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要笑到什么時候？
肆無忌憚地笑，直把人笑得無地自容。
“這是你人生第一次下廚房嗎？”
“差不多。”
咔嚓！
“留下紀(jì)念。我會把它曬出來夾到相冊里?！?p> “喂！”
得寸進(jìn)尺，得意忘形了！
楊凌果真生病了。
“煮……四人份。”她伸出手指。
“說了你不能吃?！?p> “是爸爸，媽媽，楊林和你的份?！?p> 爸爸？
“爸爸怎么吃？”
“媽媽會給爸爸上香，然后放在神柜上?！?p>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種事。
“我就不……”
“你害怕嗎？”她馬上又要笑出來了。
“不是。”
“那是你不想吃？”她有點失望。
“不是。知道你沒事，我等一下就要回去了?！彼偬教剿念~頭。
“回哪里？奶奶家嗎？”那就沒辦法了。
“學(xué)校?！?p> 既然是回學(xué)校……
楊凌頓時綻開動人的笑靨。
“我們今晚可以一起看煙花，一起跨年，一起看著時間跳過12點?！币娙疃窟t疑，她小聲問：“你有事嗎？”
“沒有，只是我從來沒有和家人一起過年，不知要做什么?！?p> “我說你做就可以了?！?p> “不會不方便嗎？”他要留在她家里。
擔(dān)心這個？
“媽媽都知道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來，多下幾個湯圓?！?p> “給我嗎？”阮冬晨打了個寒顫，那個甜呀！
他一臉被甜膩千刀萬剮的樣子，她再次笑了。
“就是得吃這個。團(tuán)圓，就應(yīng)該是甜的味道。不過，你走運了，這是咸湯圓，今年的嘗新品種，雖然我還是覺得吃甜的比較傳統(tǒng)?！?p> “是嗎？那全部放進(jìn)去都沒關(guān)系。”他拿起袋子作勢就要全部倒進(jìn)去。
“啊，你別亂來，水沒加夠！”
……
粥熱好了。
“你也要吃一點嗎？”媽媽生怕她餓死在屋里，煮了一大鍋，她吃不完，明天不好吃了。
“好的，我來?！卑阎嗌椎酵肜锒?，她在廚房站太久了。
他捧著兩碗粥，走出廚房，楊凌也沒閑著，跪在電視柜前翻出新的利是封。
“這是要干嘛？”
“用來裝飾年桔的。”還有彩燈，“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等熱粥下口還要一陣子，楊凌歡快拉著阮冬晨勞動。
給盆栽澆足水，搬盆栽，粘貼揮春……
“粥涼了，剩下的我來。”
最后給年桔盆栽掛上彩燈，通上電，他第一次的作品，堪稱完美。
他回過頭，楊凌正把不吃的藥挑出來。
“藥就……不準(zhǔn)挑吃?！?p> “是媽媽把不用吃的都放一起了，退燒的不要、鼻塞咳嗽的不要。”
“你咳得很厲害?！?p> “那個藥吃得人暈暈沉沉的。我有在吃其他代替。你知道嗎？這世界還沒有用來治療普通感冒的專門的藥，這些都只是緩解癥狀，治標(biāo)不治本的藥。你每吃一顆，離下次感冒就會近一點?！?p> 真的嗎？
“真的真的！醫(yī)學(xué)雜志上面說的?！?p> 感覺生病中的楊凌會胡說八道，她就像醉了一般，或醉的是一直移不開眼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