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部外層,一片肅殺之意。
武堂,上千號武者,全部身穿由鑄造部統(tǒng)造的全幅鐵制武裝。
不過手上拿著的武器,都是骨矛、骨刀、骨槍。
這些都是顧天提供的獸兵級骨骼,可比鐵要更加來的堅韌。
只是這個工程,可把鑄造部累的唉聲道氣。
匠老頭,不止一次來投訴過。
但都被顧天給哄著打發(fā)走了。
經(jīng)過數(shù)月,火箭般的發(fā)展,武堂實力,今非昔比。
對于將要到來的戰(zhàn)爭,沒一個怕的。
畢竟都背著一大堆的負債,全靠這場戰(zhàn)斗,來回本了。
否則,他們可不想還幾十年的債。
在外筑了一條前線,暫時的前鋒營中,趙力身穿漆黑鎧甲,胸口烙著一塊天字印記,象征著天部。
腰間掛著一柄同樣通體漆黑的骨刀。
手掌按著刀柄上,指骨不時的摩挲著,愛惜不已。
這柄,被他取名為虎魄。
乃是顧天用四星獸將,黑虎脊骨所打造而成,賜給趙力的。
一摸上,他就愛上了,恨不得天天抱著虎魄刀睡。
至于以前他善用骨矛??!
哎,不好意思,男人,就是這么的喜新厭舊。
現(xiàn)在他的寶,就是虎魄,誰來都不好使。
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這次的戰(zhàn)爭由他統(tǒng)籌,顧天說不管,就是不管。
除非都死光了,顧天才會出手,扼制鼠潮。
在他下面,田奇,噢!現(xiàn)在叫孫田奇,其實田也可以用作姓。
但他為了跟隨大流,還是給自己取了個姓。
萬力,哦!羅萬力。
還有一個,許寧生。
前兩個,都是以前狩獵隊的老兄弟了,許寧生,年紀雖比他們小了些。
但也經(jīng)歷過生死,一同戰(zhàn)斗過,也被他們認可。
趙力地位水漲船高,這些老兄弟、戰(zhàn)友,自然跟著一起雞犬升天了。
當(dāng)然,趙力也沒用自己的權(quán)利硬升。
主要還是看他們幾個的實力,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個,都是第一批鍛體,能弱嗎!
三人實力,都擁有淬骨十重大圓滿的境界。
要不是準備開戰(zhàn)了,他們都準備突破到煉腑境了。
“報~~~”
抑揚頓挫的喊聲,從外面?zhèn)鱽怼?p> 一道身影,掀開簾子就走了進來。
面向趙力,恭敬道:“稟告堂主,前線三千里,探查到鼠潮動靜?!?p> “恩,下去吧,注意動向?!?p> 趙力輕描淡寫的揮退了來人。
看向?qū)O田奇和羅萬力,張口就破了淡然氣質(zhì)的功。
“他娘的,總算是來了,等得老子心都癢了?!?p> 羅萬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都成堂主了,能不能有點素質(zhì),張口就罵。
‘砰’
身旁的孫田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嚇了他一跳。
“日他乃乃的熊,老趙,否話別說,老子要當(dāng)前鋒,干它鼠崽子的!”
孫田奇,囔囔著,口吐芬芳。
趙力撇了他一眼,叱責(zé)道:“都有身份有地位,能不能有點素質(zhì),張口老子,閉口乃乃的?!?p> “你跟誰老子呢!”
“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這熊貨!”
羅萬力目瞪口呆的看向趙力。
我你瑪,你也好意思說?!
“咳咳,下意識,下意識,他么的習(xí)慣了,就這嘴,改不了?!?p> 孫田奇撓著后腦勺,一臉的尬笑。
“哼,這次,誰都別搶,老子憋得太久了,前鋒,老子當(dāng)?!?p> 趙力摸著刀柄,心中的戰(zhàn)意,早就按奈不住了。
幾人無語,無話可說,誰叫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呢!
