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蝴蝶等人沖出客棧,蕭媃因為沒有金丹修為,蕭瑜讓她留在客棧跟著陸劍塵。
陸劍塵則依舊在那不緊不慢的看著外面的好戲,偶爾捻個花生蠶豆扔嘴里。
一邊本來站著的蕭媃見老哥不讓自己跟出去,還讓個不知哪來的家伙看著自己,頓時一惱坐在對窗的椅子上,又看到陸劍塵在那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吃著零嘴,不由來的一氣。
“哼”蕭大小姐冷哼一聲,搶過桌上的酒壺往旁邊一丟,一壺上好的濁酒撒了一地,又覺得不解氣,沖著陸劍塵吼道:
“喝,喝,喝,就知道喝,人家有本事的都上外面幫忙去了,你還自稱什么劍宗弟子,就知道在這喝酒。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陸劍塵盯著撒了一地的濁酒,眼神一愣,緩緩抬起頭看向少女,又微微搖頭,將舉了一半的酒盞一飲而盡,接著拿出自己的酒葫蘆對著葫蘆嘴猛撮了一口繼續(xù)自己的吃吃喝喝。至于說這酒雖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架不住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種,還被眼前的少女給糟蹋了半壺,不過看在她長的俊俏,以及她老哥重謝的份上自己不和她一般計較。
蕭媃見眼前這喝酒的糟糕少年不搭理自己,還對著自己搖頭又自顧自的擱那喝酒頓時更氣了,啥也不說,就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盯著陸劍塵。陸劍塵起初沒什么感覺,但時間一久陸劍塵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說到:
“你別著盯著我啦,外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再說了這屋里可不止我們兩個,還有那店小二,你說是吧,壯漢老兄?”
原來那莽大漢遁去身影并沒有離開,而是不知道用什么秘法藏身到了房梁上,一直暗暗的藏著,結(jié)果看到那老道拿出玉羊面具一陣后怕,幸虧自己沒先動手,這要是先動手了怕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來那老道沖出去,他想動手看看能不能打破那層結(jié)界,把他那徒兒擒過來一做要挾,結(jié)果還沒動手又被那公子哥突然爆發(fā)出的金丹修為一驚,看那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竟有著金丹修為,要不是那銀面下手試了下水,不知道的怕要吃一大虧的。
于是就繼續(xù)藏著偷聽,結(jié)果越聽越驚訝,這小小的客??烧媸桥P虎藏龍,客棧被夜閣暗里占了人手,里面不僅有大名鼎鼎的繡衣,還有個玉面繡衣,就這還不算,竟還有宰相府的公子小姐,至于說陸劍塵,別人不知道劍閣但他可是略有了解的,以前劍宗在的時候沒的說,而現(xiàn)在還能得到劍宗身份牌認可的劍宗弟子可沒一個是簡單的,雖然沒幾個活的。
好不容易等到大部分人都出去,自己又想動手偷襲拿下小道童和蕭大小姐,從而打破外面的僵局,完成這最后的任務(wù)。
結(jié)果又被陸劍塵道出自己。不過別看大漢看著莽撞,但心思細膩,這隱藏的本事更是一絕,要不然也不能活著逃出北疆。聽到陸劍塵說自己,以為是咋呼便按兵不動,再等機會出手。
店小二可不知道劍宗的來歷,以為就是個小門小戶,又聽到陸劍塵提到自己和大漢,而就小二所知,自己再加上金丹境的大漢還拿不下蕭大小姐和名不見經(jīng)傳的劍宗弟子?
于是提著一把菜刀就從后廚走了出來,結(jié)果等了半天不見莽大漢出來,小二頓時一慌,搞半天不會是大漢不在這?結(jié)果就自己傻乎乎的站了出來不成?他可只有辟谷的修為,對付對付蕭大小姐還能打一打,這要是再加一個不知深淺的陸劍塵自己可就懸了。
而一邊原本瞪著大眼睛盯著陸劍塵的蕭媃一愣,差點忘了還有個大漢和店小二,這要是陸劍塵出去了自己怕是要被活捉的命運。要是被活捉了,就算能活著回家,搞崩了這事怕是也要把爹爹氣死,頓時一陣后怕。
轉(zhuǎn)過身,擺開架勢對著從后廚出來的店小二,注意力散在周圍,以防大漢突然偷襲,結(jié)果等了半天不見莽大漢出現(xiàn),便微微扭頭眼神示意陸劍塵“人呢?你說的那大漢人呢?你怕不是在咋呼吧?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店小二?”
