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精，香水，煙草味
這里有百層高樓，這里有開放的思想，這里有自由的味道，這里更有腐敗的氣味，那是一直腐敗到骨頭里的罪惡，而這種罪惡往往伴隨著各種美麗的詞匯，那就自由，人權(quán)，民主等，來修飾掩蓋他們每個人內(nèi)心的惡心。
約翰無語，聽到老張的話，他的內(nèi)心在刺痛。
他從來沒這么惡心過，在一個個穿的衣冠楚楚的背后，卻是無盡的歧視，也許這個國家本來就應(yīng)該毀滅吧。
起身，走到張老板身邊。
“沒事，在這里只要成功了就沒人看不起你?！?p> “你信么？”
看著那已經(jīng)麻木的表情，約翰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不了回國，聽說現(xiàn)在華夏正在開放，你作為華僑應(yīng)該能歡迎你的?！?p> 老張。。。。
他沉默了好一會，仿佛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一般喃喃的自語著。
“我還能回去么？我還能回去么？”
他的眼圈也跟著紅了，約翰輕輕拍著張大老板的肩頭。
“肯定能回去啊，等我們掙大錢了一起回去投資建設(shè)主國?！?p> 老張?zhí)ь^突然抬頭“不，不。我不想回去，你先忙了，我有點累了?！?p> 紐約，曼哈頓街。
八十年代白天的曼哈頓街與晚上不同，晚上的曼哈頓街脫去白天的衣冠楚楚的樣子，顯露出娛樂天堂的本色。
正如約翰前方不時閃爍的紅綠燈，它永遠在改變自己的顏色而并不改變他應(yīng)有的本身，也許這里是安全的，所以他就是安全的吧。雖然這話并不怎么會讓人理解，但是的確就是這樣的，因為經(jīng)歷過這個時代的人就會懂得。
“嘿，小帥哥，30美元。。20美元就好了?？俊?。?！?p> 一位女士，點上一顆煙狠狠淬了剛剛路過的約翰一口。
約翰看了看手表8：13分，應(yīng)該差不多就在這附近了，香水味，很濃很濃，讓他差點打噴嚏。
“嘿，一起喝一杯怎么樣，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小伙子?！?p> 約翰笑了笑“請問綠檸檬酒吧怎么走？”
“前面路口左拐就是?！?p> “哦，謝謝。”
“咔咔咔。。。”
高跟鞋聲一直在他的身后，皺了皺眉約翰回頭。
“抱歉，今天暫時不能請你了，我去酒吧辦事情，有人在等我?！?p> 一頭金色大波浪的女孩子笑了。
“沒事，我喜歡刺激點的?！?p> 女孩子眨了眨那雙大眼睛分明是告訴約翰你懂得。
約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前世他生在陽光下，長在紅旗中，也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啊。約翰勾勾手，讓香水味更加濃烈了一些。
貼在女孩子耳邊約翰說道“其實我喜歡男的。”
大波浪最初愣了愣，看了看約翰，然后搖搖頭。
看那遠去的背影，約翰想替他自己默哀十分鐘，因為他說謊了，他在靠近那個女孩子的確有那么一丟丟的感覺，可是他不太敢。
不光是別的，關(guān)鍵是八十年代太可怕了，在老鷹國70年代及左風(fēng)以后，某些東西太普及了，他還想讓自己多活幾年，不想這么早就中彈身亡。
這就是老鷹國的紅綠燈文化，約翰搖搖頭，直到路的盡頭。
綠檸檬酒吧門簾并不是很大，推開門迎面吹來酒精，香水，混合著煙草的味道。
剛剛走進去，約翰就被這獨具特色的地方吸引了，在前世國內(nèi)他去過不少酒吧，但是老鷹國酒吧應(yīng)該說是很別具特色的，這里不光是上班族下班后的聚會喝酒地點，更是娛樂的好地方。
昏暗的燈光下迎面先是擺放著一排老虎機，老虎機后就是很具有八十年代特色的街機，約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很懷念接機時代，但這八十年代初的接機還不怎么完善，他認識的游戲就有一個躲避球和一個橫版打飛機，對于約翰來說這種游戲機是在是太弱智，索性笑笑繼續(xù)往里走。
走過街機整個酒吧空間豁然開朗，臺球桌，卡臺，包廂，應(yīng)有盡有，對了還有一個小舞臺，舞臺上幾位非洲裔正在表演爵士樂。
坐在吧臺前“一杯啤酒謝謝?！?p> 這里的啤酒味道有點怪，有點像生啤酒，還有點蘋果味，也許是這個酒吧自己獨自釀造的，味道總體很不錯，很快一杯啤酒就被約翰喝的精光，約翰一揮手。
“在來一杯?！?p> “嘿哥們，你是新來的吧?！?p> 約翰看了看身邊出現(xiàn)的人，他并不認識。
“什么事情？”
“有好貨要么？很棒，純度很高的?！?p> 靠。。。這玩意就這么泛濫么？在城市的中央街附近明目張膽隨便銷售的么？約翰直接驚訝了，這也太搞笑了把。
?。ㄆ鋵嵥恢赖氖?，的確這年代就這樣，別說這里了，滿大街都是，不過這里是固定地點跟酒吧有勾結(jié)而已。）
約翰搖搖頭。
“嘿，那這個你肯定需要，只要一片，保證你能搞一夜。”
約翰聽笑了“我等人謝謝。”
這個人剛走，就又來一位美女，這位美女很自覺一屁股就坐在了約翰旁邊。
“帥哥請我喝一杯好么？”
“我說不可以，可以么？”
美女笑了笑一伸手“服務(wù)員，來一杯啤酒，算在這位帥哥賬上。”
約翰現(xiàn)在有點想噴人，這難道是所為的道德綁架么，還是所為的強買強賣，但在這里他并不知道這酒吧水有多深，索性果斷閉嘴。
“你是新來的吧？”
約翰表示以沉默表達自己的抗議。
“很帥，你有點像我的前男友。”
約翰對這個老套路是在有點憋不住了。
“書上寫的兩個人搭訕通常都是這么說的把？”
女孩子聽后咯咯的一陣大笑。
“說真的，不騙你，他很帥氣，但是沒有你這樣憂郁和什么呢，有點膽小，或者是青澀吧。”
女孩子一把握住約翰的手，認真的看了看。
“他的右手這里原來有個疤，可是你沒有，但更加不同的是他沒有你的手這么光滑。”
靠，這次又碰到一個女流氓。
“你看完了么？在看一會我的手就化了?！?p> “呵呵，化了，這是一個新名詞么，感覺聽起來挺有意識呢咯咯。。?！?p> 的確，老鷹國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詞，這是約翰自己發(fā)明的。
“是啊，你也知道夏天的冰淇淋把，只要在你手里時間一長，那肯定就化了?！?p> “你是冰人么？”
“我說我是變異人你信么？”
“咯咯。。。那我就是女超人。你說話好幽默，比我以前所有男朋友都懂的哄女人開心，你肯定是一個花花公子。”
“我可以說其實我的這幅身體還是處男么？”
“咯咯。。。。。”
手指慢慢向上滑動，不知不覺，女孩子手指慢慢跨到了約翰的胳膊里，頭也慢慢靠了上來。
“咱們倆能好好說話么？”
“能讓我靠一會么？就一會，剛剛我失戀了。”
他娘的套路肯定就是套路，約翰發(fā)誓，他盡力了，卻沒有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