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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神醫(yī)成了王爺?shù)闹焐梆?/h2>

第十六章 懷疑

  “都說神醫(yī)是天上明月,今日能在這相遇還真是令人意外?!?p>  北瑾川面上勾著笑腳下步步緊逼。

  江婠目光閃了閃,后退幾步。

  ”作為一個(gè)酒樓,招待客人,能在這里遇見也實(shí)屬正常?!?p>  少年目光澄澈,神色平淡,連帶著語氣都是淡淡的。

  北瑾川輕嗤一笑,明顯不相信他這一套說辭,也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

  “怎么今日沒瞧見你那個(gè)小侍衛(wèi)?”

  他撩開衣擺在桌旁坐下,順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輕描淡寫的就像是隨口一問。

  江婠沒有回答,一身清貴長身玉立。

  “這也是治病中的一部分嗎?”

  嗓音淡淡的沒有多大情緒,可偏偏在北瑾川聽起來有不悅的意思。

  他放下手中茶杯,看著站在一旁的少年,眼睛微瞇,說不上來有什么意味,周身氣息散漫而又危險(xiǎn)。

  “你說巧不巧,本王今日被一群死士追殺,一路跟著線索追查到這,眼看著就要找到幕后之人,偏偏被你們在樓下鬧出的動靜驚動到他,讓他逃走了?!?p>  語氣淡淡的像是在闡述一個(gè)普通的故事,唯有眸底的笑意不達(dá)眼底。

  江婠睫毛撲閃,整個(gè)人比之前更冷了。

  蹙眉,“你在懷疑我?”

  北瑾川不可置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從袖口中掏出一根銀針,在指尖中把玩,折射出森森寒光。

  “這個(gè)便是那幕后兇手使用的武器?!?p>  他起身,邁著修長的雙腿,不緊不慢地向少年逼近。

  江婠目光落在那枚銀針身上,眸色暗了暗。

  銀針的尺寸大小、粗細(xì)都與她常使用的別無二同??蛇@枚銀針的確不是她的,她還沒有愚蠢到在邶國暗殺邶國的皇子。

  “這枚銀針與我的有幾分相似,但這的確不是我的,我沒有必要派人暗殺你?!?p>  北瑾川當(dāng)然知道死士不是少年派來的,對方手法拙劣,并且太蠢,怎么可能是少年?!倒像是故意把他引到此處。但這并不妨礙他懷疑她來邶國別有用心。

  他勾著唇角淡笑,一步步逼近少年,俯身低頭,在她耳邊輕語。

  “藏好了神醫(yī),別讓本王發(fā)現(xiàn)了?!?p>  嗓音低沉,說話間上下唇一張一合,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語氣中到懷疑顯而易見,話語中帶有點(diǎn)敲打的意思。

  江婠后背繃直,身形微顫,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面上清冷,只有耳尖微微泛紅。

  早在少年惱怒要推開他前,北瑾川就先一步退開,拉開到安全距離。他眸底翻滾的墨色還未平息,銀針在指尖打個(gè)旋兒,嗖的一聲沒入門上,入木三分。

  守在門外的辭席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抬腿就要闖進(jìn)去,卻被杜若面無表情的攔了下來,看著杜若手中露出一截的佩劍,辭席心底又氣又惱卻無可奈何。

  “公子,你沒事吧!”

  她只好扯著嗓子在門外大喊。

  “公子,明日你還要進(jìn)宮為太后診治呢,公子……”

  辭席只希望齊王殿下顧忌著太后,不要對公子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杜若看著小丫頭明里暗里都在提醒著神醫(yī)小心安全,心下納悶。

  我家王爺有那么可怕嗎?

  辭席在門外急的來回走動,她就不該聽那個(gè)什么王爺?shù)脑挘尮雍退麊为?dú)待在一起,要是他出受傷了公子怎么辦?

  公子身邊又沒有人來保護(hù),那個(gè)王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大木頭又不知道去哪了?!

  小丫頭越想越著急,可偏偏杜若像一柄寒劍杵在那,她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氣鼓鼓的瞪著他。

  杜若:……

  北瑾川聽著門外小姑娘著急的聲音,望著少年清貴的面容淡淡的笑了。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著拇指上的板戒,又恢復(fù)成那個(g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瑾王殿下的形象。

  “門外的小丫頭聽上去很是著急呀?!?p>  他提起玉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江婠淡漠的眸瞳終于多了一抹正色,落在他身上冷冷清清,沒有什么喜怒。

  “小丫頭不懂事,得罪之處望齊王見諒。”

  話語平淡到連語調(diào)都沒有起伏,可在北瑾川聽起來卻有一股護(hù)短的意味,莫名的他心下有些不爽。

  看著少年溫柔的安撫門外的小丫頭,連嗓音都染上幾分暖意的向門外解釋著。

  “無事,我很好?!?p>  北瑾川心底的這種不爽更甚。

  他手指勾著玉壺又另斟了一杯茶推到對面。

  “還不錯(cuò)?!北辫ǘ酥?,挑眉看著站在遠(yuǎn)處的少年,也不知道說的是茶還是人。

  江婠順著他的意思在對面坐下,面上清冷依舊,淡淡的看著他,卻沒有動那杯茶。

  “怎么,怕本王下毒?”北瑾川曲指扣著桌子,面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江婠突然覺得此時(shí)的齊王殿下幼稚的像個(gè)小孩子,甚至有些無理取鬧的可愛。

