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任務(wù),從黃泉井走出到土地廟,又是那一對土地公和土地婆。
從他們口中得知城隍據(jù)說是升職了,去了泰山。主簿也被調(diào)回地府,地府又重新派了一個城隍。
土地廟比城隍廟小得多,我只能讓劉毅和徐盧在廟里搭建幾個臨時的神龕用來休息。
這次土地公和土地婆還是像上次那樣熱情,不過沒有了上次的哭訴。吃完飯我打算和白怡萱他們?nèi)齻€商量查和處理爻組織的方向。
走到神龕前,發(fā)現(xiàn)他們只做了兩個臨時神龕。
我們飛進其中一個,白怡萱把手中的資料擺在面前。
我拿起其中一份,白怡萱在一旁介紹道:“大人,這是人皇衛(wèi)提供的爻組織名單,上面只有二十人的資料?!?p> 我翻了一遍資料,最后一面蓋著人皇衛(wèi)的印戳,還有一句資料上人員不足,目前只記錄到最近發(fā)現(xiàn)的爻組織成員。
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爻組織目前只在連城活動,但隱隱有向外擴張的趨勢。
四鬼討論半天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jié)論。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陳娟的手機。按白怡萱的說法只需要把記錄的內(nèi)容發(fā)到冥皇那邊就會有人查出來。
結(jié)果需要幾天時間,這段時間里我們需要打探更多的消息。
最后商討決定由我和白怡萱去人皇衛(wèi)那邊碰碰運氣,看有沒有新的情報。至于徐盧和劉毅則去準備竊聽用的小動物。
我和白怡萱在手機的指引下開著隱身咒一路疾飛到一家古董店門口。古董店在連城市中心,旁邊就是幾幢不小的寫字樓。雖然處在寫字樓之中,但古董店的勢場卻絲毫沒有顯得低矮,反倒更像一座宮殿,而那些鱗次櫛比的樓反倒像是宮殿四周的高墻。雖然高大,但終究只是陪襯。最重要的是這些寫字樓雖然高大,但建造方向很有講究,沒有一處擋住古董店周圍的陽光。
古董店前面有一座一丈見方的石臺,石臺上是一座漢白玉的日晷。
古董店門上用楷書寫著“乾鑾齋”三個大字。這三個字上面有一道清晰的筆魂,是柳公權(quán)親手寫的。
我們解除隱身咒,繞過石臺,推門走進古董店。
古董店右手邊是兩排紫檀木貨架和一個玻璃展柜。一個穿著黑底襯衣的中年人正坐在展柜后面擦拭一對玉獅子。
左手邊是三套紅木桌椅,桌上擺著清茶。一個青衣的男人正在撫琴,琴聲動若狂風(fēng)靜如寒松,良久不絕。
就在我被琴聲吸引的時候,原本擦玉獅子的男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笑著問道:“兩位看上了哪件寶貝,我來給兩位介紹?!?p> “我們來找人的?!?p> 這家古董店的東西都是真品,店里撫琴的那個人實力也深不可測。這人皇衛(wèi)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男人一聽我們來找人,招呼著我們坐下,問道:“那請問兩位找誰?”
“柳瑜。”
男人笑著一拱手道:“稍等?!?p> 而那彈琴的男人則收起了琴,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問道:“兩位是冥皇手下的人?”
“不錯。”白怡萱笑了笑,說道。
男人點點頭,剛打算繼續(xù)開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一個戴著黃金鬼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男人身后,用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兩位既然是冥皇手下的客人,有樣?xùn)|西希望可以代為送給冥皇?!?p> 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一塊水晶遞給我。就在我的手接觸到水晶的一瞬間,面具下的眼神變了變,隨后出現(xiàn)一陣笑意。
“原來是彧先生,失敬失敬?!贝髅婢叩哪腥斯笆謴澭?。
這兩句話直接把我整蒙了,我在酆都被人尊稱彧先生純粹是在酆都待了六百多年。比尋常鬼多了幾百年,而眼前這人不管是年齡還是實力都明顯強于我百倍,如此尊稱讓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剛想問出這個問題,他起身說道:“彧先生不必多言,之后自然會知曉?!?p> 說著柳瑜也出來了,看到我們馬上揚了揚手中的新資料袋。
幾人順勢坐下,柳瑜把手中的資料袋打開,取出文件。
“這段時間爻組織又蠢蠢欲動了,不過它身后的東瀛金主卻出現(xiàn)了要走的跡象?!绷ら_門見山地說道。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上面是爻組織的東瀛金主高橋宇的個人資料。
我一邊翻資料,柳瑜一邊說道:“高橋宇在連城待了八年,而爻組織也是在這八年中極速出現(xiàn)和擴張到如今的規(guī)模。之前只是在暗中做事,最近爻組織做了不少明面上的事情,引起了陽間華夏國官方的注意,我們的資料也是來自于華夏國的官方?!?p> 聽到這里我抬頭問道:“那華夏國官方的態(tài)度是什么?”
“肅清爻組織,拿下高橋宇?!?p> “有計劃了嗎?”
“缺乏爻組織內(nèi)部資料,不方便對其一網(wǎng)打盡?!?p> “爻組織和高橋宇經(jīng)營了八年,連官方都沒有資料?”
柳瑜面對我的疑問只是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沒辦法,爻組織前七年的活動范圍只局限于對連城鬼物的獵殺,而這方面一直是地府負責(zé)的。但我們?nèi)ヂ?lián)系地府,地府也一直沒有回應(yīng)。沒有涉及人的生命財產(chǎn)問題,華夏國官方自然也沒有太多精力去調(diào)查這些對鬼物的事情?!?p> 我頓時感到一陣大無語,地府對于某些事情的執(zhí)行效率真不是蓋的。
就在這時,我懷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打開手機只有一條消息,冥皇發(fā)來的。
“連城事件由你全權(quán)負責(zé),缺少什么東西可以直接聯(lián)系朕。只有一條,務(wù)必辦成辦好?!?p> 我握著手機,過了半晌才回復(fù)道:“遵命。”
我突然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冥皇很感興趣,似乎什么都逃不出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