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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吧!妖魔

18、破曉

拔刀吧!妖魔 后柒 2712 2022-01-05 18:48:59

  “先不去管那牛鼻子,來老六,到時間了再去殺一.....”

  “遍”字還未說出口,走在前頭的劉河猛地瞪大眼睛,目眥盡裂看向空蕩蕩的后廳。

  他拘禁的魂體呢?那么大一群魂體呢?怎么突然就沒了...

  一剎那,他似有所感,一把拽住身旁人將其拉了過來,而他自己則是借勢剛剛側(cè)過身體,眼前就有一道寒芒閃過。

  咔嚓兩聲。

  當(dāng)是時,劉河的頭盔自上而下裂成了兩截,身旁人的腦殼沒了半邊,冒出濃濃黑霧。

  “敵襲!”

  劉河滾到一旁嘶啞吼叫,然而為時已晚,徐念白瞬息間揮刀入場。

  豎劈、回掠,在一片刀光下,長刀如魚得水般在鬼卒之間游走,兩息之間叫鬼卒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便作了黑霧散去,僅留下甲胄沉沉墜地。

  “是你!死道士!”

  終是看清了徐念白的面龐,劉河及剩下的兩個鬼卒須發(fā)怒張地?fù)淞松蟻怼?p>  徐念白提刀挽了個刀花,輕松化解他們的攻勢。

  劉河心頭大驚,這牛鼻子怎么對他們的戰(zhàn)術(shù)如此清楚,好似提前知曉一樣,叫他每一擊都落在了空處。

  心中惴惴不安,手上力道也就弱了幾分,擋不住道人遞來的冷刀。

  鬼卒節(jié)節(jié)敗退,待黑霧散去后,場中站著的唯有徐念白一人,那兩名鬼卒接連死去,斷刃插在地上,劉河正坐在那里哆嗦地后退,滿臉驚恐。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聲音露著顫抖,看向徐念白的目光中有些畏懼,竟有種曾經(jīng)被他殺過一次的感覺。為什么會這樣?他實在想不明白。

  “別....別殺我,我不想再死一次!”這最后一個鬼卒向后爬著,臉上有著驚惶、錯愕以及一絲不甘。

  你已經(jīng)死了不止一次了...徐念白心說,捏著刀柄步步緊逼。

  他輕聲低語:“告訴我,招你來的那支鐵騎屬于哪一軍?”

  “我...我不知道,我只曉得那個領(lǐng)頭的叫曹秦慎,是他...就是他招的我們。”

  沒聽過...居然有人的名字會叫情圣...徐念白鎖著眉。

  “那么布下陣法的人是誰?”徐念白又問。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劉河身上煞氣翻涌,表明此刻他的心緒很不穩(wěn)定。

  徐念白眼中閃過犀利的光,死死盯著劉河:“陣眼在什么地方?”

  “陣...陣眼在....在....”

  劉河像是被嚇到了,聲音愈發(fā)的小了下來,他愈爬愈慢,左手悄悄探入懷里。

  “在哪?”徐念白上前一步。

  “陣眼就在....給我去死!”

  劉河的叫喊歇斯底里,他陡然露出猙獰面孔,下一刻這個表情卻凝固在了臉上,眼中迷茫與不解爭相涌起,使勁摸摸自個兒胸前,什么也沒有。

  “你在找這個?”

  劉河抬眼看去,只見眼前道人站在那兒氣定神閑,手里把玩著一個小物件,他仔細(xì)一瞧,竟是他尋了半天的銅鈴!

  我的銅鈴怎會在他手上?此刻劉河內(nèi)心真正生出一股寒意,叫他本就是陰魂的軀體猶如受寒結(jié)霜。

  “你說不說了,貧道的耐心可是有限的?!?p>  徐念白靠近了一點,露出個自認(rèn)為的冷笑:“你聽說過一種叫抽魂剝骨的法術(shù)么?就是那種把骨頭節(jié)節(jié)搗碎碾成粉末,再將魂魄抽離壓進(jìn)篩子里,就會被小孔分割開從另一邊冒出,變成一根根頭發(fā)絲粗細(xì),哦,你沒骨頭了,那就直接....”

  “我,我說,在村口...陣眼就在村口,道長不要殺我,不要殺.....”劉河的哭喊戛然而止。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只留下黑霧彌漫。

  徐念白說這話就是想嚇唬劉河一下,他哪里會什么抽魂剝骨之術(shù),連名字都是胡亂杜撰的,但后者在驚恐下竟也沒生出懷疑。

  這種情況下說出的應(yīng)該是真話吧....他用袖口擦了擦刀刃,恍惚出了下神。

  “村口么?”

