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高甜]我自己吃自己醋
“……”
“阿檸,前面似乎有座小島,我?guī)阆扔蔚侥抢镞^夜?!?p> “好?!?p> 司檸踏上小島之后。
才遲鈍的發(fā)現(xiàn),沈南閣的小腿上,竟然有血……
“你怎么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劃到了礁石。”沈南閣聲音溫潤雅致,似乎自己只是擦破了一層皮而已。
司檸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道傷口,又長又深,十分猙獰恐怖。
而且長時間的經(jīng)過湖水的浸泡,已經(jīng)發(fā)白。
不經(jīng)過及時處理的話,可能會潰爛。
偏偏沈南閣,還擺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司檸說:“你在這里等我?!?p> 沈南閣聽到這句話,瞬間就不云淡風(fēng)輕了。
“你去干什么?”
司檸笑著安撫他的紊亂:“你看前面,有一堆樹枝,我把它們撿過來生火,我們就不用濕淋淋的受凍了。”
“我陪你?!?p> “不用,你如果隨意走動,傷口更會流血了……”
司檸的語氣不容拒絕。
說完,她便去遠(yuǎn)處撿了一些枯木枝,又在幾處矮坑的附近找到了兩塊打火石。
司檸一邊架起篝火,一邊把身上的長裙扯下了一段。
她把衣服綁在了樹枝上,用火慢慢的烘烤。
但沈南閣只注意到。
司檸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纖纖美腿。
如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溫軟滑膩。
再往上。
是一截不堪一握的細(xì)腰。
沈南閣腦海中,瞬間蹦出了“妖精”二個字。
他眸色幽深,“阿檸,你在做什么?”
司檸把烤干的衣服取下來,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匪氣:“我來給你包扎傷口?!?p> 沈南閣聲音溫吞喑啞,帶有幾分氤氳的欲色,他說:“你別過來?!?p> 他怕他把持不住。
司檸以為他是不放心她。
火光下,她一雙狐貍眼顧盼生姿,攝人心魄。
“沈南閣,放心,我生火這么厲害,包扎肯定也不在話下。”
沈南閣來不及逃,小腿處感受到了一陣溫軟。
少女柔軟的指尖細(xì)細(xì)的摩挲,傳來一陣酥酥麻麻地觸感,讓人心顫。
鼻腔間充斥的,也是少女獨有的軟香氣息。
他們曾經(jīng)遠(yuǎn)在天涯。
他們現(xiàn)在近在咫尺。
沈南閣拼了命壓下的欲望。
就這么被司檸挑起來。
“沈南閣,你抖什么啊?”司檸不解的歪了歪頭。
沈南閣眸底倒映著斑駁的碎影,月色般朦朧,聲音蠱惑般醉人:“阿檸,你聽我的話,別在包扎了?!?p> “你聽話?!?p> 司檸這次很是固執(zhí)。
沈南閣認(rèn)命的閉了閉眼:“好吧,那你要快一點?!?p> “好呀。”
司檸彎了彎唇,打了個很特別的的蝴蝶結(jié)。
“好啦,我再去給篝火添一點樹枝?!?p> 司檸笑瞇瞇起身,眸光卻無意間,暼到了沈南閣的那一處突兀的隆起。
“………”
沈南閣發(fā)誓。
這是他今生。
第一次希望。
司檸能趕快離自己遠(yuǎn)一點。
他說:“快去吧。”
然而,半晌過后。
女孩兒沒有傳來回應(yīng)。
沈南閣僵硬的抬起眸子。
月光清冷無痕,女孩兒的目光正聚焦在……
“……”
一股燥熱直沖大腦。
沈南閣心亂如麻,麻中麻中麻中麻的那種麻。
就好像有只小麻雀不停地在大腦里嚶嚶嚶的亂叫。
司檸也別扭的移開了目光。
她裝作無所謂似的開口說道:“咳咳,其實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沒什么好尷尬的!”
沈南閣配合的憋出了一個字:“是?!?p> “我們是夫妻,沒什么好尷尬的?!?p> 沈南閣配合的憋出了二個字:“是吧?!?p> “嗯?!?p> 司檸淡定的去添柴火,可是微微發(fā)抖的手指,卻泄露了她的無措。
沈南閣望著她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挺自私的。
今天,其實他本可以派沈家的搜救隊來救司檸。
她能更快的獲救,遇險的概率,也能小一點。
偏偏,他選擇了最鋌而走險的方式。
連累著她陪自己在這里受苦。
還要經(jīng)歷這樣的尷尬。
可是,阿檸。
你給我證明我愛你的機會,真的太少太少了。
我用最笨拙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去愛你。
拼了命的去渴望你的至死不渝。
阿檸。
你走的那些天。
你的音容笑貌,無一不在我腦海里。
我的心心念念,無一不是你。
***
半晌過后,沈南閣發(fā)了高燒。
司檸給他擦拭額頭。
忽然就聽見他唇邊飄出一句,似醉似呢喃的,“我想你?!?p> 司檸一愣:“沈南閣,你想誰?”
“嗯……”
沈南閣沒有回答,只是有些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月光之下。
司檸能清楚地看到,他好看的眉頭狠狠地皺起。
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無限的痛苦之中。
難道他是,夢魘了?
司檸用樹枝在一旁的空地上畫下了一個符號。
這是華國古老的一種咒術(shù)。
叫做入夢。
能夠潛入別人的夢境。
司檸嘴中念動咒語。
“阿阿巴阿巴阿巴巴。”
再次睜開眼睛。
司檸的靈魂,來到了沈南閣的夢境。
在他的夢中。
有黑色的黑板。
禿頭的老師。
紅色的跑道。
和青春的風(fēng)。
宋星桐身穿藍(lán)色校服,眼角帶笑的跑了過來。
“南閣,下周一的旗手,你當(dāng)不當(dāng)?”
沈南閣一身火紅色的球衣,少了幾分沉穩(wěn),多了幾分少年的張揚肆意,“沒興趣?!?p> 宋星桐挑了挑眉。
“哥們兒,你確定?國旗下演講那人可是………”
沈南閣把籃球砸向宋星桐,笑的慵懶隨意。
“知道了,那我去吧?!?p> 畫面跳轉(zhuǎn),就來到了國旗下演講的那一天。
沈南閣站在紅旗之下,一身正式的旗手裝,寬肩窄腰,線條凌厲,英姿颯爽。
不過,司檸注意到。
沈南閣月色般朦朧的目光,全部聚焦正在國旗下演講的那個女孩兒的身上。
司檸眨了眨眼,想要去看清那個女孩兒的臉。
但是,她卻始終似霧似云。
始終,帶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天空蒙上了一層灰浸浸的霾。
司檸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看不清她的臉。
她只知道,沈南閣看向那個女孩兒的眼神。
三分癡迷夾雜七分深情。
山般遼闊,月般朦朧,光般燦爛,海般洶涌。
無邊無際,無形無影,似能容納世間萬物。
那是司檸從未見過的。
司檸不禁笑了笑。
怪不得,信上說,她舔了沈南閣那么久。
沈南閣一點也不動心。
原來,他在少年時期,心中,就住進(jìn)了一位“白月光。”