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一心求死的鳳陽,與全力一擊的林念
百味閣,林念,李士傾,李劍心,三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各自的人哄好,此刻三個人像三條累癱的死狗一樣,下巴抵在桌子上。
林念瞥了兩人一眼,吐槽道: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還能走我的老路。”
李士傾嫌棄的看了林念。
“你可別,我跟你情況可不一樣,我是不想傷到汀蘭,像你純純就為了活命。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p> 林念面露不屑。
“呵,真就該讓你打梅竹。”
“我上說不定就贏了?!?p> 李士傾得意的晃著腦袋,反正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看你這個嘴臉吧,惡心?!?p> 林念嫌棄的撇過頭,看向李劍心,不由得好奇道。
“對了,劍蘭兄,按理說你不應該啊。風華可是既溫柔又善解人意啊,你又怎么會落得這般下場?!?p> 李劍心很誠實的說出他的所作所為。
“風華讓我讓她,我沒讓,她就哭著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林念與李士傾對視了一眼,無奈一笑。
相比之下,兩人這純屬情有可原,李劍心純純榆木腦袋。
林念掃了眼,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一個上官衛(wèi)國。
“荻花呢,他這個時候應該打完了吧,怎么不見他人呢?!?p> 其余兩人也是搖了搖頭。
對于上官衛(wèi)國的消失,三人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時,林念看見東方玲瓏的失魂落魄的走來,看樣子要上樓。
林念就順便問了句。
“東方老師,你看見荻花了嗎?!?p> 這一句如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了,荻花,荻花?!?p> 東方玲瓏喃喃著,飛奔了出去。
三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飛奔而去的東方玲瓏。
李士傾隨口說了句。
“不能出什么事了吧?!?p> 這一句可把三個累成死狗的人,又支了起來。
“走跟上去看看。”
三人一路跟著,來到了武道之巔選手救助站,三人看著東方玲瓏端起稀粥一口一口的喂著上官衛(wèi)國。
心中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李士傾與李劍心兩人看了眼便走了。
而林念的注意力全在東方玲瓏那滿是關心卻又莫名憂愁的神情。
剛才東方玲瓏的失魂落魄,與提起上官衛(wèi)國的那控制不住的沖動。
她很明顯知道上官衛(wèi)國的情況,但發(fā)生了事情讓他不能第一時間,或是不能一直陪在上官衛(wèi)國的身邊,那件事也就是她失魂落魄的原因。
林念有種感覺,這個原因不會小了,不過林念并未深究,這與自己并無關聯(lián)。
于是林念也離開了,給予這兩人充分的空間獨處。
復賽第二輪,持續(xù)將近一周,之前從淘汰賽晉級上來的十人,加上保送復賽的近兩百余人,經(jīng)過第一輪的篩選,還剩下八十余位。
你問兩百余人為什么剩八十余位,因為有些勝出者受傷嚴重不能繼續(xù)接下來的比斗。
武道一途,向來都是實力與運氣兼?zhèn)?,這第一輪就有不少強者因為運氣折戟。
所以,剩八十余位,算是多的。
而這為期一周的第二輪,將本來剩余的八十余位直接來了一刀狠的,就剩下二十位。
其中,林念,李劍心,李士傾,上官衛(wèi)國,人洲f4全部晉級。
你說上官衛(wèi)國的傷能繼續(xù)嗎?
當然沒問題,躺個幾天全好了。
從淘汰上來晉級到第三輪除了他們四個,還有一個男子,渾身是傷卻無論如何都要參加第三輪。
師門只剩下止戈。
神女宗只剩下蘇晴一個。柳白白在第二輪勝出,但后續(xù)沒有達到再戰(zhàn)的條件,只好作罷。
延若寺,只有渡厄一人參賽,所以延若寺無人。
白云觀出戰(zhàn)兩名弟子,還剩兩位。
劍宗,出戰(zhàn)四名,剩余一名。
獸宗,派出兩位,第一輪窩里斗淘汰一位。
天上宮,欲王朝,未曾派人,單純是個看客。
詭兵門,派出五人剩余三人。
東方家族,派出三名剩余兩人。
碧月山莊派出五名,剩余兩名。
暴風寨派出一名,剩余一名。
連云洞派出五名剩余一名。
這就是晉級第三輪,全部二十位選手。
此刻的二十名選手,正全站在的嶄新的競技場內(nèi)。
這次的競技場沒有以前那樣宏大,但規(guī)模卻是從前的十倍。
五個有原競技場二分之一的競技場,坐落在新會場的中央。
空蕩的競技場,等待著他的新主人。
而裁判為保公正,將手放進透明的容器里,現(xiàn)場抓鬮,現(xiàn)場決定在場的選手的下一場的歸屬。
“一號競技場,神女宗無念對戰(zhàn)。。?!?p> 林念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么巧,第一個就是自己嗎?
