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處。
穿著統(tǒng)一黑色服裝的風(fēng)衣,戴著口罩手里拿著黑傘的黑衣人。
看著天即將亮。
“嘭,嘭嘭!”
有的有些煩躁的,放了幾聲冷槍。
“噓,你這么嚇漏網(wǎng)之魚,不是更出不來了!”聲線充滿惡意又調(diào)笑的女音,冷淡的聲線讓人心怵不適。
“切?!蹦腥瞬恍歼粕?,但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隨后敲了兩下開在樹林中間大巴車的玻璃窗:
“喂,條子不會追過來吧?”
司機搖下窗戶,半張臉戴著,一個鏡面的黑色口罩,頭頂一個看起來挺正式的警帽,笑語嫣嫣:“都黑了,他們現(xiàn)在指不定還往郊游那塊兒查,怎么會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省了,況且這荒郊野地的,嘶……”
司機舉起雙手。
“好吧好吧,嗯,他們已經(jīng)順著我們給的那條線去了?!?p> 收回指著司機腦袋的槍,一傘敲在了玻璃上,呵的冷笑一聲:“你倒是躲得快!”
等他走了。
司機摸摸后背,小聲嘀咕著,眼里充滿了惡意和縮瑟:“這個組織人都有病,不過錢多就算了。”
隨后從座椅上下來,手里拿著一把小剃刀,座位上都五花大綁昏迷著一個個學(xué)生,橫七豎八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尸體,其實不然都還喘著氣,也只剩一口氣了。
“好歹也是重要的商品!”
司機嘆氣,認命的拿著剃刀,一個個給他們松開脖子上,手上的耳機線,隨后拿著醫(yī)療麻痹噴霧噴了幾下,為他們吊命,眼神有些戲謔的“憐憫”:“可憐見的,怎么就落到了他們手里呢?”
“哦,因為你們成了他們這一批的目標。”
司機隨即自問自答道。
“嘖,誰讓你們是帽陽高中的學(xué)生呢?”
……
帽陽高中。
空蕩蕩的校舍里,突擊檢查的各個行例,因為被眾多特警圍著的白大褂的“老”教授,看身周面貌,竟是變成了一個黑發(fā)帥哥,渾濁的眼睛里透著一絲精明,鼻尖輕嗅:
“沒錯,是他們!”
自己抓著身旁端著槍的特警的胳膊,有些激動道:
“是這個味道!混雜著酒精和蘭陵花!一定是他們!這個組織本身就存在,神奇事件導(dǎo)致他們得到了一定的渲染力,他們獲得了超能力!所以綁走了學(xué)校里的所有學(xué)生,也綁走了我的小宇!你們快抓他!”
特警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隨后從另一邊走廊噔噔噔地走過來一個帥氣的小哥哥,走的飛快像是習(xí)慣性的,時不時用拐杖點著地板:“陳立,你冷靜!我們的定位系統(tǒng)有了報告?!?p> 陳立,也就書“老”教授嘴一癟,像個“老”小孩一樣,有些淚眼汪汪的,眼角微紅:“付文天!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付文天臭著臉:“我們也沒想到他們真敢這么明目張膽,還敢跟家長發(fā)消息,給班主任發(fā)消息,還打暈了,校長模仿校長聲音,還有那些特備警察的聲音,他們這么大搖大擺的,反而顯得他們才是正常的,走聽說定位系統(tǒng)有一個發(fā)出來了?!?p> 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著,身后跟著一大堆提槍的特警。
兩人邊走邊說。
付文天打著電話,沒過兩下那邊兒立馬接通。
付文天:“情況怎么樣?”
……
迅速打開學(xué)校會議廳大門。
林林立立,這是一個劫持的上千人的大案子,來的小組和警備人員可不少。
坐在了應(yīng)有位置上。
旁邊一個小女警放下了一臺筆記本,身后是一個巨大的投影儀。
“信號顯示,其中一個不是學(xué)校的老師,只是來當代理助理的來幫忙的那個代理老師,他的手機是一座老年機,這才幸免,但也不排除是對方給我們放的第二個煙霧彈?!?p> 付文天捏捏眉心,“是煙霧彈也要查看,誰讓我們已經(jīng)被他們的退路給堵死了,竟敢讓我們走上了死胡同?!彪S后一拍桌子:“一定要抓住他們!這些社會毒瘤!”
