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目的何在?
正所謂,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陳浪自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當然是該出手時就不出手。
眼看安樂公主怒意越來越盛,陳浪為日后關(guān)系不至于太僵,適時放開安樂公主的手:“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亂動,公主殿下剛才說靈藥在哪兒?”
哪怕頂替安樂公主的靈魂來自一個開放的時代,但終究還是有不能輕易觸碰的底線。
安樂公主氣不打一處來,但看陳浪模樣,不似有意,只能強壓心頭怒氣,緩聲道:“絲絳上系著的荷包里。”
陳浪嘀咕道:“那么重要的東西放在荷包里,就不怕被人偷了?!彼贿呎f著,一邊快速解下安樂公主腰際系著的繡著精美鳳紋的荷包。
將荷包口撐開,陳浪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十數(shù)塊金銀元寶,再有就是一塊黑色小牌和一個用紅綢木塞封著打磨的異常圓潤的玉質(zhì)小瓶。
不用說,靈藥就在這玉質(zhì)小瓶中。
陳浪拔出木塞,輕輕一抖,一顆蠟封的藥丸滾入手心。即使現(xiàn)在身體只是常人,但他依舊能感受到藥丸散發(fā)出的異常濃郁靈力。
果然是好東西。
指頭碾碎蠟殼,藥香四溢,陳浪趕忙將里面的紅色藥丸放入安樂公主口中。
靈藥一入安樂公主腹中,靈力短短數(shù)秒的時間,便滲透至安樂公主的四肢百骸,使得她周身都蒙上了朦朧靈光。
而她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快速生出新的肉芽,然后逐漸愈合。
不一會兒,之前還血淋淋的傷口,僅余下一條淡淡的紅痕。
安樂公主原本蒼白的俏臉也漸漸紅潤起來。
靈藥,效果非同一般。
可惜,只有一顆,不然,陳浪也很想服用一顆。
雖然有過不短的修煉時日,但,以“老家”稀缺的靈氣,根本無法孕育出各種高品質(zhì)的靈藥,當然也就極難煉制出好的丹藥了。
他現(xiàn)在一介凡俗,尤其是蛋疼。
感覺到自己身體快速恢復(fù),安樂公主驚喜無比,第一時間翻身坐起,將自己的衣物整理,系上絲絳,一扭頭,看到滿屋的尸體,頓時愣住,尤其是看到林若然的尸身時,更是驚訝。
“這……什么情況?”安樂公主遲疑地問,滿眼驚恐,話都說不利索。
作為一個穿越者,這樣血腥的場面通常只會在影視劇中能見到,現(xiàn)在身臨其境,實在難以適應(yīng)。
“我只知道突然有人闖入,那人很厲害,我都沒看清楚是什么樣?等我找到公主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陳浪不想自己的底牌那么快曝光,隨意編了個借口,一臉擔心地說道:“公主,你可知道這些是什么人?”
身為穿越前輩,居然要通過后輩打聽情況,陳浪在心里又將原主這個書呆子罵了一遍。
“是相府的人?!卑矘饭髦噶酥噶秩羧坏氖w,道:“他是當朝宰相林庭鳳的長子林若然?!?p> “宰相之子……”陳浪一臉驚訝,他也沒想到青年的來頭那么大。
“出手的人很是兇狠,咱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恐怕會有大麻煩!”安樂公主一臉擔憂,說著立刻翻身下床,嘀咕道:“摔了一跤就穿越,一來就是這種爛攤子,還讓不讓人活??!”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地尸體,竄出房門。
只是,一出門,看著滿湖煙雨,又呆住了,她完全不知該往哪里走。
陳浪也隨著跟了上去,只是韌帶被拉傷,走路一扭一扭的。
安樂公主回望著陳浪,目光最終停留在陳浪肚臍下方部位,似乎記起了些什么,好半晌后,才從嘴巴里擠出兩字:“疼嗎?”
陳浪點點頭,不疼至于這樣?
“接下來,咱們回府?”頓了下,陳浪接著問。
既然安樂公主已經(jīng)有人頂替,身為駙馬爺,自然要圍著她轉(zhuǎn),這就要看她怎么接著往下演了。
天底下的贅婿,大都處境堪憂,身為駙馬,更是如此。
關(guān)鍵是,陳浪身體原主知道得太少,這局限太大了。
“你等我想想!”安樂公主道。
她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陳浪自然知道她在干嘛,肯定是在翻找身體原主的記憶。
好一會兒后,安樂公主睜開眼睛:“眼下,公主府暫時回不去了,樓船上事發(fā),一旦傳揚出去,宰相大人的怒火不好化解,咱們就按劇本走好了?!?p> “劇本?”陳浪啞然。
幸虧是老鄉(xiāng),不然他相信自己此時鐵定一臉懵逼。
“呃……我是說,按照之前的計劃走?!卑矘饭鞲尚σ宦暎骸霸蹅?nèi)ピ瞥亍!?p> 說完,她又瞟了瞟陳浪的臍下部位,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被去勢了,還能不能用,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個人?!?p> 安樂公主聲音雖小,卻逃不過陳浪比常人敏銳得多的耳朵。
他不由嘴角一陣抽搐,現(xiàn)在算是明白安樂公主問疼不疼的具體含義了。
“咱們?nèi)ピ瞥馗陕??”陳浪遲疑了一下,繼續(xù)問道:“云池又是什么地方?”
所謂的計劃,陳浪并不知道。
事情雖以安樂公主為中心,但必要時候,恐怕還得靠自己主導(dǎo),弄清楚情況,也好隨機應(yīng)變。
“云池是大衡的圣地,都是些修行高人。”安樂公主簡單介紹,事實上,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具體的情況:“咱們此去,一是為了拜入云池圣地,尋求庇護,修行提升實力,二來則是請一人出山。”
“請人出山?請的是誰?”陳浪問道。
“酒皇楚天闊,他本是父皇三弟,不過,年輕時癡迷修煉,對權(quán)勢無意,憑借卓絕天資,只身拜入云池圣地,為人灑脫不拘,嗜酒如命,被尊為酒皇,在當世修行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p> “眼下,朝野奸佞當?shù)?,天下動蕩,請三皇叔出山,為的是坐?zhèn)朝堂,威懾居心叵測之人,好尋找破局之策?!?p> 安樂公主簡單地將情況說明。
陳浪算是知道了一個大概。原來前往封地,喬裝出游,目的在此。
真不知衡帝之前都干嘛了,到現(xiàn)在天下亂成這樣才想著收拾,如果是平庸之輩,也不會坐上龍椅,那么,只能是昏君或是暴君了。
在陳浪看來,衡帝是昏君的成分居多。
何況,那些所謂的奸佞,既然能將天下攪合成這般模樣,必然不是簡單人物,前往云池圣地,恐怕艱險萬分。
“那么,我呢?為什么會被欽點成狀元,并招為駙馬?”
陳浪直接問出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