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里,祝耀讓祝紅去給秦用打造大錘,而自己則是在這王府的后花園,每天和秦用學錘,一連用了十天的時間,才把秦用的錘法學會。學會了秦用的錘法之后,祝耀自信,如果紅海現(xiàn)在還活著,只要五錘,他就一定能把紅海砸成肉餅,而不需要放個屁幫忙了。
“叔叔,錘法你學會了,我的錘呢?”
這一天,祝耀打算休息休息,明天開始和羅成與羅藝,他們父子三人加上秦瓊,在這后花園互傳神槍絕藝,可是秦用卻不干了,因為你錘法是學會了,可是當初說好的學會錘法,就給自己一對大錘的承諾呢?大錘現(xiàn)在在哪里?
秦瓊在邊上一看不好,到現(xiàn)在他也沒見祝耀出過王府,更沒見祝耀吩咐下人打造大錘,都以為他是在糊弄小孩玩呢。畢竟在當時,見秦用說那錘好之后,他們也都拿起那錘試了試,都知道了錘子的巧奪天工,知道這是一對寶錘,一般的能工巧匠都打造不了。
不過對于這種小玩笑與欺騙,大家都沒在意,都知道秦用的智商,其實就和一個幾歲的孩子差不多,到時候隨便找點東西就糊弄了,祝耀能學會一套錘法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上戰(zhàn)場,拿著一對威風凜凜的大錘,結果就只會胡掄瞎砸,那多丟人?
可是看現(xiàn)在這樣,秦瓊真怕自己這個有點傻的干兒子,一個脾氣不好,上來再和祝耀打起來,那可就不好看了。
“用兒,你再等幾天,大錘現(xiàn)在正在打著,剛打好了一支,上邊的狼牙和尖刺還沒有,另一只還沒打出來,你再等幾天。嗯,今天開始算,再過十六天,你就能拿到錘子了,到時候要是叔叔拿不出來,叔叔那對錘子就歸你好不好?”
令秦瓊放心的是,祝耀哄孩子也不錯,至少秦用現(xiàn)在除了他這個爹之外,就聽祝耀的話,別人都得往后站。
“來,用兒,叔叔這里有一罐糖,你拿回去交給你娘,讓她給你看著,一天只準吃一塊。”
說著話,祝耀又拿出了一罐子,剝掉了包裝紙的水果糖,把它交給秦用,秦用一聽錘子快打好了,而且又得了一罐子糖,立刻就歡天喜地的上后宅找他娘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上午祝耀和秦瓊學锏,下午教三個人趙云的槍法,日子一晃就是十一二天,這一次大家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就是天才,只用了十幾天的時間,還每天只學一下午,祝耀就已經(jīng)學會了羅家槍,而且比羅成這從小學到大的人也差不多了。同時羅成也找了個借口,把羅家槍最后的壓軸殺招也教給了秦瓊,同時秦瓊的锏法,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學會了,不說比秦瓊厲害,但是純粹用雙锏,祝耀比羅成要厲害了。
在這之后,每天就只剩下了祝耀在后花園這里,交羅藝羅成和秦瓊三個人,練習趙云的槍法,同時自己也在晚上不停地教侍女們槍法。而且除了最開始的那十幾天要么有事,要么是在瓦口關回不來,剩下的這最近二十多天,祝耀每隔一天,就會去北平府里的一家青樓過夜,讓所有的人都恨得牙癢癢。
因為祝耀自己去也就算了,反而還攛弄過羅成也去,不過好在羅藝的威信足夠,羅成沒有被他拉下水,但是卻也放下自己少王爺?shù)纳矸?,每天都出去給祝耀打聽哪家有清倌人,哪家的頭牌什么樣。甚至是還親自去了各個青樓楚館,讓他們一不準強搶民女,特別是這段時間,二是有清倌人這段時間不準出閣,而是要等到祝耀過來才可以。
“用兒,過來,來看看這對錘怎么樣?!?p> 就在這一天,祝耀忽然讓人把秦瓊找了過來,就在大家練著槍的時候,祝耀忽然一腳踢開了邊上的一個木箱,里邊露出來了一對嶄新的大錘。秦用過來一看,再拿在手里掄了幾下,頓時就笑了,因為這對大錘,就是祝耀跟自己說的要給自己打的新大錘,之前秦瓊特意為這事跑了一回,說是打錘子費事,祝耀跟他說是幾天是假的,為的是不讓他著急,要打造那一對大錘,怎么也要一年多,所以秦用早把這茬給忘了。
現(xiàn)在可好,這大錘真到手里了,真是把秦用樂的夠嗆,跟幾個人炫耀完之后,舉著錘子就一路小跑的,回去跟他娘獻寶去了。
“看來真是像明宇說的,這孩子早年遇到過異人啊,這門路真是匪夷所思啊?!?p> 看到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是心里暗暗震驚,特別是羅藝,他認為如果他傾盡全部能量來打這么一對大錘,至少也要一年半載的,可是祝耀卻只用了二十五天,即便算上在瓦口關的十天,也不過就是三十五天的時間就把大錘打好了。