  那種地方他還真沒想到過,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是一刻鐘之后,徐念白站在村子口,在晦暗的夜色尋找陣眼。

  尋了半天什么都沒有,這里跟他進(jìn)來時沒什么變化,周遭空蕩蕩的,僅有一根朽木插在土里。

  朽木?他想了想。

  不會吧....徐念白凝目看去,他試探著走到朽木跟前,仔細(xì)一瞧的確沒有什么異常,只是根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木頭。

  撲哧!

  他順手一提,將朽木拔了出來。

  身邊光線霎時亮了起來,有光芒自天際出現(xiàn),朝陽初升,刺目的陽光猶如一柄利劍,割開了陰陽,分離了天地。

  大陣以破,幻境自解。

  就這么簡單?

  好像就是這么簡單....徐念白心里嘀咕。

  ……

  “那只狐妖幼崽呢?”

  距徐念白所在村落百里之外的林子里,一行鐵騎緩緩踏過。

  除卻一白袍老者外,其余人無不甲胄披身,腰懸刀劍,再騎著魁梧強壯的黃驃馬,當(dāng)?shù)昧诵蹘熻F騎,稱得上威風(fēng)凜凜。

  只要肯忽視掉被束著手腳,橫放在馬尾上昏迷的幾個婦人就行。

  “啟稟少將軍,那只狐貍幼崽,不見了。”前方有人騎馬而歸,向為首一名年輕小將匯報著。

  “哼,沒用的東西?!?p>  年輕小將冷哼一聲,板著臉拽緊馬繩,揮揮手叫那騎兵不要擋著道,他要親自去追。

  “咦?”

  在他就要揮下馬鞭昂揚奔去時,身旁響起一道疑惑,年輕小將趕忙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身側(cè)的白袍老者,恭敬問道:

  “藺師,怎么了,出了何事?”

  白袍老者朝遠(yuǎn)處天空看了眼,回過頭來說:“無礙,只是一座小陣消散了?!?p>  小將頓時一急:“可是被有心人破壞,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p>  老者神態(tài)自若地擺擺手:“少將軍且安心,一處小陣而已,對大局并無影響。若實在放心不下,派幾人過去查看一番即可,如若發(fā)現(xiàn)哪個江湖宵小不長眼....”

  說及此處,白袍老者眼中流出一抹狠厲:“殺了便是。”

  “李二、王四,你倆帶幾個人過去看看,就按藺師說的辦!”小將揮著馬鞭指了兩個手下。

  “是!”兩名騎兵領(lǐng)命,帶了隊人馬折返離去。

  “既然問題不大,藺師不妨與我去追尋那狐妖幼崽?!?p>  聽聞小將話語,藺師撫須一笑:“也好,捉來給少將軍作只寵獸尚可。”

  他揮著馬鞭,追上了前方的一騎絕塵。

  ……

  簌簌。

  等到鐵騎追隨離去,灌木叢里鉆出來個毛茸茸的小狐貍,白色亮麗的皮毛沾滿落葉草汁,靈秀的粉鼻上黏著泥土,身上滿是泥垢而正主卻還不知,豎起大耳朵歡快地在林中穿梭。

  “呀.....”

  小家伙吃痛得叫喚一聲,伸出滿是泥濘的前爪不停地揉著小鼻子。

  半晌后,它抬起腦袋,才看清方才鼻尖撞上了什么。

  在它身前站著一道倩影,婀娜的身段被白裙裹住,雪色裙擺下有著一雙纖塵不染的繡鞋,它的主人此刻正低著頭俯瞰下來。

  小狐貍看清了面前絕美的容顏,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禁委屈得垂下腦袋,大耳朵都貼在了小腦瓜上。

  “玩夠了沒?”女子的嗓音空靈動聽,又夾著一絲柔媚。

  小白狐低著頭,狐貍臉都皺了起來,竟口吐人聲,嗓音似稚嫩女童:“玩,玩夠了?!?p>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小白狐的語氣唯唯諾諾。

  女子又問:“真的?”

  小白狐皺皺鼻子一抽一抽的,聲音愈發(fā)得?。骸澳锬铮以僖膊桓伊?..”

  女子嗔了它一眼,眸子里柔情似水,俯身將小白狐抱在懷里,絲毫不在意它身上的泥濘。

  小狐貍從女子俏肩探出腦袋,滿臉問號:

  “娘娘,這不是回家的路呀?”

  “我知道。”

  小白狐輕輕點頭:“哦,娘娘是要幫玲瓏報仇嗎,哼,那個騎馬的壞人可兇了,可是...”

  聰明的小白狐發(fā)現(xiàn),她們與鐵騎離去的方向正好相反。

  “對付他們不著急。”女子淡淡開口。

  “嗷?!毙“缀贫嵌刈南履X袋,屬于稚童的好奇心又上來了:“那我們要去哪里呀?”

  白裙女子輕撫它柔軟的毛發(fā),嫣然一笑:“去見你爹爹?!?p>  PS :好想要推薦票...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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