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被蛇咬了?
“我覺得還不錯啊?!?p> 胡云也知道自己在隊(duì)伍中沒什么地位,他將自己的位置擺放的很清楚,因而只是小聲嘟噥:“一群不懂幽默的家伙……”
“沈舟,你看給小馬駒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最后,眾人齊齊看向了沈舟。
小馬駒本就是他的,要取什么名字,自然還是要由他說了算。
沈舟想了想,說道:“就叫它虎妞吧?!?p> “虎妞?”
眾人咀嚼著這個名字。
“什么難聽的名字呀,還不如二柱子呢?”
沈偉就感覺這名字起的不咋樣。
一句話說出來,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響應(yīng)自己,
他抬頭一看,便看見林子曼正怔怔的看著沈舟。
他這才想起,林子曼那只出車禍死了的貓,好像正是叫虎妞。
之所以會有這次的打獵之行,也是因?yàn)榱肿用羁此齻?,為了幫她散心?p> “沈舟,謝謝?!?p> 最后,林子曼笑了。
不可否認(rèn),她真的很漂亮,不過卻不愛笑,一直都顯得很清冷。因而這一笑,當(dāng)真有那一花開來百花殺,滿園春色獨(dú)一支的感覺。
整個人仿佛都在這一瞬間綻放出了光彩,連沈舟都不僅微微失神,待他回過神來,笑道:“謝什么呢,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它而已?!?p> 說著,還輕輕拍了拍小馬駒的頭。
干什么?
小馬駒懵懵懂懂的看向他。
畢竟,它沒被神秘氣息灌輸過,靈性顯然還不及黑貨、金蛋蛋等,對于眾人在說些什么,其實(shí)也是迷迷糊糊的。
“我們給你取了一個名字?!?p> 沈舟釋放出一絲神秘氣息來。
小馬駒感受到這股氣息,很快就明白了他要表達(dá)的意思。
對于虎妞這個名字,它似乎也很滿意,嗚嗚的叫了兩聲后,便從沈舟身上爬了起來,欣喜的蹦蹦跳跳。
“看吧?!?p> 沈舟對林子曼笑了笑。
林子曼也笑了,說道:“確實(shí)呢?!?p> 小馬駒的名字,就這樣被敲定下來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意義,只有林子妙小聲嘟噥了一句:“妙曼不好嗎,黑貨你說是不是?”
“汪汪汪…”
還虎妞呢,傻妞還差不多。
次日早上,沈舟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
本來這一覺他睡的很舒服,山里空氣格外的新鮮,溫度又很適宜,再加上有馬群與黑貨守護(hù),安全很有保障,因而他是全無戒心,徹底放開身心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
可一大早,霧氣都還未散,他便被一道高抗的驚叫吵醒了。
發(fā)出這道聲音的人是林子妙,聽得出叫聲中的驚慌與恐懼。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被驚醒的當(dāng)然不止沈舟一人,沈偉、王云星、劉大勇等全都被驚醒了。
眾人尋著聲音,匆匆向樹林方向跑去。
“快來人啊,姐姐被蛇咬了。”
林子妙還在叫喊,顯得焦急而不安,聲音中都帶著哭腔了。
“被蛇咬了?”
眾人聞言,都變了臉色。
被蛇咬到后的情況很難預(yù)料,主要要看是被什么蛇咬了,若是被無毒之蛇咬了,自然什么事都沒有,最多留下兩個小小的牙洞,可倘若是被劇毒之蛇咬了,那情況可就嚴(yán)重了,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沈老弟,你快去幫忙看看,老哥去拿醫(yī)藥箱?!?p> 劉大勇反應(yīng)很快。
不管是不是毒蛇,先把醫(yī)藥箱拿過去準(zhǔn)沒錯。
他們這次進(jìn)山,準(zhǔn)備也是非常充分,自然也帶了解毒血清,幾種比較致命的毒蛇血清都有帶來。
“好。”
沈舟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眾人跑到樹林口,看見林子妙正在焦急的等待。
“人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p> 沈舟沒空與她廢話。
“嗯?!?p> 林子妙點(diǎn)頭,匆匆去前面帶路了。
眾人進(jìn)入樹林,來到林子曼所在地方,全都嚇了一跳。
因?yàn)楹笳叩那闆r看起來非常嚴(yán)重,她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的彌留狀態(tài),全身肉眼可見在發(fā)紅,沈舟用手在她額頭上感應(yīng)了一下,身體果然已經(jīng)發(fā)燒了。
她看上去也非常痛苦,表情都擰在了一起,身體還在不自覺的抽搐著,又似發(fā)冷一般,不斷瑟瑟發(fā)抖。
“多久了?”
