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閣頂樓會議廳內(nèi),龍爺一臉凝重的坐在正位上,魏進忠和杜樂紳兩人坐在左右兩邊,陳穩(wěn)等剩下的副手則站在各自堂主的身后。
“我提議對白水組那邊展開閃電戰(zhàn),計劃和人手我們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要龍爺你點頭我立馬就能動。”魏進忠一臉勢在必得的口氣說道。
龍爺沒有回話,而是看向杜樂紳。
杜樂紳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龍爺,魏老的計劃確實不錯,不過在執(zhí)行之前,我們是不是先把兩天前東灣街的那場襲擊查清楚?!?p> “哼!”魏進忠冷哼一聲,右手食指敲在桌上,看著杜樂紳道,“老杜,那件事還用查嘛?擺明就是白水組潛入東灣街襲擊了車隊?!?p> 杜樂紳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老魏,這事情可沒你說的那么簡單。”
魏進忠眉頭一皺看向保持微笑的杜樂紳道,“老杜,你這是什么意思?有話你就直說,別拐外磨腳的讓人瞎猜?!?p> “好!那我就直說了!”杜樂紳話音剛落,身后的玫瑰就拿出一個圓盤放在會議桌上,一張第六區(qū)的全系影像就投放在眾人眼前。
杜樂紳指著東灣街道,“這里是你魏老的管轄區(qū)域,車隊每次的路線必定會經(jīng)過你的轄區(qū),在遭到襲擊之前,我記得你可是專門加大了東灣街的檢查力度,那么白水組的人是怎么進去的?”
魏進忠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說道,“東灣街本來人流量就大,管理上本就沒有那么簡單,白水組的人混進來也不能全怪我們?!?p> 杜樂紳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東灣街確實人流量很大,不好管理,可也不至于那么巧,車隊出事當(dāng)天,所有通往東灣街的路全部被堵死吧!”
魏進忠剛要開口,杜樂紳伸手打斷魏進忠道,“就算這是巧合,車隊遇襲,你們的支援當(dāng)時在哪里?”
魏進忠被這么一問,頓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時,杜樂紳又繼續(xù)說道,“四天前白水組可是死在了你的地盤上,與他們開戰(zhàn)也是因你們黑龍?zhí)枚?,你明知道白水組會有動作,還讓白水組潛入進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啪!
魏進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杜樂紳咆哮道,“杜樂紳!你什么意思!你的人進不去,我的人也進不去,沒有等到支援,你不能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杜樂紳又是一個冷笑,看向身后綁著繃帶的張蕾,“張蕾你說說你當(dāng)時的情況吧!”
張蕾點頭上前一步,“當(dāng)天我們遭到襲擊后,通訊設(shè)備就遭到了干擾,當(dāng)我們的人躲進旁邊的夜店和酒吧時,有人早已埋伏在里面對我們發(fā)動襲擊,那些襲擊我們的人都穿著黑龍?zhí)玫姆b?!?p> 啪!
“張蕾!你個賤人別胡說八道!”站在魏進忠身后的許晨指著張蕾咆哮道。
“許晨!老大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還有你要再說我妹妹,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會議室!”張嵐等著許晨說道。
“來?。∮蟹N你現(xiàn)在就弄死我??!”許晨昂著頭一臉囂張的說道。
“夠了!”龍爺一巴掌排在桌上,一道氣浪以他手掌為中心擴散,張嵐和許晨兩人被震得向后個退了步。
“白水組與青龍會開戰(zhàn)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不管在東灣街發(fā)生的什么,都以證明是白水組所為,接下來……”龍爺話說一半,會議室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
所有人全部看向大門,只見一位身穿藍色和服,腰間配有一把蓮花刀護的太刀,身上能看到機械改造痕跡的老者,在兩位面帶紅鬼面具,全身穿著武士鎧甲的武士護衛(wèi)下走進了會議室。
老者環(huán)視了一圈會議室內(nèi)的眾人,將一個黑色的木盒放在了會議桌上道,“德川財團有令,所有護衛(wèi)隊停止?fàn)幎?,組織殲滅隊前往下水道,消滅潛藏在東京城下方的畸變體巢穴,并將被困的調(diào)查隊從里面帶出來?!?p> 老者說完轉(zhuǎn)身就來開了會議室。
龍爺表情陰沉的深吸一口氣道,“組織殲滅隊,前往下水道?!?p> 說完龍爺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魏進忠和杜樂紳這兩幫人。
龍爺一走,魏進忠立馬站起,雙手撐在桌子上,雙眼微瞇道,“老杜,下次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不要隨便亂說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收下會做出什么,畢竟他們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像你的人,都有些陰陽失調(diào)?!?p> 杜樂紳干笑了一聲,表情冷漠的斜眼看向魏進忠道,“白水組的隊長紅狼,他的腦袋不巧被我的人帶了回來,他腦子里的記憶,如果拿給龍爺看,你覺得龍爺會怎么處置你?”
