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鳴笛聲愈發(fā)靠近,黑暗前期最兇險的十分鐘也已過去,外邊嘈雜的聲音所剩無幾,鳴笛聲變得更加清晰。
“我靠,你看那是什么?!?p> 周銘震驚的指著窗外,同樣看到的江文,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只見一輛車內(nèi)散發(fā)著微弱光亮的公交車,正在街道上緩緩前行。
重點是這輛公交車的大燈,竟異常明亮的照耀著,哪怕黑暗異常濃郁,依舊硬生生將車前三米都的位置照亮。
“該不會,只要上了這輛公交車,就能從這座城市中離開......”
雖然不忍心打擊周銘,江文還是注視著公交車開口。
“你仔細(xì)看看那輛公交車內(nèi)。
昏暗的環(huán)境中,還是隱約能夠看到一些座位上有人影。
先不說它們到底是人是鬼,能夠活著走到公交車面前,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p> “江文,或許還真的有可能。”
周銘本想說總會有辦法,不料直接有人替他反駁,連江文都沒想到會打臉這么快。
一團(tuán)莫名的光亮,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一棟建筑的一樓。
等光亮出現(xiàn)在大街上,江文與周銘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舉著一個燈泡在移動。
“人才啊?!?p> 不由得同時發(fā)出感嘆,能夠想到這種方法的人,絕對世間少有。
由于燈泡被面具人舉過頭頂,散發(fā)的光亮將他與周圍的黑暗隔絕開來。
盡管有漆黑的鬼手想要伸談進(jìn)去,還是稍微被照耀便立刻收回。
此時的公交車已經(jīng)快要行駛到面具人附近,面具人在極力向著街道邊緣靠近。
屋內(nèi)的江文與周銘異常激動,他們都希望面具人能夠成功,畢竟他敢冒險,一定知曉如何叫停與登上公交車的方法。
等到他們想要驗證的時候,這將是異常寶貴的經(jīng)驗。
然而,就在面具人即將來到街道馬路旁,后面只需等待公交車到來的時刻,他卻突然停止腳步,整個人愣在原地。
就這樣公交車隨后開了過去,連同明亮的車燈,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這家伙是最后慫了?
多好的機(jī)會,只要在多走幾步就可以!”
周銘不明白面具人為什么最后一刻放棄,若是沒有登上公交車的覺悟,他為什么要出來,既然出來,為何又在這關(guān)鍵時候退縮。
公交車隱去,面具人拿著燈泡快速返回,很快外界恢復(fù)一片黑暗。
“其實,我懷疑面具人不是最后放棄,而是連接燈泡的電線,不夠長了......”
周銘愣在原地幾秒,的確面具人最后有輕微拉扯燈泡的動作,好像是有這個原因的可能。
不過,這愿意是不是太過于搞笑!
“不管那個人為什么放棄,他絕對知道一些關(guān)于那個公交車的秘密。
守住那棟建筑的出口,咱們有必要與他接觸了解情況。”
外界的黑暗還在籠罩,由于沒有確切的結(jié)束時間,江文與周銘分別在窗戶處觀察,另外一人就在沙發(fā)上小憩。
時間過去三個半小時,濃郁的黑暗迅速退去,天上的血月再次灑下紅光。
就在這個特殊的白天來到不足十分鐘,身穿黑衣的人影,鬼鬼祟祟出現(xiàn)在樓下。
“周銘,趕緊走了,那個家伙已經(jīng)出來。”
看到昨夜的面具人向著街道西方移動,江文與周銘以最快的速度下樓。
好在他們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很近,進(jìn)入街道順著面具人離開的方向?qū)ふ乙环?,很快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江文,你說咱們就這樣上去將他攔住,換做是我也不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出來。
更何況咱們不能使用強(qiáng)制手段,想要從一個陌生人口中獲取信息的概率幾乎為零?!?p> 城市內(nèi)嚴(yán)禁互相傷害這一條有利有弊,但并不意味著,就沒有使對方配合的方法。
“若是掌握第三種發(fā)動設(shè)計的手段,對方一定會出于忌憚選擇配合。
奈何只要聰明點,就不會輕易上當(dāng),除非先被設(shè)計一次,第二次才有交談可能。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誘惑。
我想任何一人,都不會無視特殊物品的存在,在這個金錢無效的城市,特殊物品,就是絕對的硬通貨?!?p> 在厲鬼新娘那里獲取的供香,除去已用去的六根,江文手上還是有著九根存貨。
沒辦法,誰讓厲鬼新娘財大氣粗,就那一香爐灰燼,鬼知道她無聊已經(jīng)用過多少。
有了交談的籌碼,周銘底氣十足,與江文分開繞路。
然而趕到昨夜面具人前面的周銘,本想著等待對方經(jīng)過岔口,直接將他攔住。
不曾想就在周銘準(zhǔn)備好的時刻,那人不按常理猛然跳了出來,嚇了周銘一跳。
“你看看你,想著攔人還那么膽小,是不是小心臟撲通撲通的?!?p> “我去,怎么是你!”
周銘穩(wěn)定心神,發(fā)現(xiàn)黑衣下朝自己擺著鬼臉的人,竟是張子棟這貨。
江文聽到交談聲,急匆匆跟上,對于張子棟的出現(xiàn),滿是驚喜。
“這下好了,省了三根供香?!?p> “什么三根供香,在哪里在哪里?!?p> 一聽有特殊物品,張子棟來了興趣,看到周銘得意的樣子,知道這事算是沒戲。
“江文,你們兩個是怎么湊到一起。
還有為什么要跟蹤我,難不成是想來個劫色?”
“別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性別,劫色能劫你?!?p> 簡單將自己與周銘相遇的經(jīng)歷講述,江文開始詢問昨晚的事情。
“張子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舉著一個燈泡,想要去上那輛公交車,還不老實交代一下。”
“你一說這事我就生氣,多難得機(jī)會遇到公交車從我樓下經(jīng)過。
誰能想到最后,破燈泡的電線竟然不夠長,害我白高興一場。”
聽到果真是這個原因,江文和周銘嘴角抽搐,他們能想象張子棟當(dāng)時的心情。
“你雖然沒能上去公交車,按照你的舉動,絕對知道關(guān)于公交車的秘密,比如如何上車,上車后該怎樣做,那輛公交車又會通往哪里。
要是不老實交代,可別怪我們劫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