“陳立,知道你退休多年了,但這次請保持平常心,要知道現(xiàn)在家長那邊可還都認為是長達5個月的郊游,你也算家長,那這次這一隊就由您來領(lǐng)導(dǎo),但事先說好,你得保持平常鎮(zhèn)定,一切聽從指揮!不許斷麥,能做到嗎?”平穩(wěn)的聲線給人一種安心的平定感,付文天這個該要退休卻又重新恢復(fù)活力的老警察看向老友陳立。
陳立道:“哼,能冷靜了。”
“但愿吧!”
付文天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隨后又分布了其他的部署。
穿上風(fēng)衣!
……“出動!”
“是!”
——
“還差多少人?”
入耳內(nèi)的是一個聽起來挺歡快清澈的男音,但就算打電話也低頭尊敬的不敢動的黑衣男人,傘尖指的是地下,做了一個捶心式的忠誠姿勢:
“是,還差12個?!?p> “算了,不等了,地毯式搜索,別光在圈兒外跑,要看看洞里是不是藏了小老鼠,不是嗎。”電話里的男音問的輕松,但話里話外都透出了一股貓捉老鼠的戲謔感。
“是?!?p> 電話男人又道:“晚上必須回來,魚兒上鉤了也該收網(wǎng)了。”
“是?!?p> 掛了電話之后,黑衣男人迅速組織人員,上百個黑衣人左手拿著傘,右手拿著槍戴著口罩的身量差不多的人員,一嗡而散!
就“真”是地毯式搜索,一步放一槍。
領(lǐng)頭的黑衣男人站在原地沒走動,神色不明,卻充滿了虔誠。
想著時間不多了。
那位大人已經(jīng)逐漸失去了耐心,他還不想被拋棄。
于是拿起了錄像帶,舉起相機開始錄像,跟在了一個黑衣人的后面,既然不想被拋棄,那就要拿出應(yīng)有的價值的禮物。
嗯,他們其實是不禁止殘殺同類的。
黑衣男人愉快的想著,口罩里沒人看清楚的,嗜血一笑。
只要殺的漂亮。
想必那位大人是不會介意的。
當然,要是任務(wù)能夠完成的好,他眸子一彎,那也能留做個紀念。
……
“江江哥,殘殺同類是不被允許的!就算你是隊長!呃??!”
黑傘被落在地上,上面粘著幾絲粘稠血跡,這個口罩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此時一臉驚恐的往后退的男人眼簾,驚恐的看著這個姓江的,正踩著他腳腕的黑衣男人:
“為什么是我?你們有那么多人不是嗎?!”此時語氣眼眸里充滿狠戾和怨恨,完全不似剛才的驚恐。
姓江的黑衣男人蹲下身來,手里拿著一只紅色的耳機,若有所思的不緊不慢系在了男人的腳裸處。
滿意的,盯了一會兒。
江想著,果然,他喜歡殺漂亮的人,之前一個個找目標,真的讓他有些力不從心,一旦力不從心了他就覺得非常煩躁,煩躁了也能怎么樣呢?什么也做不到。
但現(xiàn)在不用了,他目之所及的盡是些漂亮的人。
“唔,你比較倒霉?”
好心情地回答著男人的問題,話語是疑問的,男人是驚恐的,他該早就知道這個組織里沒一個正常人,就連他也是一個殺了三人的連環(huán)殺人犯,來到這里的沒一個人是來這里交朋友的,他們只是找到了歸屬感,和一群壞人。
但壞人。
你又怎么能和他講道理呢?
“江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往后你想殺誰,我都是你手里的一把刀!”
奮力的掙扎著,腿腕上的那個紅色的耳機線愈加的緊縮,“呃,好疼好疼?。∧闼砷_我!你不過也是組織里的一條狗罷了!疼疼疼疼疼!”男人此時能感覺到順著那個耳機線一點點的收緊,逐漸變成了紫黑色,面前這個黑衣男人神情愈加愉悅,逐漸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手工刀,一點一點的沿著紅色的絲線往下割下去,隨后他又看到江的手騰出了一只,用來開腳邊早已隨時可以進行拍攝的攝像機的暫停鍵,他看見江笑了:
“來,漂亮的人兒,看這里?”
