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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我的爺爺是隋煬帝?

第29章 雨霖鈴

大隋:我的爺爺是隋煬帝? 夏樹c 2048 2022-01-08 23:54:05

  楊廣倒是不以為意,揚起手袖,示意楊曉別慫,趕緊接題啊!

  楊曉吸取了之前教訓(xùn),不能張口就來,假裝背著手在院里來回踱步,思考了“足有”半分鐘,才緩緩開口道:“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p>  楊廣是個大詩人,自然懂得分辨詩詞的好壞,聽了楊曉這首“拙作”,頓覺神清氣爽,贊賞道:“好詩!好詩!文字簡潔而不生僻,梅雨季節(jié)描繪傳神,情郎妾意躍然江上!妙哉!妙哉!”

  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也都是文人,紛紛拍手附和,當然是好詩了,唐朝劉禹錫的《竹節(jié)詞》,傳世名作。

  只有王珞珈一臉不太滿意的樣子,搖頭道:“好,但還不夠好,好男兒志在四方,困在情愛里面,能有幾分出息?作詩當如是。楊公子,請不必再拘泥于情愛,僅以‘楊’字,再做一首佳作,如何?”

  古人相對而言都比較含蓄,情愛方面的詩本就不多,解開這個束縛之后,楊曉甚至不需要去系統(tǒng)里查找,光憑借他本身的知識儲備就夠用了。

  “古木蔭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p>  這是一首宋朝的絕句詩,作者不算太出名。

  太出名的,諸如李杜,楊曉也不太敢用,怕寫的太好,漏了馬腳。

  “嗯,不錯!”王珞珈點頭,“但你這兩首,皆用了‘楊柳’,可否去掉柳字,獨以‘楊’為題?”

  “那也不沒問題,”楊曉笑道,又假裝思量片刻,吟道,“不斗秾華不占紅,自飛晴野雪濛濛。百花長恨風(fēng)吹落,唯有楊花獨愛風(fēng)?!?p>  這是一首唐詩,題目就叫“楊花”,專門寫楊的。

  “唯有楊花獨愛風(fēng)!這句妙!妙??!”王世充實在忍不住了,見楊廣閉目陶醉詩中,還沒來得及點評,趁亂拍個馬屁,“我大隋乃楊家之天下,這個‘唯有楊花獨愛風(fēng)’寫的實在是妙極,唯有楊家,獨領(lǐng)風(fēng)騷!圣上乃當朝第一大詩人,依我看,楊小公子若稱第三,就無人敢稱第二了!”

  連著把楊廣、楊曉都給拍了,雖然言語間盡顯諂媚,但不得不說,王世充這個馬屁,拍的很到位。

  楊廣雖心中歡喜,卻還算冷靜,想進一步試試楊曉的能力,便道:“曉兒,詩做的屬實不賴,對了,時下民間流行的長短句,我很欣賞,你可有聽過?”

  長短句就是“詩詞”中的詞,正是起源于隋朝,到了唐朝,逐漸開始固定下詞牌格律,至宋朝,這種文學(xué)形式才全盛起來,故有“唐詩”、“宋詞”之稱謂。

  “呀!楊爺爺也知道長短句?”王珞珈笑道,這在隋朝,就像上世紀末我國的搖滾一樣,屬于前衛(wèi)的“流行文化”,王珞珈倒是很喜歡,沒想到廟堂之上的皇上居然也知道這東西!

  “嗯,朕……還真聽過幾首,蠻不賴的?!睏顝V和王珞珈這屬于文人之間的切磋,倒是不用拘泥于君臣之禮。

  “長短句在形式更為自由一些?!睏顣员救艘财珢鬯卧~,再次假裝沉思片刻,這回,他放了個大招!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fā)。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p>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jié)。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待與何人說!”

  這是柳永的一首《雨霖鈴》,放眼整個宋詞界,此詞,絕對可躋身前五之列。

  此詞一出,全場靜默!

  就連這些人當中文化根基最為淺薄的陳公公,都瞪大了眼珠子,驚訝地看著楊曉:這是人能做出來的詩句嗎?

  長短八小句,任何一句,皆可吊打整個大隋天下的文人墨客??!

  “咋了,你們?”楊曉不解地看著驚呆的眾人,在腦海中又快速過了一遍《雨霖鈴》,沒啥毛病啊,既不是反詩,也沒犯什么當朝忌諱。

  半響之后,楊廣才咽了下口水,又驚又喜道:“吾孫詩才,堪比阮籍、子建吶!陳公公,拿筆墨來!”

  “好嘞!”陳公公跑去屋里,取出筆墨紙硯,鋪在院中桌上,楊廣揮毫潑墨,將剛才楊曉吟的《雨霖鈴》給寫了出來。

  楊曉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爺爺?shù)挠洃浟@么好,而且對于詩文的理解能力還如此之強,竟一個錯別字都沒有!

  “好句!好字!”王世充都拍過了,宇文化及也逮著機會拍個馬屁,“下官建議,將此幅字裝裱起來,必能流傳千秋萬代而不朽!”

  宇文化及也是拍馬屁的個中高手,夸句、夸字是假,夸“楊隋千秋萬代”才是真!

  楊廣很受用,得意地看了看自己和皇長孫“配合”的詞作,轉(zhuǎn)向陳公公:“拿印來!”

  陳公公是楊廣的掌印太監(jiān),因為有時候,楊廣出門也會遇到要下圣旨、發(fā)布命令的情況,所以他每次都得把楊廣的幾枚大印帶在身上。

  “是?!标惞尺^身去,解開自己的小挎包,從里面找出“皇帝之璽”,沾上印泥,端端正正地蓋在了落款日期上——楊廣是皇帝嘛,落款當然不會寫自己名字,只寫了個日期,這個印,就相當于名字。

  皇帝不止一塊玉璽,著名的“傳國玉璽”只是其中之一,隋煬帝自己便有六方玉璽,不同場合,使用不同的玉璽。

  不過,楊曉并未看出來這是皇帝的玉璽,因為璽上的刻字,是歪歪扭扭的小篆,系統(tǒng)給他的《古代書法名錄》里雖然也有小篆體,但內(nèi)容較少,不成體系,主要是行、楷、草、隸四大書種。

  “珞珈,這幅字,算是我們祖孫二人聯(lián)手送你的道歉之禮,可還滿意呀?”楊廣笑道。

  王珞珈接過《雨霖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都忘記答謝了,虧得陳公公提醒,她才稍有收斂,行禮道:“多謝楊爺爺賜字,多謝楊公子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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