  郁香茶,紅·袖閣特有的一種名茶,色澤墨綠、香馨醇厚、入口甘甜,有養(yǎng)胃寧神的作用。

  可這郁香茶也有一個(gè)特別的地方,那就是郁香茶必須要等茶水微涼后入口才甘甜,如若是茶水還熱便入口,卻是極苦的。

  紅·袖閣內(nèi)為保持郁香茶的口感,壺內(nèi)都是用熱水沏好的。

  江婠面色清冷,眼角間卻又多了幾分笑意。

  “不敢?!?p>  她淡定的端著茶盞在手中把玩,在北瑾川目光下一飲而盡。

  入口的苦澀在味蕾間蔓延開,若非她習(xí)慣了面不改色,只怕是現(xiàn)在要如他所愿了。

  看著少年面不改色的一飲而盡,清冷面容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北瑾川也是無趣的很,索性也就不和少年都兜圈子了,單槍直入。

  “本王自是相信此事與神醫(yī)無關(guān),不過神醫(yī)出現(xiàn)在這里也太過巧合?!?p>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目光又落在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上片刻,又接著說。

  “不如神醫(yī)說說來這里的目的,也好讓本王打消懷疑?!?p>  看著茶盞中墨綠茶水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姿態(tài)散漫,嘴角邊勾起的笑意不達(dá)眼底。

  巧合或許是巧合,但若說少年來這里沒有其他的目的,他還真是不信。

  江婠在心底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要是不給出個(gè)合適的理由,憑齊王的聰慧,怕是會猜到幾分。

  “找人?!?p>  她平靜的回道,看著北瑾川幽深的眸瞳微瞇,連帶著神色都多出一絲戾氣。

  他本來只是好奇這么一個(gè)冷清的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沒想到得出這么有意思的回答。

  “什么人?”交疊的長腿收回,身上的散漫退下,他直盯著少年,不放過少年臉上任何一絲異樣的表情。

  江婠清貴的臉上波瀾不驚,淡淡的沒有什么情緒,依舊是簡言意駭?shù)幕氐馈?p>  “紅·袖閣頭牌,秦可兒?!?p>  北瑾川罕見的有些迷茫,他剛才在腦海里想過無數(shù)人的可能性,沒想到冷不丁的聽到從少年口中吐出這么一個(gè)陌生的名字,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看著少年澄澈的眸瞳干凈又漂亮,不像有假的樣子,他垂眸還在思索這句話的真假性。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撐著桌子,俯身逼近。

  “呵,這是神醫(yī)的紅顏知己?”拖著尾音上揚(yáng),慵懶又邪佞,整個(gè)人瞇著眼,有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距離有些過于親近,江婠微微不適,別開臉,清冷的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那藏在袖口下的手微微攥緊。

  江婠沒有理會北瑾川的戲謔,目光平靜又自然。

  “五年前,秦可兒曾因?yàn)轶w弱而四處求醫(yī)問藥,她的病情與太后有幾分相似,卻是沒有那么嚴(yán)重。不久前已然痊愈?!?p>  “如果我沒有猜錯(cuò)的話,可兒姑娘身上應(yīng)該有一昧上好的仙草,嬌露草?!?p>  北瑾川心下也有思量,少年說的到與他得到的消息相差無幾。

  江婠見北瑾川周身戾氣淡去,垂眸好像在思索她的話,心底也知他是對自己的說辭有幾分相信。

  她這番話似假非假,虛虛實(shí)實(shí)中真假都有。

  她來紅|袖閣的確是來找人,找的人也的確是秦可兒。但她找秦可兒也并不只是為了得到嬌露草,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尋找當(dāng)年的真相,而秦可兒就是一個(gè)很重要的證人,她要得到秦可兒手里的證據(jù)。

  江婠的手指勾著茶盞,眉目清冷,語氣不緊不慢。

  “嬌露草雖然不是十分罕見的草藥,但在邶國皇城附近卻是沒有的?!?p>  “它一般生長在干旱的地帶,在邶國和青闌國的邊境很是常見的草藥?!?p>  江婠順手給自己添了一杯茶,入口的甘甜讓人心情愉快。

  “太后的病情已經(jīng)初步穩(wěn)定,若是有這株嬌露草相助,病情會更快穩(wěn)定,甚至有所好轉(zhuǎn)?!?p>  末了,語氣微頓。

  抬眸,“但若派人去邶國邊境去采摘,來回也要十幾日,太后病情經(jīng)不起拖延??蓛汗媚锷砩系倪@一株嬌露草便是最快的捷徑。”

  江婠瞇著眼,舌尖還殘留著余香,心情頗好的連帶著看冷面齊王殿下也順眼許多,頗有耐心的繼續(xù)解釋。

  “我已派囚趕去邶國邊境,數(shù)日后應(yīng)該就可以回來?!?p>  北瑾川抿著薄唇不言,看著少年像只慵懶的貓兒,品著茶露出舒適的表情,心中莫名跟著愉悅起來,也不知道信了沒有,眸色暗沉,嘴角含著得體的笑。

  “神醫(yī)還真是良苦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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