已經(jīng)邁步走到門口的魏進忠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穩(wěn)坐釣魚臺的杜樂紳道,“老杜,你的損失我會全部賠償,三天后東西就會送到鳳翔樓。”
魏進忠離開會議室,杜樂紳撐著手中鷹頭文明杖道,“張嵐,現(xiàn)在青龍會的情況,留著魏進忠這幫人,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時候留下一個可控的敵人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p> 張嵐臉上還是一臉的不解,杜樂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好好想想,最近去一趟黑市搞點好裝備,我可不希望你死在下水道里?!?p> 離開青龍閣,張嵐開著一輛豐田轎車,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坐在后排的張蕾問道。
張嵐深吸一口氣道,“不知道?!?p> 陳穩(wěn)看了眼張嵐道,“龍爺不可能讓黑龍?zhí)煤桶執(zhí)萌魏我环阶龃螅@樣他的位置就不安全,杜先生讓利益最大化,也是變相削弱了黑龍?zhí)?,而且有黑龍?zhí)眠@樣一個反派在,我們扮演正派的一方他不香嘛?”
心事重重的張嵐深吸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說道,“直接去黑市,正好今天有一場拍賣會?!?p> …………
再次進入這個建立在東京城下水道中的城市。
今天的黑市比上次陳穩(wěn)和張嵐兩人來的時候要熱鬧的多,估計是今天有拍賣會的原顧。不少商販想蹭個熱度,將自己手頭上的東西兜售出去。
三人在街上逛了逛,陳穩(wěn)也算是大開眼界。
這里什么都有賣的,有堪比開盲盒的技巧芯片,還有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變異基因,以及機械義肢和槍械。
“別看了,這些你要是沒有一雙火眼金睛,最好別碰,中病毒或者賠錢都是小事,當(dāng)場喪命在這里都很常見?!睆垗箤χ词裁炊己芎闷娴年惙€(wěn)道。
我靠!這不就和潘家園還有賭玉一個性質(zhì)嘛!只不過那兩種不會危機生命而已。
陳穩(wěn)確信自己沒有那雙火眼金睛,他也就沒有去碰地毯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三人一路前進,來到一處日式寺廟前,聽張嵐說,黑市所有的拍賣會都在這里進行,而所有進入的人都需要帶上一個面具。
張嵐將一個紅色的惡鬼面具遞給陳穩(wěn)道,“這是你的身份,你就是紅鬼,我是黃鬼,張蕾是青鬼,進去不能叫名字,這是黑市的規(guī)矩,為的是保護顧客的安全。”
陳穩(wěn)點了點頭,帶上紅鬼面具,三人邁步走到寺廟門口。
門口兩個身穿袈裟,手持薙刀的僧侶對著三人行了一禮后,便推開寺廟大門。
邁步走過寺廟大門,陳穩(wěn)看到寺廟庭院的結(jié)構(gòu)成回字形,中間是有石橋流水組成的景觀,在景觀的中央有一個石柱。
前來拍賣會的人,全都圍坐在景觀的周圍的回字形走廊的隔斷內(nèi),每個隔斷兩邊都有屏風(fēng)遮擋,面前還有一層竹簾。
陳穩(wěn)粗略估算了一下,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有五十來人,有的人帶著狐貍的面具,有的人帶著天狗面具,有的人帶著長有雙角的修羅面具。
這時一位身穿紅色袈裟,手持佛珠的老者,出現(xiàn)在的正對大門的正坐上道,“諸位,拍賣會現(xiàn)在開始?!?p> 老和尚說完,抓起旁邊的木槌對著銅箔輕輕一敲,一位僧侶手捧木盒從老和尚身后的大門內(nèi)走出。
只見僧侶來到中間景觀中的石柱前,他將木盒放下后,木盒便緩緩打開,一個金屬圓球被全息投影投射到空中。
“此物是從城外的一處廢棄研究所中找到,根據(jù)我們的鑒定,這是一個帶有密碼的儲存器,里面的結(jié)構(gòu)至今還在運行?!崩虾蜕姓f完伸出一根手指道,“起價一萬?!?p> 老和尚說完,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出價,這讓拍賣會的第一場就變得很尷尬。
陳穩(wěn)看向空中的全系投影時,發(fā)現(xiàn)在金屬圓球的底部,有一個首尾相連的蛇形圖標(biāo),這個圖標(biāo)陳穩(wěn)在那個城市中看到過,說不準(zhǔn)這東西與那地下城市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說不準(zhǔn)是那底下城市的布局圖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