日子就這么過,轉眼就是小兩年過去了,在這段日子里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就是突厥人犯了兩次邊境,不過都是閑散的游騎打草谷,沒等祝耀得到消息,瓦口關的守將就把人打退了。
可以說這兩年的日子,因為是在北平府里,祝耀除了能夠感受到暖暖的父母關愛,與跟羅成兄弟間的感情,日子過得實在是淡而無味,唯一值得一說的,稍微有點意思的日子,就是羅藝之前說的那個老朋友,經(jīng)常跑到北平府找挨虐來了。
羅藝的這個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雙槍將定延平,兩個人幾十年的相交好友,羅成還是他的義子干兒,每年都要來北平府一兩趟,和羅藝在一起喝喝酒談談過去。
老頭的雙槍絕藝不僅功夫好,在酒桌上的這酒量也不錯,這也是讓羅藝一輩子耿耿于懷的。據(jù)祝耀親自測量,這老頭你別看歲數(shù)大了,但是身體硬朗,打羅成不是問題,而且在酒桌上喝起酒來,包括羅藝父子在內,整個北平府羅藝手底下的中軍和旗牌官,他們哪一個都是酒量不錯,但是都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一開始的三天,為了給羅藝解恨,祝耀和羅成兩兄弟,一個被定延平喝趴下,另一個則讓定延平三天都沒清醒,一天一頓酒回回讓他喝多。之后怕老頭產生心理陰影,于是就改為了幾天一喝,真是找遍了借口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每一次都把老頭喝多,偶爾有的時候,羅藝性質一上來還臨陣反戈,聯(lián)合羅成與定延平三個人,一起跟祝耀喝酒。
就是這一松一緊,總是讓定延平郁悶著,卻不至于喘不過氣來形成恐懼,定延平在北平府住了一個月之后離開了,離開之前倒是狠狠地瞪了羅藝一眼。不過沒多久,也就是兩個多月,算一算,除去來回路程,定延平也就是在家呆了一個半月,就又一次到了北平府,不過這一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個年輕人。
定延平回去之后也經(jīng)常跟人喝酒,每次都把對方喝多,自然,也就都夸他老當益壯喝酒海量,可是卻讓定延平越聽越難受,越聽越不是滋味,以前都是自己把別人喝趴下,這一會去北平府可好,被同一個人,次次都把自己喝倒。
于是這一天,有那么一個小輩人也是能喝,雖然還沒把他喝多,但是也比他要能喝,這個人是朋友托來學藝的,定延平也收下他有年月了,只不過這個孩子資質不咋滴,早就想出去謀個好差事了。在一次別師宴上,定延平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酒量,就說讓他跟自己來北平,只要喝趴下了祝耀,就向老朋友推薦他做將軍,至少獨自鎮(zhèn)守一關一郡。
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這一回定延平又是敗北而回,不過卻也是把那個弟子,推薦去了一個不是太大的郡,做了鎮(zhèn)守的將軍。打那之后,定延平也不干別的了,滿世界可哪找能喝的人,只要人品好功夫還過得去,就帶來北平找祝耀喝酒,之后根據(jù)酒量,在推薦給那些老朋友,讓他去一些小的關口或郡縣當鎮(zhèn)守將軍。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帶了快七八個人了,在北平府少說也喝多了上百回,給羅藝樂的夠嗆。
特別是這一次,定延平的事讓老朋友們知道,有兩個老酒鬼和他一起來了北平府,都被祝耀喝趴下了,讓羅藝是大漲面子,也讓幾個人動了不少心思。
這一天,祝耀正無聊的,在那里給老太太秦勝珠講完三國之后,開始講趙氏孤兒,正在客串說書的先生既打發(fā)老太太的無聊,也打發(fā)了自己的無聊。正這么個功夫,羅藝回來了,把一張紙交給了秦勝珠,上邊寫了秦瓊的一首打油詩,可以說是里邊包含了秦瓊的,思鄉(xiāng)之情想家之意。
“這孩子是想家了,罷了,算一算也出來好幾年了,你去把他喊來,他要真是想家了,就讓他回家吧,畢竟他也好幾年沒回去看咱們的老嫂子了?!?p> 秦勝珠看完之上的打油詩之后,嘆了口氣就說了這么一句話,話里邊滿是濃濃的不舍之情,不過總是把孩子拴在自己身邊,也確實不是個事情。
就這樣,問明了秦瓊,知道他確實是想家了,于是這個人出面留他三天,那個人出面留他三天,一連過了一個來月,實在沒什么借口了,才打算放秦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