“傷口在哪里?”
“就兩三分鐘的事情。”
“傷口,傷口在……”
沈舟也沒廢話,一邊檢察情況,一邊直接詢問,可說到傷口時(shí),林子妙卻扭捏起來了。
“都這個時(shí)候了,你還在顧及什么?”
沈舟不由蹙眉。
“你兇什么兇?”
林子妙也是被嚇到了,帶著哭腔指了指林子妙小腿彎處,說道:“傷口在那里?”
“怎么會在這里呢?”
沈舟疑惑了。
而且,看褲子外面,并沒有被蛇咬過的痕跡。蛇有熱感系統(tǒng),一般只會咬裸露在外的身體。
“我們剛才來小解……”
林子妙小聲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
這就說得通了。
沈舟不語。
褲子上沒有被蛇咬過的痕跡,林子曼的褲子也穿的好好的,只能說明被蛇咬了之后,她們還沒有第一時(shí)間通知大家,而是先穿好了褲子。
也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如果脫著褲子被人看見,那就太不雅了。
“被什么蛇咬傷的?”
沈舟看了一下情況,從上面脫肯定不行,這里男人太多了,那便只能將褲子扯破了。
林子曼穿的倒不是登山衣,而是一條牛仔褲。
不過,也是質(zhì)量非常好的那種,一般人或許還不容易扯開,但這卻難不到沈舟,他看好位子,用雙手將牛仔褲用力捏住,刺啦一聲,便直接扯開了,將林子曼雪白的大腿露了出來。
“不知道,就是一條很像樹葉的蛇,它…它待在樹葉里,一點(diǎn)響動也沒有,我們也…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可姐姐…姐姐蹲下去的時(shí)候,它突然就冒出來了,張口就咬,咬完就走,一點(diǎn)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林子妙斷斷續(xù)續(xù)的形容著。
沈舟卻越聽越凝重。
他已經(jīng)看到傷口了。
那被蛇咬過的地方已經(jīng)腫了起來,宛如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皰疹,通紅發(fā)亮,那兩個毒牙留下的小洞,也在不斷向外面流著烏血。
這種情況……
難道是尖吻蝮蛇?
結(jié)合林子妙的描述,他很難不想到這種蛇。
這就太倒霉了吧。
那可是比眼鏡蛇還要可怕的毒蛇。
這種蛇也確實(shí)讓人防不勝防。
首先是它的偽裝,皮色與斑紋幾乎與枯葉一模一樣,盤在枯葉中,非常難以被發(fā)現(xiàn)。
其次便是它的攻擊了,可謂毫無預(yù)兆。
眼鏡蛇發(fā)動攻擊之前,至少還會豎起身體,膨大頸部以示威脅,銀環(huán)蛇也會壓扁身體露出醒目的花紋來警告對手,可尖吻蝮蛇不會,它只會靜靜等待,只要有生物敢靠近,它便會張口就咬,咬完就走,期間不會發(fā)出任何警示。
最可怕的是,這種蛇的排毒量還非常大,很容易致人死地,倘若沒有得到及時(shí)治療,即使僥幸沒死,它那強(qiáng)烈的血循毒素也會大面積溶解肌肉與血管,造成大面積組織壞死,最終也只能截肢,變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