三千里外,黑壓壓的鼠潮,從無盡森林中奔襲而出,向著遠處的前線直撲而來。
王座上,噬生鼠看著遠處,嚴陣以待,氣勢恢宏的上千號人。
綠豆眼里,滿是疑惑,這些人,難道就不怕老子的鼠仆?
還是它身為荒族的威懾力沒了?
隨后,也懶得多想,這群人,再多、士氣再高也不被它放在眼里。
“吱——”
“小的們,碾碎他們??!”
噬生鼠的叫聲,輻射過鼠群,一聲令下。
鼠仆眼中,都冒起了猩紅的血光,瘋狂的大叫起來。
轟隆隆——
奔襲之下,如千軍萬馬之勢,掀起百米高的塵埃。
如黑水壓城,暴虐的殺意,使得天空變得陰沉無比。
鼠潮對面,武堂武者,清一色的黑色鎧甲,列陣為隊,一身氣勢如淵,戰(zhàn)意如虹,凝為一體。
趙力為首,面對無邊的鼠潮,一股攝人的壓迫撲面而來。
但他神情自若,反而露出了一絲獰笑。
手摸在刀柄之上,一身氣勢越發(fā)的厚重。
一百里.....五十里......一千米.....五百米.....
趙力都能清晰見到鼠仆,那一張張丑陋,猙獰的鼠臉。
近了,越近了?。?p> 鏘?。?p> 突兀而起的刀鳴聲,響徹天地間。
“刀·一式”
一道百米長的刀芒,橫掃而出,將沖來的一頭頭鼠仆身體攔腰而斬。
血液飛濺,吹響了戰(zhàn)爭的號角。
“為了部落,隨我殺?。 ?p> 趙力眼神凌厲,舉刀吶喊,壓抑的戰(zhàn)意、殺意一舉爆發(fā)與身后上千人融合在一起。
說完舉刀,沖入了鼠潮之中。
轟——
“為了部落,殺?。?!”
“為了部落,殺啊??!”
“......”
瘋狂的咆哮聲,從身后眾人口中喊出,戰(zhàn)意涌上心頭,眼神泛紅,直沖鼠潮。
轟??!
兩股一大一小的黑色洪流,瞬間轟撞在了一起。
刀光、矛影,鼠仆癲狂的吱鳴聲混雜在起來。
戰(zhàn)斗,開始了!!
顧天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空,神色淡漠的注視著下方的戰(zhàn)斗。
數(shù)量差距極大,但是武堂上千號武者憑借著戰(zhàn)意、實力,硬生生遏制住了鼠潮的步伐。
但......
傷亡并非沒有,鼠潮的數(shù)量,感覺無窮無盡。
一人殺了身邊數(shù)十頭,可很快,更多的鼠仆,淹沒了他,在鋒銳的鼠齒下,連殘骨都沒留下。
戰(zhàn)斗,一瞬間就達到了高潮。
沒有相互的試探,上來就是搏命、廝殺,不死不休。
武堂武者,沒有半分的退卻,反而在傷亡的情況下,變得更加瘋狂,殺起來更加兇狠。
鼠潮亦是如此,噬生鼠早就下達了死令。
不是對付死,就是它們死!?。?p> 顧天就算見到有人身死,眼神也沒泛起一絲漣漪。
可垂落的手指,微微顫動,表明他的心并非真的堅如精鐵。
但他明白,一味的庇護,是培養(yǎng)不出強者的。
只有經(jīng)歷過搏殺,經(jīng)歷過生死,這些人才會成長起來。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讓他們無限制的兌換血氣丹,而不制止,反而提倡。
因為,經(jīng)歷過這次戰(zhàn)斗后,他們再虛浮的實力,都會變得千錘百煉起來。
這是他們的戰(zhàn)場,他不會插手。
而他,自然有他的戰(zhàn)場。
抬眼看向鼠潮后方王座上的噬生鼠,與它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兩者間,一股壓抑、沉重的氣場,在彌漫開來。
‘嘭’!
一圈空氣漣漪蕩漾開來。
顧天在空中消失,王座上,噬生鼠的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瞇。
“桀桀桀,就這么迫不及待要與本將戰(zhàn)斗嗎?”