當裁判拿出第二個錦囊,林念這一輪的也出現(xiàn)了。
“散武者,鳳陽?!?p> 提到名字的兩人互相對視。
林念看見肉眼可見虛弱的鳳陽,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都這樣了,還繼續(xù)參加,這不純純不把命當回事嗎。
不過那是人家的命,怎么玩都是人家的事。
“二號競技場,師門止戈,對戰(zhàn)碧月山莊鐘碧月?!?p> “三號競技場,獸宗,風千燁,對戰(zhàn)神女宗,李士傾?!?p> 林念略帶疑惑看向李士傾,與他進行著眼神交流。
?。阍趺匆彩谴砩衽冢浚?p> (跟你一樣,我回宗門要的推薦信,正好碰到師姐了。)
(我去。)
“四號競技場,詭兵門,左道,對戰(zhàn)劍宗風不止?!?p> “五號競技場,白云觀云波,對戰(zhàn)暴風寨,秦魁首?!?p> “未叫到的選手,待到下午繼續(xù)?!?p> 五組選手,相繼進到了自己的場地。
一眼看輸?shù)囊簿褪橇帜畹膶κ著P陽,和獸宗風千燁的對手李士傾。
一個是看著就負傷嚴重,先不說李士傾要一打二,單說粲俞這匹巨狼外人看著就沒勝算,再者李士傾在天洲也是名不見經(jīng)傳,自然沒人看好他。
遙遠的劍閣頂樓,尹作樂正與白衣老者對坐飲茶下棋,桌旁豎著一面鏡子,但鏡中反射并不是二人的身影,正是李士傾與風千燁。
“這個小伙子也是你的徒弟。”
尹作樂自豪的點了點頭:“是?!?p> “這場你這個徒弟怕是要折戟于此?!?p> 尹作樂眉頭一挑,看向白衣老者笑問道:“此話何解、”
“那風千燁本身的境界就與你徒兒相差無幾,那魔狼粲俞真實境界也足以匹敵入微中期。”
“哈哈?!?p> 尹作樂輕笑一聲。
“原來,劍老說的是這事。劍老你這隔岸觀火的本事如此嫻熟,怎么就不自信看看我這徒弟呢?!?p> 白衣老者,見尹作樂如此輕松想必有所依仗,便仔細查探起李士傾。
白衣老者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你竟然舍得將仙器送給你這徒弟?!?p> 尹作樂搖頭,毫不在意道:
“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兵器不就是給人用的嗎,再說我這小徒弟有拿起它的資格。畢竟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啊。他本人也有不弱于仙器的實力。”
白衣老者見尹作樂提到弟子,于是將話題轉(zhuǎn)到林念兩人身上,
“既然談到弟子,你不還有其余兩位嗎,你對他們又評價如何?!?p> 尹作樂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喃喃道:
“其余兩位嗎,荻花的天賦最高,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我打算等我飛升之前,我會將自己這身衣缽全部傳給他,至于無念,他是我喜歡,同樣也是最擔心的,畢竟天機閣的預言從未出錯過,也就是說他未來會毀了極王朝,甚至是整個九洲,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我什么事,爭取在我這個徒弟毀了九洲之前,我先飛升?!?p> 白衣老者看著尹作樂,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表情,有股莫名的沖動。
“你這人?!?p> 尹作樂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便轉(zhuǎn)移話題道。
“話說,劍老你一直壓著境界不飛升,想干嘛?!?p> 白衣老者看向劍閣外的藍天白云,層巒疊嶂,露出享受的神情。
“呵呵,這江山與兒郎,我這把老骨頭,還舍不得放下。”
尹作樂壞笑著說道:
“先不說放不放的下,劍老你白棋大勢已去啊。”
“你小子,趁我感慨之際,多下一招。”
“哎呀,我還以為是劍老自覺功力深厚,所以讓我呢,這我都下了怎么辦啊。我忘了我剛才下的是哪一步了,悔棋都不知道怎么悔?!?p> 尹作樂那裝模作樣的賤兮兮的表情,讓劍老青筋暴起。
“你?!?p> 畫面回到競技場上,林念面對著重傷的鳳陽,雖然立場不同,但原則讓林念對他下不去手。
只見鳳陽向前走了幾步,這只是走了幾步,他就倒在了地上。
連起來都顯得那么艱難。
見此一幕,林念咧著嘴,很是糾結(jié)。
比賽的勝利與否,他毫不在意,但這個鳳陽都這樣了還繼續(xù),那肯定有他的堅持。
要不還是讓了吧。
只見林念舉起右手。
“這局我認輸?!?p> 所有人都無比驚訝,裁判驚訝的看著林念詢問道。
“你確定嗎?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了?!?p> “我,,”
“不可以!”
