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性命之憂
這下好了,只要把這人帶回總部,豈不是兩個任務同時完成了?
他凌空打出一掌,一條粗壯的黑蛇朝著黃啟彬極速沖去。
黃啟彬單手一抖,一把手術刀落入手中。
此物又名殺生刃。
只見黃啟彬劍指壓在刀背之上,一路向上推去,半透明真氣凝結出1米刀身。
“呲啦”一聲。
巨蛇被一刀砍成兩半。血如雨下,道路被染成鮮紅。
黃啟彬猶如從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將殺生刃砍向龍霄。
龍霄頓時一驚,也更加篤定,門主的手臂便是被他砍下來的。
這一刀十足的嚇破了龍霄的膽,他心生退意。
這要是再不走,恐怕連小命都得留在這里!
他轉身就想跳進河中,黃啟彬反手打出一針,刺在他小腿之上。
龍嘯右腿頓時沒了直覺,摔倒在地。
黃啟彬喘著粗氣,緩緩上前,手起刀落。
龍霄頭上的數(shù)百條細蛇如箭矢辦急速射出,黃啟彬耍起刀花將那細蛇紛紛斬落。
斬蛇過程中,龍霄不知被黃啟彬砍了多少刀。
他體內(nèi)沒有蚯蚓妖的細胞組織液,無法實現(xiàn)超速再生。
砍著砍著,黃啟彬身上的氣勢猛然一散。
意識有些模糊的龍霄看準時機,噗通一聲跳入水中。
黃啟彬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卻也不管不顧的追了過去。
今天要是把他給放了,來日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亂子來。
別的且不說,他暗中投毒可咋整?
自己是百毒不侵,廠里其他同事可沒這能耐!
河道西面是個閘口,此時正在放水,水流湍急。
兩人不知不覺就被沖走了,雙雙失去意識。
……
再度醒來時,空中繁星點點,蟲鳴陣陣。
黃啟彬四下看去,這里是一處河邊,自己渾身濕透,所幸并無外傷。
想必是之前施展請神術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復。
剛才不知喝了多少口河水,此時倒也不餓。
龍霄就在不遠處,相比于自己,他可遭了慘,身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
黃啟彬嚇壞了。
自己特么就是個程序員,后來即便跟了老板,也從沒做過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平時都是老魯和凱子的業(yè)務,咱沒沾過啊!
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并且選擇報警了?
黃啟彬迅速鎮(zhèn)定下來,首先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此處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甚至連房子都看不到一座。
如果有人報警,這里不會這么安靜,恐怕早已引起圍觀。
他走到龍霄跟前,一探鼻息,還有氣。
但他似乎發(fā)燒了,傷口也感染了。
再不醫(yī)治,恐怕小命不保。
黃啟彬發(fā)現(xiàn)周圍有一些白茅草,此物清熱生津,涼血止血,還具有消炎作用。
他采摘一些過來后,放在嘴巴里嚼碎了浮在龍霄的傷口上。
再坐在他背后,為其傳送真氣,驅趕河水中的寒氣。
不一會兒的工夫,龍霄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他當即想要轉身,卻牽動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為了更好的控制他,黃啟彬在他琵琶骨處打入了奪魄銀針。
稍有變數(shù),當場便可要他性命。
打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是他無法運轉真氣。
不服都不行。
“我也不知道?!?p> 龍霄想要調(diào)動真氣,卻發(fā)現(xiàn)失敗了。
“別忙活了,和我回去見老板吧?!?p> 黃啟彬順著河流向前走去。
沿著活水走,總能找到人家。
先確定自己在哪里再說。
只要能給手機充上電,聯(lián)系到老板。
黃啟彬相信馮一洵必定會不遠萬里趕來帶自己回去的。
龍霄右腳踝的腳筋被砍斷了,黃啟彬給他撿來一根粗樹枝當拐杖。
行走過程中,龍霄以不同角度將樹枝末尾給磨尖了。
他走在后面,一臉陰毒的看著黃啟彬的背影。
真跟著他回去,指不定會被那個馮一洵怎么虐。
此人心狠手辣,兇名遠播。
決不能和他回去!
只要我對準這個黃經(jīng)理的命門扎下去。
他必死無疑!
這般想著,龍霄毅然決然的舉起了樹枝。
“你餓不餓,我看到前面有野兔?!秉S啟彬頭也不回的問道。
龍霄捏緊了手中樹枝。
此人雖然將自己打成重傷,卻也想辦法給自己治療。
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自己必定慘死河邊。
怎么辦。
到底要不要殺了他……
“吃不吃???”黃啟彬問道。
龍霄緊握的樹枝的手松了開來。
“你還會抓兔子?”
黃啟彬微微一笑:“我怎么說也是農(nóng)村里走出來的孩子?!?p> “現(xiàn)在又有飛針絕技在身,這種事情……”
沒等他說完,黃啟彬迅速抬手,打出銀針。
悄無聲息間,前方傳來一陣動靜。
走前一看,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正倒地喘息。
黃啟彬撒歡沖了過去,抓起兔子耳朵:“看!這么大!”
