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秦淮茹的絕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在那議論著。
軋鋼廠排名第一的一位副主任，也姓李，他看到這樣下去不行。雖然李主任出事，他暗地里高興，他扶正的希望就大了些。但現(xiàn)在丟的不僅是李主任的臉，還有軋鋼廠的臉。
他止住大家的議論，說道：“各位，我們廠出了這樣的事，讓你們見笑了。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按老人家的教導(dǎo)處理好這件事，而且一定會上報給局里?！?p> 說完轉(zhuǎn)身對分管保衛(wèi)科的王副主任說道：“老王，你留下處理這事，記住，一定要按規(guī)矩辦；我現(xiàn)在馬上打電話跟局里匯報這件事，剩下的廠領(lǐng)導(dǎo)陪好客人……”
“幾位，我這樣處理行嗎？”末了，他問在場的幾位副主任。
大家都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眼看快到中午了，大家也餓了累了，我們準(zhǔn)備了午餐，由何副主任親自掌勺，大家先到食堂就餐吧?！?p> 說完越過人群，李副主任當(dāng)先出了倉庫門，大家陸陸續(xù)續(xù)跟在他身后離開了。
“丁副主任，你還在啊，怎么不跟他們一起走？”王副主任見兄弟廠的一們女副主任站在那還沒離開，問道。
“我想看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而且，我看這位女工躲在被窩里，怕得一直在發(fā)抖，同為女人，我想幫幫她?！蹦俏欢「敝魅握f道。
王副主任往簡易床上一看，果真如此，而且從床上堆放著的女人衣服來看，這位李主任的相好大概沒穿衣服。
他有些好奇，這位女工到底是誰，腦中自然而然閃過廠里的幾個廠花的身影。
“這女工是誰？”他低聲問保衛(wèi)科長。
“秦淮茹，是一個寡婦。”
“秦淮茹……？”王副主任思索著，他沒聽過這個名字，而且也不可能是那幾個廠花之一。
“這李主任口味怪獨特的?！彼南?。
“許大茂怎么也在這？”他老早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大茂，一直很奇怪，許大茂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他舉報的?！毕某庹f道。
“許大茂，這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彼[了一下眼睛，對許大茂說道。
同時心里一動：許大茂被抓去勞改，這事必然跟李主任有一點關(guān)系。難道他這是報復(fù)來了？看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許大茂當(dāng)然不知道王副主任有那么多想法。知道自己已無留下的必要，扔下一句“王主任，你可要秉公處理這件事，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離開了。
“王副主任，你們到門口等著，讓這位女工收拾一下。我在這看著，到時我?guī)介T口找你們?！倍「敝魅握f道。
“那行。夏科長，將李主任帶走。還有，給李主任松綁，在上級沒有決定之前，他還是我們廠的一把手?！蓖醺敝魅畏愿酪宦暋?p> 夏朝光心里咯噔一下，他剛才壓力太大，倒忘了這茬。李主任的去留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人能決定的，而是由上級領(lǐng)導(dǎo)拍板。弄不好上級只是給李主任一個處分，還讓他繼續(xù)當(dāng)主任，那他以后的日子……
他不敢想，也來不及想，連忙解開綁李主任的皮帶。
眾人一起走出倉庫，丁副主任一起跟他們走到門口，將門掩好，返身回去幫秦淮茹了……
等了一會兒，丁副主任帶著秦淮茹走了出來。
此時的秦淮茹，臉上流著無聲的淚，面如死灰，雙腳機(jī)械地向前邁著……
大家猜想，如果前面有一條河，她會不會無知先覺地跳下去；如果有人慫恿或推波助瀾，她會不會就地自殺……
……
何雨柱與于海棠幽會后，由于時間緊迫，他找了個輛三輪車直奔軋鋼廠。中午他還要掌勺，招待來參觀考察的客人。
其實，紅星軋鋼廠經(jīng)常有人指導(dǎo)工作、參觀考察，很多人是沖著他的廚藝來的，再加上李主任好客好吃，舍得準(zhǔn)備好食材，那來的人就更多了。
對此，何雨柱并不拒絕，這種既鍛煉了自己的廚藝，又享了口福，更不要自己出錢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一到食堂就聽到了一個大瓜：李主任和秦淮茹被人捉奸在床！
他本想到保衛(wèi)科看看，畢竟秦淮茹跟李主任搞在一起有他的一點功勞，對秦淮茹始終存有一份歉意。
但現(xiàn)在已快到午餐時間，他根本走不開。
還好有馬華、張強(qiáng)這兩個好徒弟，忙了一上午，幫他備好了菜，現(xiàn)在他只要上灶掌勺就行，不然他連與于海棠偷歡的時間都沒有。
等燒完菜，送走客人，已經(jīng)快到下午三點了。
在場的幾位廠領(lǐng)導(dǎo)一合計，還是先到會議室開會，順帶也等局里的通知。
在會議室呆了兩小時，局里的意見也下來了：李主任停職，待上級調(diào)查后再做進(jìn)一步處理。在此期間，軋鋼廠工作由李副主任暫時主持。
散會后，何雨柱決定去保衛(wèi)科看看秦淮茹。
一進(jìn)拘留審查室，看到秦淮茹那生無可戀的絕望模樣，不禁有些動容。
“秦姐，你還好吧？”他輕聲問道。
秦淮茹不說話，只是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絕望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怨。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要想開些，不要有想法，更不要做傻事。”
說完見秦淮茹還是靜靜坐在那，只是眼淚又流了出來。
他繼續(xù)勸道：“你要多想想孩子，小當(dāng)和槐花還小，棒梗也還差一點才成年?！?p>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以棒梗那不管不顧的性格，只有你才能管住他一點。你若放棄不管了，以后他會混成什么樣子可想而知?！?p> 聽到這，秦淮茹臉神情終于有了變化，不再是木木死死的，露出一股焦急之情。
“柱子，你能不能幫幫我……”她伸手想要去抓何雨柱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她忽然想起，她和何雨柱之間早已經(jīng)沒有六七年前那種特殊關(guān)系了，只是普通的鄰居再加一個普通的親戚關(guān)系。
何雨柱也察覺到了秦淮茹手上動作的異常，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不想回到傻傻全力幫秦淮茹的過去那段時光，更不想秦淮茹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