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驚鯢
聞言,信陵君試探的問道:“怎么?想要投靠秦國了?”
“那倒不是?!?p> 安陽搖搖頭說道。
現(xiàn)在去秦國無異于找死,秦國現(xiàn)在是呂不韋當?shù)?,嬴政手里一點權(quán)利都沒有,也就趙姬手里有兵權(quán)。
若真走頭無路,倒可以賭一賭,嬴政應(yīng)該會記得他這個大哥,就是不知道他們母子關(guān)系現(xiàn)在怎么樣……
但他也有點不愿意去賭趙姬和嬴政的關(guān)系是好是壞,畢竟趙姬可是被稱為一代千古寅后。
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拋棄兒子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
再說他也不想利用女人來上位,利用女人是男人嗎?趙姬也是苦命人。
所以現(xiàn)在安陽可以說是在……望弟成龍,嬴政起飛他也可以跟著起飛,這也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安陽權(quán)力也是通天。
“希望嬴政能記住我說的話吧?!?p> 安陽心中祈禱著,嬴政越早能掌控朝政,他也能安心了,算算時間,趙偃那個龜兒子馬上就要繼位了。
希望之后廉頗將軍的走能給師父敲響警鐘吧。
“安陽,我倒是覺得你應(yīng)該為自己謀劃好后路。”
信陵君倒是提議道,“我現(xiàn)在可以說是廢人一個了,但你還年輕,有大把的青春年華等著你,所以……”
但話還沒說完,安陽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必多說,我安陽又豈是拋棄朋友而不顧之人,信陵君我相信你可以東山再起的?!?p> 信陵君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安陽,心中感嘆,似乎這個在晚年能結(jié)識這么一個兄弟也是一段不錯的回憶啊。
“多謝。”信陵君輕聲說道,但還沒正經(jīng)幾秒鐘,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怎么?要不要把那個鯢兒姑娘買回來,當個小妾也不錯啊,為兄對你的人生大事也是著急的不得了。”
安陽嘴一咧,旋即也嚴重批判起了魏無忌這不好的行為:
“靠,信陵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沒點感情就想著買回去?真是看錯你了?!?p> “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無非就是錢的事?!?p> “喜歡?!?p> “……”
……
隔日,夜晚,在夜色沉沉,星光閃爍的天氣下。
信陵君與安陽再一次來到了云煙閣,在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二樓的隔間。
不一會,老板娘推門而入,見到兩人,笑臉相迎,細聲細語的問道:“二位先生,今天要哪位姑娘啊?”
“就昨天那個鯢兒吧,再上一壺好酒?!毙帕昃S口吩咐道,隨后看了看安陽,笑道:
“不,來兩壺吧,安陽今天多喝點,別和個女人似的,喝兩口就說不行了。”
安陽點點頭,這個時代的酒和前世的啤酒度數(shù)差不多,有著內(nèi)力護體就算喝個幾百斤都沒問題,只不過在李牧那待久了,對于喝酒有了些抵觸。
但信陵君“誠意”相邀,自然不能落了下風(fēng),再說……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老板娘聽到要“鯢兒”過來,眼中閃過笑意,很快應(yīng)了下來,笑吟吟的說道:
“是,信陵君,鯢兒今天剛好有時間,鯢兒姑娘的琴聲也是一絕,定能讓二位滿意。”
信陵君微微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老板娘可以下去了。
待老板娘離開后,信陵君看向安陽,笑道:“看人的眼光不錯啊,能號稱一絕的可不多,這種好事怎么就讓你遇到了。”
離開的老板娘來到了另一間屋子,屋內(nèi)裝飾很少,與外面濃重的胭脂味不同,里面是淡淡的幽香。
屋內(nèi)有一女子,一身白裙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老板娘笑意早已不見,一臉恭敬的對著女子單腿跪下,“驚鯢大人,魏無忌讓您過去?!?p> 被稱為驚鯢的轉(zhuǎn)身一臉清冷的點點頭,她并不意外,昨天的偶遇也是她故意為之,她帶著些許疑惑問道:“那個少年也在?”
“是的?!崩习迥锘卮鸬?。
“你可知他叫什么?”驚鯢已經(jīng)走到桌邊拿起了琴。
這些她本來是不管的,羅網(wǎng)的目標只是信陵君不會去刺殺他身邊之人,但驚鯢總覺得那人在哪見過,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名叫安陽。”
“安陽?”驚鯢眉頭微皺,終于想起來眼熟的原因,她曾在趙姬畫的畫像中見過。
難不成是太后要找的孩子?不是在趙國嗎?怎么跑到魏國來了?
驚鯢心中有些疑惑,但以防是同名的意外,繼續(xù)問道:“可知道他的底細?”