龍霄白眼道:“兔子這么可愛,你居然吃兔子?!?p> 黃啟彬不免一愣。
搞什么鬼。
“你不是誅妖門的么?”
“誅妖門又怎么了?”
黃啟彬搖了搖頭:“沒什么?!?p> 真尼瑪怪了。
根據(jù)徐豆豆的描述,誅妖門中無好人。
他們?yōu)榱私疱X利益,真可謂是不折手斷,可以做一切傷天害理的事情。
現(xiàn)在這家伙居然不讓我吃兔子。
什么道理?
管他什么道理,反正大爺肚子餓了。
得吃飯。
黃啟彬撿到一個廢棄的礦泉水瓶,吸干凈后,以手術刀割開了兔子的喉管,將兔血倒入其中。
又找來干樹枝,刮出火絨來。
還在一塊粗壯的樹枝上開了個小孔。
隨后黃啟彬四下張望著。
最終將目光鎖定到龍霄。
“干,干嘛?”
黃啟彬沒搭理他,徑直走過去,從他褲子上扯下一塊布條來。
“你神經(jīng)??!變態(tài)??!”
黃啟自顧自的走到河邊,利用這牛仔褲布條,綁出一只簡易的弓來。
將筆直尖頭的樹枝,套在弓弦上,開始拉弓取火。
火絨就在樹尖處,拉了半天,總算看到一絲火星。
黃啟彬連忙捧起粗樹枝輕輕吹著。
“砰”的一聲輕響,火苗竄了出來。
黃啟彬當即加樹葉,細樹枝。
“噠”的一聲脆響。
龍霄點起一根濕了的煙。
點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冒煙。
黃啟彬怒道:“你他媽有打火機不早點拿出來!”
龍霄不以為然道:“我問你干嘛,你又不理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p> 黃啟彬瞪了他一眼,將殺好的兔子穿在樹枝上,架在簡易木架上,轉著烤。
烤了有一會兒后,便將之前的兔血均勻的倒在兔身上。
“我靠,你惡不惡心啊,你倒血干嘛?”
黃啟彬頭也沒抬:“補充鹽分。”
“真他媽變態(tài)。”
龍霄也經(jīng)常在野外生活,但一般都是吃準備好的干糧。
喝水沒講究,河水直接懟。
沒多久,香氣四溢,龍霄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早飯沒吃,中午就懟了半桶泡面,這會兒能不餓嗎?
他又不是道門的,不玩兒辟谷那一套。
“黃經(jīng)理,給我吃點唄。”龍霄湊了上去:“拿煙跟你換。”
黃啟彬斜眼視之:“我抽這個咳嗽。”
“你麻痹,有的抽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p> 黃啟彬猛然抬頭:“你再說一遍?!?p> 早年間他曾暗下決心,在城市里絕不惹事。
除非對方罵自己的老娘。
為了這個,上學期間的黃啟彬可沒少挨揍。
畢竟這種垃圾口頭禪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成為了一種校園文化。
黃啟彬的眼鏡丟了,眼神看著極為兇狠。
龍霄當場慫了。
“我,我憑什么說,我就不說?!?p> “你給我吃一點呀,我都快餓死了?!?p> “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p> 黃啟彬冷著臉,扯下一般的烤兔扔了過去。
龍霄如獲至寶,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真香~”
……
南社村147號。
王金蘭坐立不安,魂不守舍。
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兒子出了什么事。
馮一洵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晚飯點的時候,黃啟彬給自己發(fā)出了求救信號。
邢凱堅持說黃啟彬不會有事,咱們要是趕過去,反倒不美。
會誤事。
“老板,啟彬不會出什么事吧?”王金蘭一臉擔憂。
馮一洵臉上笑著:“能出什么事?”
“他是去相親的,又不是去打仗的?!?p> “越是不回來,越說明了什么?”
嘴上這么說,馮一洵心里卻不這么想。
如今黃啟彬也踏入的修行圈,論修為,絕對能拉出去和魯明干一干。
但他從沒任何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誅妖門那娘娘腔隊長還盯著孫會治的秘術。
真要是讓他們朋友了,黃啟彬豈能是他對手?
王金蘭干巴巴的笑了笑。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她心里就是高興不起來。
馮一洵再也坐不住了。
“王姨,我和二師伯和邢凱出去找找總行了吧?”
王金蘭連忙點頭:“好好好,你們?nèi)?,我就放心了?!?p> ……
弄堂盡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地面上是大面積的血跡,還有數(shù)不清的斷蛇,真可謂是修羅場。
馮一洵實在不敢相信,黃啟彬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的戰(zhàn)斗。
“你確定啟彬沒有性命之憂?”馮一洵問向邢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