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素來沒有秋天的說法,九月的天依舊似夏日般炎熱。入夜,涼風徐徐吹來,十分舒適。
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的時間。
明天總算是可以去上學了。
溫安安這樣想著,心情越發(fā)的愉悅。
她滑動著輪椅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有些貪戀這夜晚的舒適,就沒急著回去。
突兀的聲音忽然在這靜寂之中響起,聞聲像是在不遠處。漆黑的巷子里,有人打架……
隨著滑輪的前進,聲音更加清晰,溫安安貼在輪椅上的雙手不由捏緊,心中隱隱不安。
腦中的意識告訴她不應該再向前了,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她不知不覺已經(jīng)靠近。
昏暗的小巷子里,沒有燈光的照明。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見是兩個殺馬特打扮的男人在欺負人。
不過地上的那個男人也不甘示弱,一招一式都發(fā)了狠。
溫安安不敢細看就收回了目光,聽聲音能感覺里面的狀況十分不好。
兩個殺馬特男人嘴里罵著臟話。
她埋下了頭,倒是沒走,沉靜了會。
靠在輪椅上的雙手慢慢收攏,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她忽然就彎下腰,拾起墻角靠著的石頭,往殺馬特男人的背后砸去。
在聽到砸中的聲音,心跳驟然加快。手指顫抖的移著輪椅離開,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巷子里傳出殺馬特男人的咒罵聲以及拳頭砸落的聲音。
那石頭精準地砸在了穿著破洞牛仔褲染著黃發(fā)的殺馬特男生背部,黃毛吃疼:
“made,誰啊!敢砸老子?活得不耐煩了?”黃毛暴躁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人,表情猙獰兇狠。
另一個卷毛男生停下手頭的動作:“怎么了?老大?!?p> 石頭砸得很及時。
只是一瞬間的事,紀檢從地上翻了起來,快狠準的掐住殺馬特脖子,一個拳頭一個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渾身的戾氣暴漲,嚇得一旁的男生還沒反應過來。
砸完人的溫安安不敢在那旁邊逗留,怕那些人會追出來,就一直推著輪椅跑了好遠的路。
這片地區(qū)的管理治安一直都不錯,為什么會發(fā)生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
原因她不得而知,只希望剛才那個男生可以平安無事。
而同時她又懊惱自己為什么要往這個方向跑。想要回家,她就必須要經(jīng)過剛才那個巷子口。
在街頭吹了幾陣冷風,溫安安鼓起勇氣,往回去的方向移動。
原先小巷子里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只是...原本在巷子里的人,此時此刻正倚靠在靠近馬路邊的欄桿上,修長的手指白皙漂亮,手指間夾著一支煙。
不過意外的是沒有點燃。
紀檢偏過頭,漆黑冰冷的眼眸就這么看了過來。正好與她的視線撞上。
溫安安呼吸一窒,瞳孔慢慢放大,第一時間感嘆的是,這個男生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只是他看上去一副好兇的樣子,那雙漂亮的鳳眸里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看她的目光比寒冬還要冰冷,安安后怕地低下頭,小嘴微張,輕輕呼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