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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付文天猛地睜眼,他知道哪里不對了,擴(kuò)充人員,那么為什么?心情糟糕的打了個電話,“喂,你好,這里是市公安局,請問……”
“別請問了!……”
那邊笑了起來,像是打翻了一個杯子,“我在……付文天,你們不是說我們這個專案組作案像瘋子,沒有理智,永遠(yuǎn)不會邀我們一起合作嗎?怎么,才過了20年,你的癡呆癥就犯了!”笑聲尖銳,像是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停不下來一樣。
“不,沈七,你聽我說?!?p> 付文天握緊電話,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深吸了一口氣,“沈七,那個案子我如今已經(jīng)轉(zhuǎn)交了,現(xiàn)在負(fù)責(zé)人是姓陳的一個警官,他前幾天找到了那個一模一樣長相的人,”
那邊突然安靜下來,沈七道:“人在哪兒?”
“被另一波人帶走了,最后出現(xiàn)地點是南邊的沿海地區(qū),也就是當(dāng)年丟失煙煙的那個地區(qū)。”
付文天眸子一深,對不住了。
“他的團(tuán)伙?”沈七像是在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哈哈哈,呵呵,呃唔咳咳哈哈哈哈哈!”付文天被他笑的渾身難受,“你,”沈七嘻嘻的神經(jīng)質(zhì)一笑,“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找到了!hhh咳咳哈哈哈……”
“嘟嘟……!”
電話被沈七掛斷。
付文天眼里閃現(xiàn)出自責(zé),年紀(jì)大了就是愛感情用事,這次事件,我真該停職處罰了。老了,老了……
說到煙煙,那是一個很愛笑的5歲女孩,小鹿般清澈的眼眸,被當(dāng)著面給拉進(jìn)了海里。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一次意外。可經(jīng)過探查,卻發(fā)現(xiàn)一個海底自由泳的人給拍攝下來了一系列畫面,在海下被人給拐走了。事后拍下來主謀的那個模糊的面孔。
被保留至今。這話說的卑鄙,煙煙的父親恰好就是沈七,找了20年,偏偏又是個重感情的,可不一不留神把自己給整崩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好在工作能力沒受到影響,只是工作完成了之后,聽到有關(guān)女兒的一切,就會嚴(yán)重的發(fā)瘋。
抱歉,沈七!
他這次不想弄,丟任何人了。原諒他的自私,去找一找那小子吧。
回來我一定要跪在你門前,任你打罵!
付文天看著手機(jī),相冊里無論換了多少個手機(jī),都還是那一份內(nèi)存的手機(jī)相片,他的肩膀上坐著一個麻花辮的小姑娘,一雙月眸彎彎,很是愜意,“煙煙,叔叔是不是做錯了?……”聲音飄散。但這也不是第1個憂愁的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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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領(lǐng)了三套,和黑衣人一樣的標(biāo)配衣服,秦嶺回到屋子里開始換起衣服,很快,領(lǐng)口就扣到最后一顆扣子,衣服也沒多難換,把袖口的扣子也扣好后,看著床邊擺的一把傘,秦嶺伸手撫摸,冰涼的觸感,傘尖微張,恰巧一厘米,是一個O型的烙簽兒,字母O。
“咚咚,咚!”
秦嶺握緊傘柄,“進(jìn)!”
“秦哥哥,不要這么戒備嘛!”是那個肌肉女,臉倒是長得嬌俏,可惜了,秦嶺心底冷笑,老子不喜歡8塊腹肌的女人。
女人此時沒有坦露身軀,反而穿了一條紅艷艷的裙子,抹了個大紅唇,眼線勾翹,帶了一絲魅惑,纖細(xì)的指尖做了美甲,輕輕點在唇口,一雙白嫩的大腿,又細(xì)又長,輕輕的靠在門框,用腳一勾,把門徹底關(guān)上,“哥哥長得可真好!”
秦嶺:“……好在哪兒?”如果要是換個人來了,說不定就要陷了,可惜了,遇上他,在看過那個女人身上的肌肉過后,他就升不起一絲的旖旎,反而隱隱作嘔。
“我叫沈嫣,”女人,也就是沈嫣靠過來,俯身靠近,“哪兒都好!像長在了妹妹的心坎兒上,哥哥考不考慮……”
“不考慮!沒愛過,別找我?!?p> 在這話說完之前,秦嶺立馬截斷。
沈嫣一愣,顯然是沒遇見過這么不識趣的,這還是個新人,一下子咯咯咯的笑了,上手就想扒他的衣服,“那現(xiàn)在可以考慮了!”
