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一切就單憑兄長做主了?!?p> 這伍家的二兒媳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祝耀的話一落,也就明白了祝耀的意思,知道祝耀完全是為了自己好,有這么個名頭,只要不是認(rèn)識自己的人見到自己,那么只憑聽說,是不會有人懷疑的,到時候只要平時略微注意一點,也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躲躲藏藏,完全可以用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xù)活著,一直到八年之后孩子長大,到時候再還復(fù)本名,那個時候也就沒有什么的了。
“還有一點,也是為了保險,從今天開始,這孩子就是我的義子,對外就說,是我剿滅山賊的時候救下的,這一點可以放心,我必待他如親子。至于來歷也好解決,綠林之中,總會有很多不知道規(guī)矩的,入流的響馬流寇,還有一些陰奉陽維的山寨土匪,一些獨立不入綠林的山寨。些人雖然不多,但也總是有不少,基本上所有的小土匪小山寨,都是這種。平時因為沒有什么利益,再加上他們可以為我們吸引官府的注意,特殊的時候,還可以用他們來應(yīng)對朝廷的圍捕,所以也就讓他們一直存活到現(xiàn)在,不過卻一直都在我們的大致掌控之中。到時候我會讓人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做好安排,殺商這么一批不守綠林規(guī)矩只知禍害鄉(xiāng)里,攔截普通百姓的綠林?jǐn)☆?,到時候我這義子的身份來歷,就不會再受人懷疑了。”
祝耀的話,讓幾人心里又是一輕,也讓邱瑞扶須微笑,祝耀的心思這么縝密,基本上已經(jīng)杜絕了以后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可以說是已經(jīng)將這大小三個人都安頓好了,自己,也算得上是對的起了老兄弟的在天之靈。
“就按兄長說的辦,但是,我這忠仆?”
可以這么說,此時能夠確定的,伍家還幸存著的人,除了南陽的伍云召一家和趕往南陽送信的伍保之外,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了,此時間自己母子都已經(jīng)被安頓好了,而這伍安卻還沒有著落,伍家的二兒媳,哦,現(xiàn)在是祝耀的表妹祝英臺了,好吧,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就是祝耀搞心思。
祝英臺把最后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而祝耀也是一笑,可以說,雖然有邱瑞的保證,祝耀此時可以信任他們可以保護(hù)他們,更是因為對伍家的滿門忠烈的敬佩,還有伍建章與自己義父與邱瑞這老頭,這三個老爺子的結(jié)義之情,自己收了這伍家的血裔為義子,但是在這個時候,能記得自己身邊的忠心仆人,這恰恰說明了這祝英臺,是個無情無義的生性涼薄之人。
“他,恩,讓他先跟著咱們,改姓單,就說是我山西單二哥的仆人,到山西之后,讓他跟著我單二哥做響馬,我會讓單二哥找人教他武藝與排兵布陣之道。等我這義子長大成人,到時候想要為伍家報仇,手里沒有一只兵馬怎行?只要他的能力足夠,在綠林之中沒有升遷的障礙,如果到時候他能做到一路頭領(lǐng),或者是建立一個大的山寨,手里完全可以用土匪的名義,訓(xùn)練一只一兩萬人的精銳,這也是我能在暗處對他的最大幫助。等到我這義子報仇的時候,他的這一支人馬,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出來,幫著我這義子推翻朝廷斬殺昏君,為伍家報仇?!?p> “啊啊啊,這些人怎么這么慢,姑奶奶我都等了這么半天了,怎么還沒出來?”
長安城外的某處樹林之中,早早的就已經(jīng)出了長安,一路策馬來到這里的邱羽,一臉的不耐煩,手里的馬鞭更是在地上不停地抽著,嘴里在不停的抱怨,心里更是在不停的換著花的詛咒著祝耀。
“怎么還沒來?難道是我走錯了?”
等了半天之后,邱羽終于失去了耐心,又不能回長安去找他們,于是拿出了臨來之前,祝耀畫給她的一張草圖,一張標(biāo)明了暗道出口位置的草圖。
因為一時之間也沒地方去找一張長安附近的地圖,所以這張草圖,就是祝耀拿毛筆現(xiàn)畫的,而從未學(xué)過這東西,連毛筆字都不會寫的祝耀,大家可想而知他畫的圖有多么自帶安全性了。
“??!,天吶,我說怎么現(xiàn)在還沒出來,原來我竟然……?!?p> 看了半天的草圖,邱羽終于是發(fā)出了一聲尖叫,。隨后立刻翻身上馬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明宇,按說小羽早就應(yīng)該到了的,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到?”