林念話沒說,鳳陽直接將話搶了過來。
鳳陽這句話,又再度讓局面陷入尷尬,
“你,,,”
林念滿是不解,你一個你字說了半天。
他不懂,為什么白給的勝利都要拒絕。
“殺了我,用你最強的那一招,拜托你了。也許只有你,才可以幫我?!?p> 林念愣住了,他聽過很多無理的要求,這是他聽過最無理的要求。
“啊這?!?p> 突然,鳳陽跪在地上,疼痛讓鳳陽不由得咧嘴。
林念呆愣著,張大嘴巴,表示他的震驚。
只見,鳳陽跪地乞求道:“求你,用盡全力殺了我。”
林念沉默片刻,黑龍重鎧形態(tài)覆蓋全身。
語氣忽然陰沉了下來。
“你確定嗎?我出手,收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p> 鳳陽眼神里充滿決絕。
林念也不廢話,將馭魂的威力與自己的體能調(diào)動到極致。
他不知道鳳陽的用意,但林念會成全他。
瞬間,會場充滿了林念的壓迫感,眾多觀眾甚至比賽的選手都向林念這邊看去。
林念呼吸著,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全力一擊機會。
此刻,林念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已經(jīng)變成的滲人的嘶啞低吼。
原本明亮的雙眼,早已被暗紅替代。
這讓一心求死的鳳陽,也害怕的后退一步。
突然,林念化作一道黑色閃光,直沖天際,空中的林念背生黑色雙翅。
林念沖天嘶吼,那聲音響徹天地,穿透人心。
林念背后出現(xiàn)一條巨大的魔龍?zhí)撚埃執(zhí)撚氨P旋在林念身邊,
這一幕,讓看臺上的大佬,不由得驚訝。
青城道人見此一幕,感嘆道:“此子,竟與遺產(chǎn)融合到了這種程度,可怕,可怕。”
黑龍?zhí)撚?,鉆進融入林念身體,林念兩個馭魂爪覆蓋的兩只胳膊,開始變的巨大且猙獰。
之前的馭魂爪可能只是一個鋒利的爪套,但此刻它就像一雙猙獰的獸爪,好像本來就是林念雙手一般。
林念自天際,向下俯沖,目標直指鳳陽。
鳳陽抬頭望著襲來的林念,嘴角揚起弧度。
“終于要結(jié)束了,這恐怖的詛咒,父親,母親,丫丫,還有宗族的大家,我來了?!?p> 只聽噗嗤一聲,林念的手穿透了鳳陽的心臟,鳳陽噙著笑意看向林念,“謝謝。。?!?p> 鳳陽仰躺在地,生機肉眼可見的流逝,那無神眼眸中,回蕩的是生前的記憶。
鳳陽一個隱居在一方戈壁的鳳族之人,傳說祖先是神凰后裔,族中祭壇更是供奉著一團泛著七色光芒的圣火,一代一代流傳至今,鳳陽不知道真假,但那神焰卻也是從他記事起燒了十余年。
那是鳳陽十八歲的成人禮,全族人圍在的家族上萬年傳承的神圣之火中,歡快的起舞,鳳陽看著全族人歡快的笑臉,心里高興無比。
那時候的比他小五歲的妹妹騎在鳳陽的脖子上,一雙又嫩又白的小腿,晃蕩在鳳陽的眼前。
和睦歡樂的一切,在神圣之火發(fā)生異動時戛然而止,神火突然脫離了供奉了上萬年的祭壇,直奔鳳陽而來,神圣之火席卷鳳陽全身,鳳陽只是昏了過去,不過騎在他脖子上的妹妹,被神圣之火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