揍沈長明一頓,但理智壓制住了他的憤恨。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沖動,否則蘇茜可能就會討厭他。

  何勇突然想到自己下課時看見沈長明在售貨機前往包里塞氣泡水的樣子——一個窮酸貨連喜歡人的資本都沒有,還敢腳踏兩只船,搞完江橙橙還想弄蘇茜,也不看看他配嗎?

  何勇一邊想一邊在心里冷哼,暗自決定要偷偷給這人一個教訓(xùn)。

  落日昏沉,在燒的火紅的云里逐漸落幕,夜色隨著夏風(fēng)襲來,很快一天就到了結(jié)束的時刻。

  附中對晚自習(xí)沒有強制要求,但也提供了教室,讓想自習(xí)的人有地方學(xué)習(xí)。A班作為年段成績之首,大部分人自然是選擇留下來繼續(xù)用功學(xué)習(xí)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江橙橙靠在椅背上,懶散地伸了個懶腰,看著安靜收拾桌面的沈長明有些意外道,“你不上晚自習(xí)嗎?”

  沈長明手上動作一滯,抿了抿薄唇,道,“不上。晚上有兼職?!?p>  江橙橙在心底暗罵自己笨蛋,她本來就知道沈長明家里經(jīng)濟條件有問題,還要問這種白癡問題,真是傻到家了。

  她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小腦瓜子,清脆的響聲引得沈長明側(cè)目。

  沈長明挑了挑眉,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做什么,伸手彈了彈那雙小手的手背,“別亂敲,小心變得更笨?!?p>  什么叫“更笨”噢……這人又在拐彎說自己笨!虧她還那么小心呢。

  “你才笨呢!”江橙橙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快走啦,不然待會遲到可別怪我噢!”

  “不會遲到?!鄙蜷L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道,“走了。”

  沈長明正想把書塞進書包,想到書包里的氣泡水便停住了,若無其事地重新拉上拉鏈,把書包挎在身上。

  “明天見噢!”江橙橙趴在桌子上,透過窗子朝外面的男生揮揮手,笑得眼睛都只剩下兩條縫了。

  沈長明抓著書包背帶的手緊了又松,才道,“嗯,明天見?!?p>  ……

  何勇從早些時候就一直盯著沈長明,直到對方終于收拾東西離開教室,他才跟了上去。

  長長的走廊上少年挎著陳舊的單肩包緩步走著,從背后看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看見屬于成年男子的寬闊和結(jié)實。

  何勇看著這副樣子的沈長明心里更是不爽。明明是一個沒有幾分錢的窮酸貨,還能吸引這么多女生的注意。招惹其他女生也就算,偏偏要招惹蘇茜,他非得給這個不止天高地厚的小子幾分顏色看看。

  何勇?lián)Q了一副嘴臉,原本的嫌惡褪去,恢復(fù)成平時老實敦厚的樣子,跑上前喊道,“沈長明!沈長明!”

  沈長明聽到后面有人喊自己,也順勢轉(zhuǎn)身,然而他一轉(zhuǎn)頭,一本教材書就朝他砸來。

  他反應(yīng)力驚人,往旁邊避讓閃躲,那本教材書擦過耳際,留下灼燒般的炙熱。

  沈長明瞥了一眼地上兩指厚的書,冷沉著一張臉,“你有事?”

  何勇看沒砸到人也不慌,他料定只要他們身處監(jiān)控區(qū)域,沈長明就不敢對他動手。

  果不其然,沈長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何勇眼底閃過冷意,嘴角挑釁地一挑,“不好意思啊,手抖。”

  沈長明睨了何勇一眼,自然看得出對方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想要招惹自己,只不過他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拿捏的軟包子。他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走了幾步,長腿微動,那本教材書便被踹進女生廁所。

  沈長明轉(zhuǎn)身,嘴角翹起輕蔑的弧度,“不好意思啊,腳抖。”

  “你!你!”何勇萬萬沒想到沈長明也敢這樣對自己,臉色乍青乍白,指著對方白天說不出話來。

  沈長明看這人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也懶得跟對方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結(jié)果就單肩包被人從后面用力一扯,布料被撕裂的身影乍然響起,隨即就是連續(xù)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沈長明回頭,就看見自己買的氣泡水滾了一地,而罪魁禍?zhǔn)渍驹谀抢镄Φ玫靡庋笱蟆?p>  他沒理會這個精神失常的人,只是蹲下默默撿著氣泡水。

  等沈長明把最后一瓶氣泡水放在懷里的時候,何勇這才說道,“沈長明,你看看你,連幾瓶氣泡水都要當(dāng)寶貝捧著?!?p>  “你還不掂量掂量自己?你配喜歡人嗎?啊?”