吃著祝耀的這些侍女做的美味烤肉,在等候了半天之后還是沒有見到邱羽的身影,作為表哥的厚道秦瓊,不由自主的擔(dān)心了起來。
“哎呀,放心吧,那丫頭那么暴力那么不像個女孩子,她能出什么事?放心,沒準(zhǔn)是終于跑出了長安城這個牢籠,自由了,所以不知道高興地跑哪瘋?cè)チ?,安心的等一會吧,沒準(zhǔn)一會就回來了。再說了,就算是遇上危險,到時候是誰吃虧還沒準(zhǔn)呢,臨走的時候,他可是把我隨身的防身寶物要了再加上她的伸手也不是那么不堪一擊,根本吃不了虧。放心吧,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相反我還擔(dān)心她這一沒了人管她,她會不會看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得風(fēng)流倜儻貌比潘安,直接學(xué)了那色中惡鬼,把可憐的孩子劫了色?!?p> 對于邱羽,在祝耀的嘴里你是不要想聽到好話了,但是秦瓊等人再怎么有了心理準(zhǔn)備,再怎么猜到祝耀很可能會編排邱羽,但是也沒有想到祝耀的嘴居然會這么惡毒,人家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好不?而且還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好不好?再是不像個女孩子,性格古怪了一些,也不到這種程度吧?
“放心吧,我會把你說的這些告訴她的?!?p> 被祝耀的話弄得相當(dāng)無語的秦瓊,半晌之后終于是反映了過來,聲音很是幽幽的,對著祝耀威脅了一句。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聽到了,姓祝的,姑奶奶不把你打成豬頭,姑奶奶就跟你的姓!”
不等祝耀撇撇嘴角還幾句嘴,不遠(yuǎn)的地方,已經(jīng)是響起了邱羽暴怒抓狂的聲音。
大家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到邱羽正狀若瘋魔的騎著馬,手里揮舞著寶劍殺了過來。
“不是,離著這么遠(yuǎn),她是怎么聽到的?”
對于這一點,祝耀不得不跪了,就算他開著N多的外掛,離著這么遠(yuǎn),也不可能聽到剛才說的話啊,剛才自己說的話聲音可并不大,也就是三米五米的能聽到再遠(yuǎn)一點就聽不清了,而邱羽此時還距著這里幾十步遠(yuǎn),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豈不是至少一百多步?
丫丫個呸的,她是怎么聽到的?
“這個,我好像知道一些,羽郡主從小就耳聰目明,百步之外她能從一碗粟米里邊,找到放進(jìn)去的幾粒沙子。隔著一步,她能聽清一個人的呼吸,所以,羽郡主剛剛能聽到兄長你的話,一點也不稀奇。”
祝英臺給祝耀解釋這些的時候,邱羽已經(jīng)是殺到了跟前,不過在祝耀的示意之下,確實立刻就被十幾張網(wǎng)槍射出的金屬網(wǎng),給包了一個嚴(yán)嚴(yán)實實,只能在那里一邊掙扎著,一邊叫囂著要把祝耀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
“呀呵,這時候了還敢威脅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不知道身邊的不是我兄弟摯友就是我的侍女么?跑我的地盤上還敢威脅我?影兒,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給我吊起來掛樹上,等咱們吃完飯或者她服軟了再放下來!”
對于祝耀的命令,這些侍女是沒有人會反對的,所以祝耀的話音一落,就有幾名侍女拿出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位堂堂的昌平王府的郡主,給捆吧琨吧吊樹上了。
“明宇,這樣不好吧?要是姨父知道了,你可不好交代啊?!?p> 知道自己說話這些侍女是不會聽的,而自己的表妹還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威脅和咒罵著祝耀,于是直接走到祝耀的身邊勸解了起來,這個時候的秦瓊并不知道,祝耀不是不知輕重,邱羽也不是不知死活,而是這兩個特殊的朋友,在以自己的方式打鬧著,一種在別人看來無法接受的獨特有方式打鬧著。
“沒事沒事,老頭現(xiàn)在管不到我了,而且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再回去,跟你們說的去看姨娘的借口,真的只是借口,回山東在你家呆一陣子之后,我就給她找個地方讓她去當(dāng)響馬去,從現(xiàn)在開始,這就是綠林道的七妹了,也是綠林道第一的女頭領(lǐng)。你真當(dāng)您老這表妹是個什么好孩子乖孩子?得了吧,他比咱們兄弟還野,放著均值不當(dāng),最大的愿望就是干土匪,給她選了幾個安逸的地方,包括把瓦口關(guān)給她,讓她說了算她都不干,你以后有的頭疼的嘍。”
祝耀說完之后,見到秦瓊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這小心情頓時就美麗了起來,于是直接哼著小曲,來到了被吊起來的邱羽的身下。
“小樣的,我讓你敲詐我還罵我,這回服不服?知道哥哥我的厲害了不?”
“你這個混蛋,我你是姐姐,你居然敢這么對我?別讓我下來,讓我下來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放我下來,要不把從土里挖出來的那只雞給我,問這味道就香!聽見沒有?把那只雞給我,我就大慈大悲的放過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直到這句話出口,秦瓊才知道,原來這里最了解自己這個表妹的,不是自己這個表哥,也不是在長安長大對邱羽有所耳聞的祝英臺,而是這個和自己同時認(rèn)識邱羽,但是卻一直都在打鬧的祝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