“……”
秦嶺眉間一跳,握住那雙作亂的手,眉頭微皺,一臉悲傷,“事實上,我不行!”
沈嫣眼睛一瞇,嘴角快要保持不住,“你在騙我?!边@樣的人他可見多了,最后,呵!
秦嶺一臉“真摯”,“我們組織的人只有我們這一批沒記憶,姐姐,你想想,我都失憶了,騙您還有什么好處?”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
沈嫣表情糾結(jié)迷惑,最后懷疑的看向?qū)Ψ?,“我不好看?”秦嶺哪兒知道她在說什么,唇角抿起淡淡的笑容,“怎么會?姐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美極了!”順其對方的一縷長發(fā)別過耳后。
沈嫣看到后,心里立馬就對那個不行的說法信了七八分,心下微微無趣,有些嫌棄的從對方手里拿出了自己的頭發(fā),“嗤,真沒用!”視線微微下移也像秦嶺的下方,“算了,就當(dāng)姐姐……我倒霉,沒來過!”
隨后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秦嶺:“……”
嘖,食人花要不得。然后略微有些嫌棄的將床上的被單都翻了個面,從僅有的小柜子里拉出一套新的被子。心里這才舒服點。
他不知道哪兒來的潔癖,看到就心里難受的不得了,忍受不了別人擅闖他的空間。
哪怕只是一個臨時的。
不過。
秦嶺抬眸,看一下那個房間角落上方的廣播,再仔細(xì)看看就會覺得里面有一絲紅光,心下揣摩著。
果然是監(jiān)控嗎。
又抬起傘打開一看,好家伙。所以說不知道為什么,他對于這種監(jiān)控的視線特別敏感,但10個監(jiān)控,未免太看得起他們吧,還有,之前稍微試探的一句話,并沒有被反駁,他們這一批的,重點是全部失憶,那就是有預(yù)謀了。
洗腦犯罪團(tuán)伙,但也不一定,不能一竿子打死,秦嶺梳理著信息,肯定還有一批沒有失憶的,他們一直存在,才能制定下一步計劃,一點點的誘拐社會上的人民群眾,從而加大他們的犯罪組織。
要是一回一個人還可以,那要是多個據(jù)點呢,比如說常年在外打工的某個人員,某一天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像他們一樣失憶,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以上的皆為疑論,有待確定,唯一可能確定的,就是這里面的人,絕對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價值觀,又或者他們裝醉,不想醒。
找遍了房間。
秦嶺最后往前一步,拿著傘尖一步跳,把那個廣播給捅了下來,拿在手里,挑挑眉,意外的脆弱。
拆解下來之后,目之所及的在燈光的照耀下,用手碾了碾,和傘里面的是同樣的材質(zhì),但他敢這么做的原因是,全都是紅色的燈光,證明還未正式開啟。
他們需要做什么?這點往后就知道了,秦嶺打開房門,微微探出一條縫,走廊上靜悄悄的,大眼一掃,全都是紅光,難道他們這里是新手訓(xùn)練營之類的。
秉承的循著記憶,重新往那個體檢大堂走去,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迷路了,左,左,右,右,直走,等到再想拐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廊道再次轉(zhuǎn)換了方向。
有翻轉(zhuǎn)機(jī)關(guān)。
秦嶺還沒來及細(xì)想,就聽見耳邊有兩個人嘻嘻笑笑,聽著有些耳熟,但這是一條直走,他無處可藏。
身后握住了一個門把手,能推開。
“咔嚓?!?p> 恢復(fù)平靜。
“嗯?”
吹著口哨值夜班的拿著黑傘的黑衣人,突然眸光一動。
“怎么了?青蛙?!?p> 青蛙撓撓耳朵,“不,沒什么,也許聽錯了!”
“咔嚓!”
“唉,你說,”身后開門聲和他的大嗓門正好重疊,也就導(dǎo)致了一扭頭,就孤立無人的情況。
青蛙:“……”
青蛙目露驚恐:“青蛇?!”隨后“唔”,的一聲,也被拖進(jìn)了門里,“救!”唔!可是脖子上刀尖即將凹進(jìn)肉里,驚慌如他,再說敵人不明的情況下,也不想去死呀,他還沒活夠。
……
“你是誰?”秦嶺噓的笑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全副武裝,和他們這些穿著標(biāo)配的黑衣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不看五官和身高的話,特征是一樣的。
秦嶺看著綁在身前的三個人,一個昏迷,是他剛進(jìn)門的時候,瞅見了一個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特別的奇怪,為了防止他大喊,一下子給捏住喉嚨,往床邊兒撞去,給撞暈了。
剩下兩個。
秦嶺垂下眸來,蹲起身!坐在床沿上,“我實在沒想到,你們竟然敢給我們配上兇具,呵呵?!陛p笑兩聲,食指搭在眼眶,微微摸索,“嘖,回答我的問題,這是哪兒?”
