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箭雨的突襲過后,安武國這邊士兵的情況,說是只傷到了一些皮毛也毫不夸張。
反觀南疆那邊,在被接連的炮火轟襲之下,已經(jīng)有了兵敗之勢。
“嚴舟靳”見南疆軍隊那邊潰散的差不多了,很快一邊舉著玄天盾,一邊駕馬朝南疆大皇子伊沙爾所在的方向前往。
伊沙爾作為此次戰(zhàn)役的主要發(fā)起者,自是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未做。
眼看著騎著高馬的“嚴舟靳”快要到了他身前,將身上最后的底牌掏出,從袖口內(nèi)掏出只有三發(fā)的機關弩,全都朝著“嚴舟靳”所在的方向投射去。
機關弩的弩箭并非尋常木箭,而是用金剛石制成。
且箭矢處還特地設計過一番。
便是對上那堅不可破的玄天盾也可以穿破盾身,扎到人的身上。
第一發(fā)弩箭被玄天盾擋住,還有一發(fā)則是被“嚴舟靳”用手中握著的佩劍抵擋住。
至于第三發(fā),避無可避地射進他左邊的胸膛,當場從馬匹上墜落下來。
見此,一直緊跟在“嚴舟靳”身側,一名同樣面上帶著全臉面具的士兵忙對著一旁的幾名兵士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士兵去查看“嚴舟靳”的情況,另外一隊,則是跟著那名帶頭走在前頭的兵士繼續(xù)朝南疆大皇子伊沙爾所在的位置去往。
伊沙爾見嚴舟靳那個帶著軍隊的領軍者已經(jīng)倒下,那些兵士卻還對他窮追不舍,眸內(nèi)既是不解又是慌張。
想著不是說擒賊先擒王,這些兵士們怎么會不按照常理行動。
再者,這次和親的兵變,是他瞞著他父皇那邊的。
若是成功了還好說,如今非但沒有做成這事,還讓帶來的八千行軍隊伍受到重創(chuàng)。
更糟糕的是,他感覺他怕是連南疆都無法折回,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安武國這邊生擒。
此時若是繼續(xù)再做掙扎,只會讓南疆這邊損失更大。
伊沙爾咬了咬牙,很快拉住馬匹的韁繩,對著周圍的南疆兵士言道:
“你們先撤,今日之事到底是吾小看了安武國那邊。
但好在此事是吾瞞著父皇做的,便是真的將吾捉去,安武國也不會對吾怎么樣。
可你們不同,你們快些撤回去,將此事先告知一下二弟,而后再去宮內(nèi)告知父皇?!?p> 那些南疆兵士盡管不愿,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按照伊沙爾所說照做。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南疆受到最少的損失。
安武國那邊打頭陣的那名兵士見此,低聲對身側的幾名兵士言道:
“上去生擒伊沙爾?!?p> 言出這話后,帶著面具的兵士見伊沙爾一絲反抗都無地下了馬匹,雙手舉高朝他們這處前來。
他方取下戴在面上的面具,露出內(nèi)里的真容。
男人劍眉星眼,周身的壓迫感十足,正是真正的嚴舟靳。
伊沙爾擒到手,嚴舟靳接收到身側數(shù)道投向他這處,似是在問他還要不要繼續(xù)追下去的眸光,搖了搖頭。
而后從袖口內(nèi)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停戰(zhàn)信號彈。
信號彈飛射到空中,城樓處和城樓下的眾位安武國的兵士皆都停手。
得了空隙的南疆敗軍們見此,也忙快速撤離。
伊沙爾被帶著到了嚴舟靳身前,眸內(nèi)出現(xiàn)一抹了然過后面色很快又黑沉了起來。
一年前南疆同安武國的那場大戰(zhàn)中,就是這個嚴舟靳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現(xiàn)今這次和親之變又是。
嚴舟靳自是看出了伊沙爾的不甘,卻也并未將眼神多在伊沙爾身上停留上一會兒。
而是對著下屬言說了一句“看好他?!敝?,便扯著馬韁朝方才那位扮作他的兵士處前去。
兵士的面具被揭開之后,露出的面容,正是先前一直值守在南疆和安武國交界處的宣哲。
本來嚴舟靳是想著由自己親自上陣的,宣哲聽說了這事后,卻死活不同意。
說他和南疆那邊交手的次數(shù)較多,知曉南疆人最是狡猾。
由他幫著嚴舟靳偽造一個替身的身份,更有利于這次安武國對戰(zhàn)南疆。
如今發(fā)生的一切,也的確證實了宣哲所想。
嚴舟靳翻身下馬,看著唇瓣處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眉頭緊皺著的宣哲,直接從袖口內(nèi)掏出一個瓷瓶。
倒出瓷瓶內(nèi)那顆由杜湘靈交給他的解毒丹,喂進宣哲口中,暫且?guī)椭麎褐破痼w內(nèi)毒性。
做完這些,才折回伊沙爾被兵士看守著的地方,皺眉問他:
“解藥,你射出的弩箭上究竟附著什么毒?
若是交出解藥,待你進了我安武國的牢獄之后,能受到的牢獄之苦還能少一些?!?p> 伊沙爾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一副根本不想開口的模樣。
畢竟他南疆損失了那么多兵士的性命,卻讓安武國只傷到一些皮毛,著實是可恨。
且那個宣哲,他也記得,就是常常同他們南疆兵士交手的一名副尉將軍。
宣哲的手下,不知曉沾染了多少他南疆男兒的鮮血,若是宣哲今日因此身亡,倒也頗合他意。
嚴舟靳見他根本不配合,倒也不著急。
而是在狠踹了一下伊沙爾的肚子,痛的他差點站不穩(wěn)身子之后,翻身上馬,對著還照看著宣哲情況的下屬言道:
“快馬加鞭,帶宣哲去往塞北。
到了地方后,直接找凌五副尉,他會做好一切的安排?!?p> 至于他,則是需要帶著和親失敗的華筠郡主回往皇宮一趟。
將和親之變發(fā)生的事情稟報回皇宮。
看看邱權那邊想要如何對待那伊沙爾。
橫豎此次和親之變后,他最為主要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由他暗中培養(yǎng)了那么些年的軍隊已經(jīng)成功混進軍隊內(nèi),一些朝塞北去往,一些則是留在邊疆城池這處。
還有一些,會跟著他回往盛京。
如此這般下來,即便屆時他離開了軍營,去往江南“養(yǎng)病”。
也依舊能對軍營中動向了如指掌,根本不怕邱權半路將他打拼這么些年的勢力都搶占走。
午時一刻,紛紛揚揚的大雪止住,暖黃色的陽光從云霧中鉆出,灼日懸空。
宛若在替這場和親之變的順利收尾做慶祝。
隨著邊疆城池大門的再次關上,今日這場較為驚心動魄的戰(zhàn)事才算是真正收了尾。
一方朔漠
這邊處理了完了,就差朝堂那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