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不出所料......
這回,司悅主動地打來了電話。
江樂嬉皮笑臉。
“Hello?”
司悅充滿御姐范的聲音還是不冷不熱。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嗐——”
江樂大言不慚。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
“我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嗎?”
“在你的心目中我就這么賤嘛?”
司悅甚至懶得出言嘲諷。
“對了!”
“康師傅在不在警署?”
“事關(guān)重大?!?p> “我需要康師傅幫我出一個主意......”
這時,江樂聽到了司悅疲憊的嘆息聲。
“前輩在警署有自己的休息室,白天黑夜,一直常在。”
江樂打了一個響指。
“OK!”
“你開車來接我,好吧?”
“我這個人怕黑?!苯瓨纺槻患t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尚在被窩中的司悅倒吸了一口難以置信的涼氣,輾轉(zhuǎn)反側(cè)......
“拜托!”
“你就不能自己打車嗎?!”
“求求你做一個人吧?。?!”
江樂揉了一下鼻尖。
“社恐,怕生?!?p> 司悅:“……”
究極折磨!
……
半個小時。
一輛私家轎車從遠方的路口駛來,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路邊。
正在“斗地主”的江樂抬起眼簾,掃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冰冷女人。
淦!
江樂沒有想到司悅居然這么快就趕到了這里。
自己才剛開了一把“斗地主”。
“快點兒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江樂直接給兩個磨磨唧唧的“農(nóng)民”一人扔了一個臭雞蛋。
結(jié)果......
兩個“農(nóng)民”朝自己這個“地主”一股腦地潑冷水和砸西紅柿。
硬生生地打成了“道具賽”!
“17張牌,你能秒我?”
“……”
兩個“農(nóng)民”對“地主”搞起了心態(tài)。
這個地步,輸贏已經(jīng)不太重要......
馬路邊上的司悅一臉冷漠地注視著江樂,扶著方向盤的纖長指尖不斷地律動。
“嘶——”
江樂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趕緊一個王炸配合著通天順將兩個耗時間的“農(nóng)民”抬走。
熄滅屏幕......
江樂拉動副駕駛的門把手,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被早有準備的司悅在車內(nèi)鎖死。
啊這!
江樂一臉尷尬,只好一臉悻悻地坐上了后排座位。
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
司悅為了來接自己,甚至連多余的化妝的時間都沒有給自己準備,完全素顏!
一件簡單的職業(yè)白襯衫,配上一條直筒的黑西褲。
司悅披散著秀麗的長發(fā),高挺的鼻梁上懸著一架黑框眼鏡,嘴唇白凈。
成熟而又知性!
眼下還是江樂第一次見到司悅素面朝天的模樣,同樣感到驚為天人!
如果說工作上的司悅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俏佳人。
那么在私下里儼然就是一個鄰家大姐姐......
全神貫注地開車的司悅從車內(nèi)后視鏡中留意到了江樂上下打量的輕佻目光。
“注意嘴臉!”
司悅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江樂心中的小九九。
江樂搖頭晃腦,嘴里哼著一首很應(yīng)景的《素顏》。
“如果再看你一眼......”
“是否還會有感覺......”
“當年素面朝天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不畫扮熟的眼線......”
“不用抹勻粉底液......”
“暴雨天,照逛街......”
“偷笑別人花了臉......”
“……”
……
警署。
一間私人的辦公室像往常一樣燈火通明。
坐在辦公桌后的康福正在打理著手中一份份的重要文件。
司悅和江樂兩個人一前一后,推門而入。
因為司悅早就在路上通知了自己的原因,所以康福對江樂的拜訪并不感到驚訝。
康福指了指桌上兩杯剛泡好的熱氣騰騰的咖啡,示意二人飲用,放松一下。
江樂吹了吹表面的熱氣,喝了一口咖啡。
“嚯——”
“咖啡不錯!”
康福直接步入主題,開門見山。
“湘南學府中的情況如何?”
江樂輕抿一口咖啡,直言不諱。
“校方應(yīng)該察覺到了一些動靜,已經(jīng)在貫徹宵禁的政策?!?p> “今晚......”
“赤焰狂犬重傷了學府的門衛(wèi),恐怕校方會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p> 江樂坦白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赤焰狂犬的暴露必然會讓校方的監(jiān)管強度大大提高。
自己往后的行動也會受到不小的限制......
總不能以后天天被夏凡滿世界追著自己寫檢討書吧?!
江樂不會自信到自己有充足的本事能夠在赤焰狂犬和梅花K的事情中斡旋太久。
稍有不慎......
滿盤皆輸?。?!
況且!
下一次的校慶還在遙遙無期的三個月月底......
江樂必須在鐘樓開放前解決掉眼前的這兩個麻煩,否則行動就會受擾。
雖然談不上是四面受敵,但是處處掣肘終歸不是一個很好的預(yù)兆。
江樂需要有人來替自己做出一個決斷!
康福習慣性地十指交叉,置于胸前,面露沉思。
“我......”
江樂一邊撕咬著嘴角的角質(zhì)層,一邊勾動指尖轉(zhuǎn)動著桌上的咖啡杯。
“該怎么做?”
康福微微一笑。
“如果你現(xiàn)在面臨的麻煩只是行動受到限制,那就問題不大。”
“嗯?”
江樂眉頭一皺。
康福的目光從江樂的臉上掃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見解。
“你說學府的門衛(wèi)在這次行動中受到了重傷,肯定一時半會不能及時回到崗位。”
“你為何不暫時接替這個崗位,加入他們?”
江樂一臉詫異。
“保安大隊?”
司悅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立馬就意識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點。
“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
“換個思路......”
冷口冷面的司悅解釋了其中緣由。
“但凡你加入了保安大隊......”
“校方追捕赤焰狂犬的職責會毫無疑問地落在你的肩膀上面?!?p> 司悅翹著一雙渾圓而又筆直的玉腿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與其畏手畏腳地在暗中調(diào)查,不如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得更方便!”
打不過,就加入......
很簡單的道理!
“哈?”
江樂無奈一笑。
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會給自己出了這么一個偏門的計策。
江樂吞吞吐吐:“可是......”
“我怎么才能加入學府的保安大隊?”
“毛遂自薦?!”
康福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掀開了一旁遮掩的百葉窗,雙手負后,悠悠地望著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