  “要錢沒錢的,一副窮酸樣,你給的起她幸福嗎?還是說你只想讓她跟著你吃苦???”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人的喜歡最廉價?”

  沈長明握著氣泡水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原本心里的怒火被這一聲廉價給徹底澆滅。

  他自嘲地笑了笑,何勇說的沒錯,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給得了別人幸福?

  是他自以為是了。不該把公主投向自己的眼神當(dāng)作希望,那只是一種施舍而已。

  而施舍,從來不會蘊含愛意。

  何勇見他一動不動,以為自己是觸碰到對方的傷口,便抓住不放,變本加厲道,“所以你就安靜地呆在你那腌臜地,別想去接近蘇茜!”

  “至于江橙橙那個自私自利的家伙,你隨便玩……呃!”

  何勇說到一半就被一股巨力摁到墻上,方才低眉順眼的男子此刻雙眼卻充斥著戾氣,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何勇兩只手都掰不動,只能發(fā)出低低的氣音。

  “不要把那么惡心的詞往她身上套?!鄙蜷L明的聲音嘶啞粗糲,似乎在竭力抑制著什么,“你說的對,我爛命一條,隨便怎樣都可以?!?p>  “但江橙橙,”他手上力氣又大了些,一字一頓道,“誰都說不得?!?p>  “聽清了嗎?”

  何勇根本猜不到沈長明如此放肆,竟然一點都不在意監(jiān)控攝像頭。他被沈長明壓迫得呼吸不過來,求生本能超過了對面子的愛護,此時只會一個勁地點頭,祈求對方松開手。

  沈長明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松開了手,眼神掠過癱坐在地的何勇,冷冷地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是我和你的事,你要是敢算到江橙橙頭上,你試試看?!?p>  何勇顫抖著雙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背后被害怕的冷汗浸濕。他望向逐漸離開的沈長明,在模糊的視線里,少年的身影融入一片濃墨的黑,。

  何勇第一次真正明白,為什么會有人說沈長明是個瘋子了。

  ……

  江橙橙前世早就畢業(yè)多年,晚自習(xí)的習(xí)慣也丟的差不多了。她聽著身邊的沙沙寫字聲,心里不知為何帶了點燥意,在課桌下悄咪咪給顧曉發(fā)了條消息,“吃夜宵去不?”

  “走走走??!”那邊回的很快,看起來很是迫切。

  于是,夜宵二人組從教室后門偷摸著跑了出去。

  A市的夜市很有名,路邊攤散發(fā)出食物吸引人的香氣,引得這里總是人滿為患。雖說是路邊攤,但好在色香味俱全,絲毫不亞于那些裝潢精致的店鋪。

  江橙橙帶著顧曉在一家人挺多的燒烤攤落座。顧曉嫌棄地抽著紙巾擦拭桌面上黏糊糊的油漬,“江橙橙你這是換魂了吧?以前的你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的!這是什么東西啊,怎么擦不掉啊???救命!”

  江橙橙看著一臉抓狂的顧曉,心跳被對方的這一句無心之言搞得快了幾分,佯裝鎮(zhèn)定道,“好吃就完事了。那是啤酒撒了沒擦留下的痕跡?!?p>  顧曉看著手里沾滿油漬的紙巾,沉默半晌,果斷放棄,“我下次再也不陪你來了?!?p>  江橙橙將一根烤血糯米塞進她嘴里,“真的嗎?”

  顧曉咀嚼了幾口,果斷把整根烤血糯米吞下肚,“……假的,下次我還來?!?p>  江橙橙笑得前傾后倒,傾身拍了拍對方的腦袋,“顧曉你好可愛噢!”

  顧曉邊啃血糯米邊翻了個白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話說橙子,你之前為啥不報啦啦操???”