那兩人被扒下口罩,脖子上還互相因為被綁的姿勢,一動就會加深脖子里的刀片,就快要割到咽喉管了,大汗滴滴的流著,也不敢瞎動,咽口水都小心翼翼,其中一個,青蛙說不利索,“大,大大,大哥!大哥大哥大哥!你你你你你你先把刀片,那個,拿走!有有有,有話好好說!對,好好說!”
“這樣也能好好說,你這不說的挺好!”
秦嶺語氣淡淡的踹了他一腳,他已經(jīng)堅信這里面沒好人,自然不會腳下留情,還堅信什么,放了他們就1對1的交換線索,傻子才那樣做,萬一反殺了,2對1,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沒有剛才偷襲的優(yōu)勢,那他就是煮熟的鴿子,插翅難飛。
青蛙快哭了,“大哥你想問什么?要不你要殺就殺我旁邊這個,我上有老下有??!他是孤兒!沒那么多煩惱!”
“woc,你要不要臉?”
青蛇瞪大了狗眼,“我還說……說,說,不說了!”在秦嶺的注視下逐漸熄火,這小子的視線怎么那么令人發(fā)毛,好像沒把他當(dāng)人看,就和那幾位上司一樣,青蛇慫的快,強湊出一個微笑,“您問,您盡管問!”脖子里已經(jīng)開始流出血液,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也不敢再有多余的動作。
秦嶺摸摸下巴,“那我可得想一下,哦?!痹趯Ψ絻扇思磳⑧闷ǖ捏@恐目光下,大發(fā)慈悲的開了口,“先問一個簡單的,你們?yōu)槭裁创┑囊粯樱俊眴柕目芍^不是不重要,而是根本沒有一根毛的重要性!
我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青蛙心下起伏,努力往后靠,怕青蛇手里的刀片割到自己,但還是敬業(yè)的回答,“口罩,風(fēng)衣,襯衫,西褲,還有黑傘!”
“聽,聽說這是老大定的,壞人標(biāo)配?!?p> 秦嶺:“……”槽多無口,這組織好像在小事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甚至有些專往警察手里遞證據(jù)的感覺。確定穿成這個樣不會被警察證住嗎?
而在青蛙青蛇兩人眼中那就是陰沉的大魔王表情了,前者趕忙撇清道:“您是覺得衣服不好看嗎?但他是老大,跟我沒關(guān)系?!?p> 后者,青蛇,聯(lián)盟小雞啄米式的點頭,“是啊是啊,”
“看您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失憶吧!”
秦嶺眸子微沉:“你在威脅我?!?p> 故作深沉。
青蛇呼吸一窒,“我錯了,咳唔!”嘴角溢出來大量反撲血跡,“求您,不要……殺我!”動作微小的搖頭就會猛的寸進(jìn)一步刀片。
秦嶺眸色淡定,拖著下巴,一人給了一腳,歪著頭,很沒有誠意,“抱歉!求饒的壞人,不值得同情!”因為還是壞人。
兩人斷了氣。
解決了他們之后!
秦嶺翻找著他們身上的東西,兩把鑰匙,兩個空的巴掌大的小瓶子,外加上兩把蝴蝶刀,看起來他們確實是從屋里出來巡邏,才沒帶太多東西。
終于從她們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摸出一張地圖,上面寫寫畫畫著2,2,1,1,轉(zhuǎn)圈符號,醒來是這個地方的攻略手冊。
……
秦嶺回到房間后,看著手上的一切,鑰匙上寫著門牌號,換了個思緒,又想起那個房間里被他錘暈的女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yīng)該不禁止殺戮,因為不光是自己的房間,剛才那個女人的房間里,同樣有陳年墻漬,先是一便便洗刷上去,終究沒有洗刷干凈。
也就是剛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格斗,要不然也用不著投機(jī)取巧。這個地方無疑很混亂。平靜的表面,內(nèi)里骯臟無比。
秦嶺閉上眼,微微的揉揉太陽穴。
但還是……!
便宜她了。希望對方能聰明點。主動承認(rèn),這樣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