“不如看一場戲,賭一賭,是本將的鼠仆,將你部落子民虐殺。”
“還是你的子民,將本將的鼠仆殲滅?”
噬生鼠的語氣,冷漠至極,對于鼠仆的生死,根本不被它放在心上。
對它來說,再多的鼠仆,也只是棋子、炮灰。
一念控其生死,是它最大的樂趣所在。
“賭?”
平淡的聲音,從噬生鼠面前響起。
顧天的身影,漸漸的浮現(xiàn)而出,看向它,平淡道:“本首領(lǐng),想要的只會自己拿,賭?沒興趣。”
話音落,一股轟鳴聲在身前響起。
轟——
噬生鼠,連帶著王座,被轟飛出了數(shù)千米,轟進了無盡森林當(dāng)中。
顧天收回伸手的手掌,“我可不想他們都解決了鼠潮,本首領(lǐng)還沒解決你!”
“真要如此,本首領(lǐng)還要不要臉了?”
“所以,還是請你把頭伸過來,讓我打爆,如何?”
語氣客氣,可殺意極重。
腳步一點,人已經(jīng)沖入了無盡森林中。
‘咻’!
破空聲響起,一塊巨物,對著顧天,如炮彈般轟來。
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漣漪。
顧天抬掌,輕描淡寫揮了揮,就將這飛來王座,給震成了齏粉。
齏粉中,幾道凌厲充滿殺氣的斬刃,劃開塵粉,對著顧天的脖子、心臟、腦袋斬來。
腳步騰轉(zhuǎn),左閃右側(cè),頭一揚。
如羚羊一般尋不到跡。
噬生鼠操著利爪,一臉懵逼,揮出了一片殘影。
利爪之芒,如密布般不透風(fēng)。
可在這爪芒之中,顧天總是能夠找到漏洞,以最小的步伐躲開。
“淦,你他么的是泥鰍將嗎?!”
噬生鼠惱了,瘋狂爪擊,一邊突刺,一邊罵罵咧咧。
可無論如何突刺,就是差一分寸。
而在這分寸之間,顧天淡定如一只老鳥,腳步始終不離半寸。
‘嘭嘭嘭嘭’
利爪劃破空氣,響起一聲聲沉悶的爆裂聲。
一道道震裂,在每一次突刺前端破開。
越來越快,直到肉眼都無法捕捉到利爪的影子。
而這般造成的錯覺,就是顧天連動都沒動,那利爪都是擦著他的脖子、腦袋、臉頰而過。
像是在主動避讓著顧天。
噬生鼠急了,羞怒的它,張嘴嘶吼。
“嘶——”
一圈音波,蕩漾開來,直沖顧天。
“躲,你他么再躲試試??!”
顧天突然倒立,手掌撐地,微微一動,騰身而起,一腳踩在了噬生鼠的背上。
‘嘭’!
轟!
一股巨力,如同一座千萬噸的大山,壓在了噬生鼠身上。
直接將其深深的踏入了地面之中。
“該死的東西?。?!”
嘶啞、暴虐的聲音,從深坑之中傳出。
一股恐怖的彌漫著黑氣的氣息,從深坑中轟然爆發(fā)而出。
如一道黑色柱子,直沖天際。
顧天負著雙手,立在空中,淡漠道:“玩也玩夠了,該認真了,準備好被我錘爆鼠頭了嗎?”
早就感受到了,它根本就沒認真。
或許是老鼠當(dāng)?shù)奶昧耍雽W(xué)學(xué)貓,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戲謔游戲?
不過,既然它想玩,顧天也不介意陪一只老鼠玩玩。
畢竟,訓(xùn)養(yǎng)畜生嘛,總得逗逗它。
這方面,顧天還是比較有心得的。
“既然你想死,本將就成全你!”
伴隨著陰冷、暴虐殺意的聲音,噬生鼠,渾身燃著黑焰,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所過之處,留下一片枯萎、荒蕪。
如同地面的生機被抽干了一般。
噬生,噬生,吞噬一切生機。
這就是噬生鼠一脈,名字的由來。
......
一目三行
第二更,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