“不知,安陽不近女色,屬下無法得知,雖然魏無忌經(jīng)?!矊Π碴柕氖虑殚]口不談。
只知他是魏無忌從他國帶回來的人才,兩人關(guān)系極好?!?p> 老板娘恭聲回答道,同時有些害怕的看向驚鯢,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連個小孩的底線沒查出來,的確是個大問題,恐怕會受到處罰。
“嗯?”驚鯢冷冷的看向老板娘,一道無形的內(nèi)力籠罩對方。
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
這種錯誤在羅網(wǎng)可是死罪,羅網(wǎng)等級森嚴,這人只是魑魅魍魎中的一員,她也有權(quán)直接殺死。
很快,為了這次任務(wù),驚鯢還是放下了殺心,抱著古琴往外走去。
“這次先放過你,沒有下一次了?!?p> 老板娘重重的松了口氣,全身無力的跪倒在地,驚魂未定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她也不敢休息連忙打起精神,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驚鯢來到信陵君與安陽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兩位大人,芊姐姐讓鯢兒來為大人湊樂?!?p> “進來吧?!崩锩?zhèn)鞒隽诵帕昃穆曇簟?p> 驚鯢推門而入,瞬間就感受到兩個目光鎖定了自己,她絲毫不慌,像個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面上帶著笑容,對著兩人盈盈一禮。
“小女子見過二位大人?!?p> 信陵君也算是真正的見過了驚鯢,他也微微一驚,女子抱著古琴,一身白裙,肩膀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膚讓人在不經(jīng)意間浮想聯(lián)翩。
再加上窈窕的身材給人一種魅惑之感,其面容精致,皮膚細膩,一臉的膠原蛋白,白白凈凈的,想要跑上去啃上一口的沖動。
抱著個古琴顯得她有些嬌小玲瓏,瞬間就有種:我就是要護著她,誰敢動她,我就殺了誰的沖動。
但很快信陵君便收回了目光,他可不是初哥,而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魏無忌。
雖然此女子長的好看,但他也見過不少與之媲美的美人,也不至于讓他那啥上腦,再說這可是他兄弟看上的人。
“你就是鯢兒?你芊兒姐姐人呢?我這酒等了半天了。”信陵君微微一笑,問道。
驚鯢還未回答,外面的老板娘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端著酒盤子的少女。
老板娘笑著說道:
“讓公子久等了,外面有個客觀纏著我不放,靠著公子的名頭才脫身?!?p> “哦?居然還有這種人?”信陵君問道。
但來這的哪個沒點小愛好,他也沒去理會,看著盤子上的酒兩眼放光:“快快快,酒才是重中之重?!?p> 老板娘笑著揮了揮手,少女會意將酒盤放下,慢慢的退了出去。
“驚鯢!”
安陽眼睛微瞇,果然是她,昨天只是驚鴻一瞥,并未看清正臉,現(xiàn)在見到自然已經(jīng)確定了。
歷史上信陵君是死于酒色,在動漫里也是死于酒色,只不過是羅網(wǎng)的酒色。
安陽很快收回了目光,裝出笑意滿滿的樣子,努力不讓自己露餡,他現(xiàn)在不敢亂來,雖說驚鯢后面脫離了羅網(wǎng)。
但那是在孩子和那劍圣無名感化之下,現(xiàn)在的驚鯢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羅網(wǎng)殺手,殺人那是不眨眼的那種。
萬一被驚鯢知道他看出了些什么,那安陽的小命八成也沒了,安陽他可是很怕死的~
安陽“害羞”的低下了頭,幾人都注意到安陽的狀況,信陵君沒忍住笑了出來,
“怎么安陽你也會害羞啊,沒看出來啊?!?p> 老板娘來也掩嘴一笑,走到矮桌前跪坐下,給信陵君與安陽到起了酒,同時說道:
“鯢兒,還不快去,別讓客人久等了。”
驚鯢從進來就一直觀察著安陽,想要看出是不是趙姬所畫之人,但安陽變化有點大,只能看出有些相像,其他還得進一步試探。
聽見了的老板娘的話,驚鯢點頭,走到簾布后方,跪坐下,抱著古琴說道:“給二位大人獻丑了?!?p> 隨后纖細的手指觸碰著琴弦彈奏起來,雖然安陽在信陵君那里學(xué)習(xí)過,只是一個初學(xué)者,但好在他還是會欣賞的,驚鯢的琴明顯比之前那位好的多。
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
美妙靈動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給人一種柔美恬靜,舒軟安逸的感覺。
琴聲余音裊裊間信陵君已經(jīng)默默的帶著老板娘退出來了房間,屋內(nèi)只剩下驚鯢與安陽兩人。
驚鯢眼睜睜的看著這次任務(wù)目標離開,心中沒有絲毫波瀾,依然認真的談著琴。
趙姬曾經(jīng)吩咐過,刺殺任務(wù)歸任務(wù),首要目標還是要找到畫像里的孩子為主。
驚鯢手上沒停,打量著正低頭“害羞”的安陽,心中有些不解: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人,太后何為這么重視一個孩子,居然派出掩日前去尋找。”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驚鯢停下了手,琴聲也隨著緩緩消失,安陽這才從羞澀中抬起了頭。
與驚鯢對視,看著那干干凈凈的俏臉,沒多久,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