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了
孟扶桑以最快的速度將喬舒念的供狀送到了孟遙臨的書房里。
孟遙臨氣得將喬舒念的供狀揉成了團(tuán),向身后的侍衛(wèi)問道:“她說她是因為噩夢才要殺我,夢見我殺了她,所以要在新婚夜殺了我以除后患是這個意思嗎?這話你信嗎,阿峰?”
那個叫阿峰的侍衛(wèi)垂目沒有作答,這原因搞笑,他不敢在將軍面前失了體統(tǒng),決定憋住不笑。
“將軍,夫人許是跟上次受傷昏迷有關(guān),將軍何不請郎中來給夫人好好瞧瞧呢?”阿峰道。
孟扶??刹毁澩⒎暹@個說法,道:“是郎中說喬舒念的病已經(jīng)痊愈后,表哥才向喬家提親的,在我看來,就是喬經(jīng)年著急攀親故意隱瞞了喬舒念的病情,要么喬舒念還有別的隱情,故意拿噩夢做借口?!?p> 孟遙臨還沒有被氣到失去理智,不管是何種情況,他要親自過問。
“阿峰,你去浮空司將喬舒念帶回來,你再去喬府將喬經(jīng)年和給喬舒念看過病的郎中一起請來。”孟遙臨道。
阿峰得了命令剛出門,迎頭就和匆忙趕來的蘇暮撞在了一起,看他神色匆匆,復(fù)又跟了進(jìn)來。
“大將軍!”蘇暮不等人通傳就喊了起來。
“蘇監(jiān)使?”孟扶桑有些疑惑蘇暮跑到孟府來為何事。
蘇暮神色焦灼跑進(jìn)了孟遙臨的書房,一進(jìn)屋就跪了下來:“稟告大將軍,夫人不見了?!?p> “你說誰不見了?”孟遙臨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蘇暮顫著聲音回道:“回稟大將軍,是喬舒念不見了。昨夜我和孟監(jiān)使一同審問后,我讓人將她送回了監(jiān)牢,還送了被子、衣服和吃喝。今早獄卒點名時,發(fā)現(xiàn)喬舒念衣服吃食未動,人不見了。”
啪!
孟遙臨抓起桌上一只茶杯,憤怒摔在地上,瞬間碎片四濺。
“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孟遙臨吼道。
“是!”阿峰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帶人去找喬舒念了。
孟遙臨第一個想到的是孟扶桑,會不會是她借機藏了喬舒念,或者暗中殺了她。畢竟能從浮空司逃走那可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一件事,除非有人故意放走。
孟遙臨的眼睛盯著孟扶桑,孟扶桑也察覺到了孟遙臨的意圖,一臉不解,“表哥,你不會以為是我放走喬舒念的吧?”
孟遙臨沒有說話。
“表哥,昨夜審訊完后我便再也沒去過監(jiān)牢,今日一大早就過來了。后面的事我都是交給蘇監(jiān)使負(fù)責(zé)的?!泵戏錾^q解道。
蘇暮也跟著解釋:“大將軍,我是按照規(guī)章將喬舒念收監(jiān)的,獄卒每隔兩個時辰都要點一次名,昨夜子時、寅時點名喬舒念都在,辰時點名發(fā)現(xiàn)不在了,牢房的門鎖被重器砸壞。我?guī)烁浇褜ひ蝗Σ灰妴淌婺钊擞埃慵泵矸A報?!?p> 孟遙臨的拳頭攥緊得緊緊地,猛然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命令陶監(jiān)司帶人找,要是找不到你們提頭來見!”孟遙臨道。
孟扶桑和蘇暮心懷各異退出了孟府,回浮空司的路上孟扶桑悶悶不樂,一臉委屈難過。蘇暮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孟扶桑,勸解道:“大將軍是什么脾氣,別人不了解,孟監(jiān)使可是最了解。他只不過一時情急誤會了孟監(jiān)使,孟監(jiān)使不要放在心上?!?p> 孟扶桑抽噎了一下,“我只是沒有想到喬舒念不見了,表哥會第一個想到是我搞得鬼,我明明什么都沒做?!?p> 蘇暮道:“大將軍一時情急,過后會明白的。我們還是趕快找人要緊,找不到,我們整個浮空司可就糟了?!?p> 孟扶桑哪里還有心情去幫孟遙臨找人,她恨不得喬舒念至此銷聲匿跡再也不出現(xiàn)呢。就算讓她找到了,她也會先扒了她的皮解恨。
孟府的私兵、府衙的守衛(wèi)、留守在駱州的九重幫主要兵力,再加上浮空司以及隸屬于九重幫的其他機構(gòu)都出動找喬舒念了。
蘇暮心里對喬家這個大小姐多了一份欽佩,能讓整個駱州城出動尋找可只有她喬舒念呢。
從喬舒念半夜逃走,連著找了五天,大家將整個駱州城翻了個底朝天。家家戶戶都搜了,地窖也翻了,牲畜棚也去過,茅廁也看了,可謂是沒有放過駱州城一寸土地。鬧得雞飛狗跳,連洞里的老鼠都攪得不得安寧,愣是沒找出喬舒念一根頭發(fā)絲來。
越是這樣大張旗鼓,越是證明喬舒念對孟遙臨來說是挺重要一個人,蘇暮很慶幸自己的計劃,將喬舒念提前藏了。
喬舒念此刻就在浮空司,藏在蘇暮房間的暗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