江沖笑瞇瞇地他揮揮手。
掙扎無果,再往后的幾十分鐘里,男人一點一滴的感受著血液的流失。
眼珠子無機質(zhì)的轉(zhuǎn)動,卻已是眼角膜被損壞挖出,早已看不清了,血紅黑暗一片,逐漸歸于黑暗。
“還有,別和我說話,你不配!”不知道跟誰說的,也許是倒在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東西,但誰知道。
江輕步走出這個洞穴口,好心情的伸了個懶腰,像個小孩一樣興奮的看了一遍快速回放。
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在了一旁草叢上,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太好了,有很漂亮的人,也有更漂亮的人!
隨著慢慢的走出那一片血味濃郁繁衍的區(qū)域,臉上微微潮紅的表情逐漸歸于平淡。
嗯?
江眸子突然一轉(zhuǎn)。
灰撲撲的,雜草……
虛了虛眼,但最后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而大氣不敢出的柳詞,則是趴在洞窟里,趁著幽幽暗色,和雜草堆的遮眼,死死的扣住地面碎石。
等到人走了之后,鼻翼間還是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有些犯嘔,但又咽了回去。
咽了一口唾沫,隨后又不動聲色地趴了將近40分鐘,確定人沒有拐回來的意思,有些狼狽的腿軟七拐八拐的回了小洞窟里。
學(xué)生們一翁而上。
“老師,外面什么情況?”季明道。
“沒事,剛磕了一下腿。”
柳詞艱難笑笑,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但面部真是發(fā)揮了它最大的演技力。
你哥我剛近距離見證了一場謀殺。
“柳老師先喝點水!”王甜拿著半瓶水遞給他,柳詞心底一頓,看著那渾濁的半瓶水,是這幾天來他去外面河里連處理都沒辦法處理,直接舀回來的河水,但現(xiàn)在他們沒法點火精致,這洞雖說足夠呼吸,但萬一遇氧窒息導(dǎo)致塌方。
眼神不由自主的又看向,有些潮濕和往下掉碎石沒得小洞窟。
“我不用,老師體格總比你們小孩好?!睂崉t,胃已經(jīng)酸痛了,但他還領(lǐng)著一大群孩子,忍忍應(yīng)該會過去,他接著的那個電話,聽著不像是那群人,要不然早就一個定位找過來了。
隨后頓了頓和學(xué)生們說。
“我想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不久后救援就會到來。”
幾個小同學(xué)面面相覷。
白云:“老師,我記得你之前說打過了電話,您的手機還有信號對嗎?”
洛日季明等人也看著他,柳詞道:“沒錯,我們躲了大概有幾天了,他們還沒找過來,要不然是因為這洞窟的墻壁夠厚,他們定位不到準確地點?!?p> “要不然就是因為他們,咳根本就不是他們接電話。”
劉義小聲大悟道。
王甜推推眼鏡:“那么事情就有待商論了,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有90%的可能沒有暴露?!?p> 季明不解:“為什么是90?應(yīng)該是五五開才對,我們的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不算高。”
洛日自認邪魅一笑:“你傻呀!就老師那演技能瞞住誰,老師剛才回來連手都在打顫,腿肚子都快站不穩(wěn),肯定是在外面遇見了什么或者是看見了什么場景被嚇的?!?p> 柳詞:“……”
現(xiàn)在的孩子這么精明的嗎?
王甜道:“沒錯,老師你不用說話,別隱瞞了,我們都不小了,通過幾天也該回過神來了,但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你對嗎?老師?!?p> “所以才說是90,因為他們根本就沒往我們這邊來和想,要不然這么大的洞窟,就算是想要刮地皮式的搜索,我們也不可能幸免。”
小姑娘分析的到位。
倒是一點都不假,但柳詞還是目光一凜冽:“我不確定他到底看到我沒?聽好了,我剛才看見了一場謀殺,先別急著叫,也不許怕,人小鬼大,這里是不能待了?!?p> 眾人沒有意見。
柳詞:“我們得找到第2個藏身地點,之前我舀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水流旁邊往上游有一個小水簾洞,他們再怎么樣也不會找到我們藏在水里?!?p> “現(xiàn)在就走,都收拾東西!”
一聲令下。
“我懂!猶豫就是敗北”
季明皮了一下,沖著柳詞和同學(xué)們眨眼。
眾人:“去你的!”
一下子都小聲的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