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德業(yè)有意立蕭哲為太子的事情好像長了翅膀似的,在京城瘋傳。
最在意的莫過于幾個皇子,當天晚上他們齊聚一堂,臉色凝重。
“這個該死的賤種,真不知道父皇看上他哪一點了,居然要立他為太子?!?p> “算他識相,沒有答應。”
“今天沒有答應,不代表以后不會,他要是真的當了儲君,還有我們好日子過嗎?必須阻止他。”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片刻之后,有人皺著眉頭問。
“那咱們該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斬草除根,以免養(yǎng)虎為患。”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笨啊,這種事肯定不能用我們自己的人,借刀殺人?!?p> 蕭振眼睛里迸射出無窮殺機,目光緩緩從其他兄弟臉上劃過,最終他們?nèi)键c頭。
第二天,蕭哲和往日一樣出宮。
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場危機正在悄然靠近。
今天宮外有廟會,他在宮外待了一整天,直到宮門快關閉的時候才回去。
天色將晚,路上基本上沒有人。
一陣風刮來,蕭哲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與此同時,好幾個蒙面黑衣人從斜對角的巷子里竄出來,手里拿著兇器,飛快的朝他沖過來。
蕭哲一怔,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氣。
這是沖自己來的,他的心瞬間懸到嗓子眼,往后退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人影閃電般出現(xiàn)在他跟前。
他只感覺眼前一陣刀光劍影,隨后是接二連三的慘叫,那些黑衣人全都倒地不起。
除了一個活口,剩下的全都不動彈了。
蕭哲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幾個神情冷峻的壯漢,手里的武器還在滴血。
“殿下,您沒事吧?”
其中一個人關切的開口,蕭哲松了口氣,擺了擺手,然后朝那幾個黑衣人看了幾眼。
“這些是什么人?”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會讓他開口的?!?p> 護衛(wèi)搖了搖頭,然后正色道。
“現(xiàn)在請殿下速速回宮,不知道暗處是否還有刺客?!?p> 說完,也不等蕭哲說話,護著他匆匆離去。
蕭哲前腳剛回宮,蕭德業(yè)就知道這件事,龍顏震怒,十分惱火,連夜召見各個衙門的頭頭進宮。
“膽敢在京城刺殺皇子,反了天了不成!”
“巡防營、五城兵馬司、京兆府都是干什么吃的?”
“朕給你們?nèi)鞎r間,把這件事查清楚,否則,提頭來見?!?p> 這幾個衙門的官員滿頭大汗的退下,隨后,京城掀起滿城風雨。
等他們走了,蕭德業(yè)余怒未消,看著旁邊的蕭哲。
“你沒事吧?”
蕭哲笑著聳了聳肩。
“多謝父皇關心,我沒事?!?p> “刺客還沒靠近就被拿下了?!?p> “你還笑得出來?!?p> 蕭德業(y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多懸啊,要不是有人跟著,你小命就沒了?!?p> “這段時間老實在宮里帶著,哪兒都不準去?!?p> 蕭哲無精打采的點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幕后黑手沒有揪出來,危機一直存在。
等他走后沒多久,一個人悄悄出現(xiàn)在大殿。
蕭德業(yè)肅穆的臉上泛著寒芒,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問。
“弄清楚了嗎?”
他明面上把事情交給京兆府等人去調(diào)查,其實真正處理這件事的人還是暗衛(wèi)。
對方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后,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隨后,蕭德業(yè)的臉色陰沉到極點,怒聲道。
“孽障,真是膽大包天!”
“即日起,給九皇子增添六名暗衛(wèi)?!?p> 對方應聲而去,蕭德業(yè)凝神不語,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倒是朕險些害了哲兒?!?p> “朕不過是透露了一絲風聲,便有人忍不住下手了,若是朕當日便讓哲兒答應了,那豈不是……!”
“既然如此,那便先不急!”
自從九皇子遇刺之后,三個衙門一齊出動,鬧的整個京城雞犬不寧。
終于,在第三日,將九皇子刺殺案查辦清楚。
罪魁禍首乃是隱藏在京城之內(nèi)的一處魏國奸細,為了報復此前之辱,策劃了此次的刺殺事件。
而蕭哲對此也只是笑了笑。
“這秦歡倒也不算笨?!?p> 三天后,勤政殿。
蕭德業(yè)坐在最上方,三省六部的官員們包括幾個皇子全都在。
“爾等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參與朝政,了解民間疾苦。”
“朕決定,將爾等分別派入六部之中觀政,以長治世之能?!?p> 他不再繼續(xù)要求蕭哲當太子,但是采取迂回策略。
這次讓諸皇子進六部觀政,其實是給蕭哲鋪路,其他人就是捎帶著。
他說完,一旁的黃門便接著說道。
“吏部,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diào)動等事務。文選清吏司掌考文職之品級及開列、考授、揀選、升調(diào)、辦理月選?!?、
“禮部,考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
“兵部,掌管選用武官及兵籍、軍械、軍令?!?p> “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
“戶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錢谷之政、貢賦之差?!?p>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隸、按覆讞禁之政。”
聽到這里,皇子們一下子炸開了鍋一般,所有人臉上滿是狂喜。
“太好了,不知道自己去哪一個衙門好呢?”
“這可得好好選,父皇可是要考核的!”
“你說父皇會從誰先開始?”
“那還用說,自然是大哥啊!”
大皇子聽著,臉色平淡的望著蕭德業(yè),藏在袖子內(nèi)的雙手卻是激動的打顫,瞟了一眼蕭哲。
哼!
有文采又如何,終究還是要遵循長幼有序的慣例。
“那便從哲兒開始吧!”
蕭斌臉色僵持了一下,怎么會是從他開始。
他本來已經(jīng)走出半步,聽到這里,臉上滿是窘迫,尷尬的退回來。
其他幾個皇子憤憤不平的議論。
“父皇太偏心了,居然讓他先選?!?p> “這小雜種肯定會挑油水多的衙門,便宜他了?!?p>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蕭哲一步踏出。
“我選軍器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