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臺,監(jiān)察百官,主持朝律,是皇上手下第一大只能政府機關。
以前還有秘書臺,五老院等機構,不過都被漸漸取消了。
此刻,尚書府依然沒有人聲,靜悄悄的,幾個侍衛(wèi)在換著班,下人們開始打水了。來來往往的,都在小心翼翼著。
白陣在地下聽了一會,確定沒有腳步,便鉆了出來。
他的衣服依舊是江鶴紫荊袍,幾只白鶴在身前飛著,格外刺眼。
這是一起刺殺,白川雖是文臣,但早年也學過武,帶過兵。
因此這種小事對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回廊上,走來幾個婢女,見到白陣連忙跪下叫大人。
白川沒有做什么表示,扔下點金子就走了。
下人永遠都是下人。
推開門,房間里依然有一股淡淡的安魂香。
這是可以讓人昏迷的香料,好在已經(jīng)被尚書令大人吸收完了。
雖然有解藥,但白川依然不想拿妓女的東西,嫌臟。
床上的人緩緩的呼吸著,尚書府如若無人。
白川緩緩拔出了匕首,湛藍的刀刃,短小的刀鋒。
白川在想從哪里下手,他殺人都喜歡在胸口處下手,但現(xiàn)在他裹著被子,所以有點不適應。
他有著花白的頭發(fā),干枯的皮膚,就是這個人監(jiān)百官,提禁衛(wèi),穩(wěn)坐朝中第二把交椅。
這是一場權利的更替,皇上廢儲,新派逐漸做大。
刀鋒如暗影,眼看著血就要留下來了。
突然,一只枯老的手握住了白川。
但此時刀突然伸長,刺進喉嚨里接近五厘米。
這就是殺手。
“柜,柜子里有,”尚書大人來不及開口,就眼看著絕氣了。
白川松開了匕首,那只手也無力地垂下了床邊。
“來人啊,尚書大人被刺殺了!”白川推開房門,朝著房屋密集處喊著。
白川走到了八王城,景衛(wèi)。
始皇帝設八親王拱衛(wèi)京都,所有人員出入都要收到四面八方的檢查,不過后來天下逐漸太平,那些親王們時不時來京都轉(zhuǎn)轉(zhuǎn),所以這八座城池漸漸形同虛設,現(xiàn)在也被新登基的重明下令拆了。
黯黑的城墻依舊如故,街上的石板上留下了搬家時扔下的雜物。
拐角處來了一頂轎子,四個黑衣大漢抬著。
前面一人騎著馬,手執(zhí)一柄烏金白桿戟,雖然沒有穿盔甲但也散發(fā)著戾氣。
白川停了下來,那人在馬上斜斜地瞪著自己。
一般平民是不敢跟有身份的人走在一條路上。
但白川視若無物,擦肩而過。
那執(zhí)戟男子把長桿一橫,要留住白川。
白川練過劍,但也僅此而已。
兩邊劍拔弩張,那男子兩眼散發(fā)著赫人的兇芒,白川依然看著前方的路。
這時,轎子的簾子被掀起了一角。
一雙眼睛看了看,便又放下了。
沒有出聲,但馬上的人便收起了戟,這與轎子里的人動作幾乎同步。
“京都風雨四起,有學之士莫不趨之若鶩,諸侯更是提轡窺視,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此次進殿,臣三朝博士無有立錐之地??!”
馬上的男子聽了暗暗傷心,博士收養(yǎng)了我做義子,我一定要讓欺負他的人好看。
夏錦,夏虎之。今年不過二十一二。
來到景衛(wèi)的中心,白川發(fā)現(xiàn)這里還是有人住的。
不過大多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和無家可歸的浪人。
有些走馬商也喜歡在這里停留,也引來了妓女,打手。
朝廷下令拆遷,這些人也可以有了穩(wěn)定的“工資”。
長街外,佇立著一座塔。
那是佛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搭起的腳手架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建筑。
工人們在上面把里面拆掉的東西扔下來,在塔下形成了個小山丘。
這里沒有吃的,白川頗不高興。
他看到一個官兵,便走了過去。
那人執(zhí)槍立在佛塔入口處,臉上還帶著鐵面具。
“喂,這里哪有吃的?”
士兵看看白川,稍微動了下身子,便道:“里面有?!?p> 他指了指里面。
白川沒有發(fā)現(xiàn)蹊蹺,便帶劍走了進去。
這把劍橫放在背后,很是刺眼。
原來這人被派出來站崗只不過是想落個安靜罷了,里面是什么樣子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只不過看白川目中無人的走在街上,借機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