  “我天生四肢不協(xié)調(diào),還跳啦啦操,這不是找罪受嘛?“江橙橙埋頭苦吃,根本沒注意到顧曉朝她瘋狂眼神暗示。

  直到顧曉把她的盤子端走,她才抬起腦袋,不滿道,“你干嘛呀?”

  顧曉對這人徹底無奈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不遠(yuǎn)處在燒烤架幫忙的人,“你看那里?!?p>  江橙橙扭頭望去,就看見蘇茜身穿著一件沾滿油漬的圍裙,向來白皙無暇的臉在燒烤的煙霧里沾上了些許灰塵,看上去沒有平時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

  顧曉正想說點什么,就被江橙橙搶了話頭,“我們走吧?!?p>  顧曉朝江橙橙揚了揚眉,眼里蘊含的意思不言而喻。今天蘇茜故意說那樣的話抹黑江橙橙,江橙橙完全可以趁現(xiàn)在反擊回去。

  但江橙橙像是不明白一樣,使勁拽著顧曉離開。顧曉見這人態(tài)度堅決,也只能作罷。

  其實并不是江橙橙善意大發(fā)不和蘇茜計較,而是這樣的蘇茜讓她莫名想到了沈長明。沈長明是不是也在自己不曾知道的地方,在為生存奔波的時候,被人找過麻煩,甚至受過傷?

  一想到這里,江橙橙心里就莫名得有些難受。

  她眼前又浮現(xiàn)出沈長明垂首和蘇茜說話的樣子——他們好像有著同樣的經(jīng)歷。這樣的蘇茜或許比她來的更能了解沈長明吧?

  江橙橙垂下眼眸,掩蓋住心底那一份細(xì)微的失落,隨聲應(yīng)和著顧曉的話。

  但這份失落比她想的還要更重,她被壓得眼眶有些發(fā)酸,只能四處亂看,試圖減少這份奇怪的情感。然而就在目光投向道路對面的建筑工地時,卻發(fā)現(xiàn)了那抹讓自己心煩意亂的身影。

  ……

  沈長明趕到工地的時候已經(jīng)過七點了。

  “胡叔?!彼麖陌锾统鲆黄繗馀菟畞G給朝自己走來的胡叔。

  胡叔是工地的包工頭,也是以前的舊鄰居,在媽媽和他相依為命的時候,幫過他們好幾次。自從他媽去世以后,胡叔也時常關(guān)照他,還會讓沈長明過來幫忙。

  在沈長明曾經(jīng)貧困潦倒到快要輟學(xué)的時候,是胡叔借錢給他讀書的。

  胡叔接到氣泡水,有些訝異地挑挑眉,順手遞出一根煙,“喲,今天這么大方啊?!?p>  沈長明接過煙,熟練地叼住煙,微微側(cè)臉,讓胡叔給自己點火,“買多了。小胡呢?”

  小胡是胡叔的兒子,因為看過沈長明打拳,所以特別崇拜沈長明。小胡每次看見沈長明就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人背后,甩都甩不掉,求著沈長明教他打拳。

  沈長明話音剛落,一聲“沈哥”就從背后傳來,伴著叫聲,一道人影撲到他背后,結(jié)果被他一個過肩摔壓倒在地上。

  小胡被摔了也不生氣,反倒是樂呵呵地站起來,邊拍身上的灰塵邊道,“沈哥我可想死你了!”

  沈長明給他也遞了一瓶氣泡水,順勢輕踹了他一腳,笑罵道,“爬遠(yuǎn)點?!?p>  小胡看見包裝花里胡哨的氣泡水,訝異道,“沈哥今天怎么不摳了?”

  胡叔調(diào)笑道,“小沈說買多了,你信嗎?”

  “沈哥還能做錯事啊,我可不信?!毙『v兮兮地笑道,“沈哥是有心上人了吧?”

  沈長明掃了他一眼,把白T恤的短袖擼到肩膀,露出弧度恰好的手臂肌肉,抄起旁邊的挖鏟,“干活了。”

  小胡在他后面發(fā)出興奮的猴叫,“你也有今天噢,沈哥!!”

  沈長明沒有回頭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淡聲道,“不快點幫忙,我讓胡叔扣你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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