蕭媃心里則偷偷舒了口氣,“還好就一個的店小二”又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不到金丹的店小二,本大小姐親自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于是對著陸劍塵一揚下巴,準備出手拿下這小二。
結(jié)果剛邁出半步肩上就搭了一只手,把她按了下來。蕭媃臉一紅,肩膀一甩沒甩開,反而改按為捏,還捏的更實在了。
蕭媃扭頭看向這只手的主人——陸劍塵。自己雖不是公主君主什么的,但好歹也是宰相之女,自打出生以來一直是錦衣玉食,要什么爹爹給什么的“混世小魔王”,別說磕著碰著了,哭一下府里都要翻天覆地的,那是誰都能碰的?結(jié)果這一只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搭在肩膀上甩都甩不開,還捏自己,你說“小魔王”能不惱嗎?剁了這只爪子的心思都有了。
陸劍塵說完等了半天只看到店小二出來,微微皺眉,接著又看到蕭媃疑惑的眼神,低頭一想便知道那大漢以為自己是在詐他,沒出來。
于是自己舉起酒盞對著大漢的藏身之處剛想說話,就瞄到蕭媃想要沖過去削那個緩緩向后面退去的店小二,這要是沒削成,再有個一二,蕭瑜還不得帶人削了自己?
就趕忙騰出一只手把躁動的蕭媃給摁了下來。
嗯,嗯?還晃再加點力,于是用手一捏。
而另一只手仍舉著酒盞對著大漢的方向,順道來了句:
“兄臺爬上面不累嗎?下來~說~話....啊!”
還沒說完的陸劍塵猛的扭頭看向自己按在蕭媃肩膀上的手。
只見蕭媃歪過腦袋一口咬在陸劍塵的左手側(cè)面的肉上,陸劍塵那個疼,右手的酒盞都扔了出去,忙去捏蕭媃的兩腮幫子把手給抽出來。
一看左手側(cè)面布滿口水,上下整整齊齊兩排牙印,還帶著絲絲血痕,可見這一口下去多疼,陸劍塵右手握著左手,嘴湊近了對著牙印吹氣,眼神則惡狠狠盯著蕭媃低吼道:
“你,干,什,么???”
蕭媃本來正惱陸劍塵按著自己的手,越想越氣,索性就一口咬了下去,結(jié)果又被陸劍塵捏腮,頓時又氣又惱,結(jié)果這貨又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樣子,不僅離自己咬過的地方湊著“啃”,還吼自己,長這么大誰敢這么欺負自己啊,頓時委屈的淚珠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陸劍塵被咬了一口,正氣氣的,結(jié)果一看蕭媃都快哭的樣子,一愣,被咬的是自己,疼的是自己,你這是怎么了?!
“嘭”突然一聲巨響,原來是在房梁上的大漢跳了下來跺了一腳,濺起一圈灰塵,打破了大眼瞪小眼的陸劍塵和蕭媃。
大漢也很方,本來以為陸劍塵沒發(fā)現(xiàn)自己,結(jié)果人家酒盞都對著自己的方向還喊話,再不下去就是自欺欺人了。
索性就整了下衣裳跳了下來,結(jié)果剛跳,陸劍塵“啊”的一聲嚇了自己一跳,再定睛一看這倆人擱那大眼瞪小眼,莽大漢嘴角一抽,自己跳那么早干嘛啊,再等一下不好嗎?
無奈的大漢對著又走上來的小二露出一抹苦笑。這時是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索性一跺腳,抬手行了一山下禮:“某,北疆燕南荒,見過陸劍仙,蕭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